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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那個何用?”燕雨為她的大膽吃了一驚,身子更加挺直。她應該知道盜取宗令腰牌和盜取皇帝玉璽是同等罪行。令牌是死物,宗親部下都是認人不認令牌,她要那令牌何用?
“去宗人府地牢一趟。”她也不怕直說,但若再問,她也只能言盡於此。
燕雨恍然。抬頭看見敏梅眼中的堅決。她想即使今天她不助她,她也定會再想他法達成。從小到大,她就為敏梅的堅韌毅力所折服,她一直都是這種不撞破頭首,傷痕累累,決不回頭的人。
嘆了口氣。“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讓兩方得益的事情,她絕不會不做,但前提是“若事蹟敗露。。。”
敏梅不待她說完,連忙插語:“絕對與你無關。”她懂她的明哲保身。她能不揭發自己,已經不甚感激。
燕雨點了點頭。看來,她們都需要冒險。這些年深海侯門住著,中規中矩的做了許多年的安分福晉,這樣刺激的事情已經很久沒做過了,忍不住心潮澎湃了起來。想起從前,她笑了笑,上前拉住敏梅的手。“還記得那年我們幾個調皮,去法華寺的路上偷逃出佇列的事情嗎?”
“怎麼不記得。”少女時代,她們幾個一直是讓宗親頭疼的頑劣丫頭。結夥幹出的荒唐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明明過了許多年,可是一被人提起,那些久遠的記憶又立馬變得鮮明起來。那是因為那段時光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最好的吧,追著常寧跑的那些日子,雖痛也喜。那時的自己要容易滿足得多。
“你總是在我們闖禍後,仗著太皇太后疼你,一人承擔所有的事情。”
她聽了微微一愣。那些疼愛曾經是她最為珍視的。成長路上,她失去父母,卻其實得到的愛並不必其他家的格格少。比如燕雨,她雖身在大戶,阿瑪卻因為她是女子,從未看重過她,幾房妻妾爭寵,最後連她的額娘也將她當作棋子,嫁於這裕親王,只求地位高升。
眼光黯然,如今她卻連皇奶奶的疼愛也變得懷疑了。阿瑪額娘生她血肉軀體,可是養育她,教她人間百態的卻是皇奶奶。她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孰重孰輕。苦苦追求,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她真能恨上皇奶奶嗎?
“我要如何做?”
燕雨一句話,拉回了她的思緒。她從袖口掏出那包藥粉交到燕雨的手中。“將它灑入王爺的飲水中即可。”
燕雨開啟,看見那白色粉末。
“放心,融入水中便無色無味。你與王爺都要喝下才可得子。”她又贅言交代著。
“好。”
“二更,管戎會在房外等你,你將腰牌交給他即可。“
燕雨復又看了看她,那一眼飽含複雜。
敏梅反握住她的手,力量頗大,似要傳遞信任。她要信自己,惟有信了自己才有可能獲子,保住這福晉之位,永享富貴。自己也要信她,信她不會在最後關頭出賣了自己。姐妹多年,她只能再賭一把各人心中還有未完全泯滅的感情在內。
夜色愈濃,路上已無行人。裕親王府對面的窄巷裡,一輛馬車停了許久。因為停在酒家門前,所以並未讓人有疑其他。樸素的裝扮讓人誤以為是酒店打尖住店的人停靠的。
月色下一人矗立在屋簷之頂,冷眼看著那輛停在巷中的馬車,俊美無濤的面頰上那幽如深潭的眼眸閃爍著深不可測的光芒。乍一看之下,那異常挺拔的身姿竟分不清是神是魔。
“邦邦”兩聲,是敲梆人的梆子聲。雨後初晴的溼悶,讓那兩聲梆子滑過空氣時帶著鈍鈍的難受。馬車車廂裡的人,緊緊扭絞住手中的絲帕,胸口一陣陣難受。車廂隔開了她與外面的世界,隨著時間一點點滑過,她愈發緊張起來。
就在她的手要碰觸到車廂的廂門時,有人從外推開了那扇門。
管戎飛身上車,就在推開車門,餘光接觸到地面的時候,他猛地一驚,迅速轉頭,空落的屋簷上並不異樣。可是他眼角餘光明明看見月色照映下,地面有一個人影。是他看錯嗎?眉心深深擰起。
敏梅見他久久未進來,驚喘的喊到:“管戎!”
他這才收斂了心思,進到車廂裡面來。
“得手了嗎?”她用手捂住襟口。
管戎從懷中掏出那腰牌遞到敏梅手中。她深深吸了口氣,差點從口中蹦出的心,這才規規矩矩的回了位。
“格格,福晉讓我帶兩個字給你。”
她微微一怔。“哪兩個字?”
“信任。”那裕親王福晉從視窗遞出腰牌,他正欲點地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