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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突然喊住他,交代了他這兩個字。
敏梅頓住。她懂她的意思。
正文 第六十一節 探監
有了宗令腰牌,果然一路暢通無阻。雖然也有幾個官兵面露疑色,但在這宗人府裡是見牌如見人,都不敢多問,讓路放行。
宗人府的大牢在地下,只有一條道通行,為的是防止犯人出逃,窄小的通道果然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踏梯而下。室外明明已經是明媚溫暖的春夜,這地牢裡,卻是陰寒無比。每走下一梯都感覺溫度低了一些。
她早就置換了一身太監的衣服,長髮束成長辮放在身後,明顯比男子嬌小的她倒確實讓人辨不出真偽。衣裳單薄,一入這地牢,就忍不住打起寒顫來,雙臂環胸,卻依然趕不走那身寒意。只覺得冷颼難耐。
管戎見她唇瓣已經泛烏,連忙走上前一步,環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真冷。”訥訥說到,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到這大牢裡來。小時候若是頑皮,便總是有宮人嬤嬤出言恐嚇,說若是再不聽話就要將她關入這宗人府中。那時已經留下印象,覺得這宗人府大概就是人間地獄了吧。可是直到真見了,才知道這場景似乎遠甚於“人間地獄”四字。地牢或者確實有幾分溼冷之氣,可是最最讓人瑟瑟發抖的是那股子終年不散,濃得化不開的死氣,怨氣。
這裡沒有窗戶,不見天日,透著腐臭的空氣讓人咳咳欲嘔,日子更是過得不分晨昏。連守衛的獄卒,面孔也猙獰如同地府魍魎。
深夜裡,燈籠滲透的微光之下,明明安靜莫名,她耳邊卻彷彿一直縈繞著哀嚎之聲。是幻覺吧,這樣的環境下,就不由自主的會有那些幻覺。進來的人,意志若是稍微薄弱一點,只怕無需動刑,便要垮了翼望。
過了最後一道獄卒關卡,逼仄陰暗的鐵欄之後關的大都是些必死的重犯,那些死氣沉沉的眼眸看過來,彷彿惡鬼刮身一般讓人恐懼。她和管戎藉著手中燈籠的微弱光芒在一道道的鐵欄後搜尋泰必圖的蹤跡。
“泰必圖。。。”她小聲喊著,喉頭湧現的酸液讓她難受得厲害。狹長的牢道里靜寂無聲,讓人更加恐懼。
走了許久,她手中的燈籠從一道牢門前閃過,忽而頓了下來。
提著燈籠又照了照。不敢置信的倒抽了一口氣。“泰必圖大人。。。”
那泰必圖就靠在鐵鏽牢門上,昨日的錦衣華服,風華得意,如今只剩下面如死灰,雙目充血。因著多日未曾梳洗,那原本還算豐朗的面頰已經塌陷得不成模樣,披頭散髮讓她險些沒有認出他來。
她蹲下,仔細看見他衣服上的斑斑血跡已經乾涸,顯然是對他用過大刑了。
泰必圖看清來人後,眼中並無驚訝之色。冷冷的撇唇一笑,彷彿早知她會到來一般。
她眼神一暗,確實,她是非來不可。那日捉拿他時,他放話不就是想要引自己前來嗎?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有何目的,若是想自己救他出去,那怕是痴人做夢。別說她如今只是個空有名頭的多羅格格,即使還未被摘除恭親王福晉的誥命,這宗人府之事也是絕非她能左右的。
“你來了。”他目光中有幾分迷離。
昏晃的光線下,敏梅竟然在他複雜難明的眸中看見了自己清晰的倒影。明明還是自己那張臉,只是在他眼裡卻看起來那樣陌生。她一驚,虛浮的腳往後退了一小步,跌坐在地。
“別怕,你看我如今已經不能傷到你了。”泰必圖抬起自己的手,掂了掂手上的鐐銬。
敏梅搖了搖頭,她不是怕他傷她,而是他那看著自己的眼神似癲似狂,讓她心生惻然。
泰必圖的眼眸深深對上她的一雙秋水翦瞳。“連眼神都像。”他喃喃說到。
敏梅斂了眉目,神情肅穆的說到:“泰必圖大人,你知道我今夜前來的目的。”她無心再言其他,這地牢裡多呆一刻便多一分危險。自己有個什麼,也是活該,只是她不能不連累管戎同罪。“我要知道我阿瑪額娘當年死因真相!”
“玲瓏翡翠呢?你帶來了沒?”他緩緩看她一眼。
他一再的提起那什麼玲瓏翡翠,她確實沒有見過。“我從沒聽說過什麼玲瓏翡翠。泰必圖大人,你也知道我如今心急火燎,若是我有你那家傳寶物定當還你,絕不會有半句欺瞞。”她表明真心,一塊玉牌交換一個真相,她怎麼可能不捨交出。
泰必圖忽而目露精光精光,忽而又癲狂的哧哧笑著:“沒有。。。竟然沒有。。。”眼中已無半點清醒。“沒有那玲瓏翡翠,我必死於此!必死於此!”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