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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緊緊盯我不放。“慕雪,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我手上的動作未停,依舊細心的為他著衣。
“朕,沒有保護好孩子。”
“不關你的事,是我身子弱。”掩去心酸,為他穿好衣袍,便推著他:“兩日未處理朝政,奏摺肯定堆積如山了,快去吧。”
他順著我的力道後退幾步,目光緊緊鎖在我臉上,欲言又止。須臾,他才摟著我的肩,輕柔一吻於我眼眸之上:“好好歇息,朕處理完要事便來陪你。”
我點點頭,目送他明黃色的身影漸漸離去,直至消失不見我才收回視線。
驀然轉身,冷著聲喚著:“紫衣,冰凌。”
碧簷金闌,殿閣玲瓏,流光爍爍,入夜燈影與點點星輝參差相映。
我凌厲的目光直逼伏跪在地的冰凌與紫衣,她們也不知是何事,故而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等著我發話。
“紫衣,冰凌,你們將昨日本宮用過的膳食菜名與御膳師傅的名單全部寫出來。”
殿下一陣沉默,冰凌疑惑的問:“娘娘這是”
“本宮要徹查御膳房。”我的聲音很是堅定,因為我不信,我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娘娘您這是何苦?”紫衣看著我的目光有些心痛,“李御醫以及張御醫,陳御醫都為您診過脈,是您身子虛弱所致。”
“勿須多言,照本宮的話去做。”我有些不耐的揮了揮手,示意她們下去趕緊辦。
“奴婢知道您喪子之痛,可一向冷靜的您為何偏偏在此時想不開呢?您若徹查御膳房,只會搞的人心惶惶,太妃又該責難您了。”她無視我的怒氣,仍舊勸著我。
“紫衣,你放肆了。”望著紫衣堅定與我對視的目光,一向性子懦弱的她從何時起竟敢忤逆我的話,是這幾年我太縱容她所致嗎?
欲言又止的紫衣終於還是低垂著頭,與冰凌齊聲道:“是,娘娘。”
當夜,雪鳶宮內跪了六個御廚,他們的目光皆是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樣無辜。
我隨意的揮了揮手,什麼都沒詢問,首先侍衛將他們拖下去杖責四十刑棍。頓時滿殿的御醫們哭喊著:娘娘饒命。
一聲聲悽哀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我的心硬如鐵,也不鬆口,眼睜睜的瞅著侍衛將六個御廚拖下去,杖責四十刑棍後,便又狼狽的拖了回來。
他們的唇色蒼白無一絲血色,鮮紅刺目的血籠罩著他們的背後,觸目驚心。他們哀痛連連的跪伏在地,悽慘的說:“娘娘,奴才們到底做錯了何事引得娘娘如此動怒”
冷睇他們,我攏攏衣衫,沉聲道:“本宮不想浪費時間,你們誰先說。”
“奴才不知說什麼呀”
“娘娘要奴才們說什麼”
他們的聲音一句一聲的夾雜在一起,吵的我胸口窒悶到無法呼吸,怒喝:“近來本宮對飲食向來注重,除了御膳房的食物,沒有再碰過其它。只要是經手他人的東西,本宮一概未動。”
御廚們突然沉默片刻,恍然知曉我在說什麼,連連磕頭哭道:“娘娘,就是借奴才一個膽子都不敢危害龍種呀,娘娘明察,明察呀。”
“不說實話是嗎?再給本宮拖出去打。”
才下令,一個御廚猛然抬頭,狠狠瞪著我:“您小產,御醫已然驗過,是您體虛而致,竟枉顧禮法牽連咱們一群無辜的奴才。您若懷疑御膳裡有人動了手腳,請您拿出證據,若沒有證據,哪怕您是王后,沒有權利杖責奴才。王上聖明,定然會為奴才們做主的。”
聽他那義正言辭的指責,我不怒反笑,自從我登上後位,除了華太妃,無人敢這樣對我說話,何況她一個小小的御廚。
“放肆!”冰凌截了他的末語,怒斥他的言行。
“朗朗乾坤,自有公理,並非你元謹王后能一手遮天。”他說的義憤填膺,我卻在心中暗笑他這八個字,在這吃人的宮闈,和我說‘朗朗乾坤,自有公理’豈不好笑。
“在這兒,本宮便公理。拖下去。”我廣袖一揮,流金的衣袂在空中勾勒出絢麗的弧度,耀眼異常。
侍衛領命,便拖著那名御廚下去,另五名御廚早已嚇的瑟瑟發抖,連連磕頭求饒,口中還喊著:冤枉,冤枉
正在此時,宮外傳來一聲高唱:華太妃駕到——!
滿殿皆跪,我暗罵一聲,便扶著紫衣的胳膊起身,矮了矮身子行禮。
華太妃臉上遍佈著煞氣,一雙鳳目冷冷的朝我射來。隨即將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