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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來,他不是一個可以輕易讓女人掌握的男人,所以辰妹才要多用些心思,這樣的男人,值得辰妹努力,不是麼?”
“貞姐姐也在努力麼?逯家二位家主對姐姐”
梁貞面抹窘態,訕笑道:“我那邊的事是一團爛泥,提不起了來,不提也好。”拍了拍稷辰的手背,怏怏退場。
稷辰顰著眉心思忖晌久,仍是滿心迷惑,緩緩回首,道:“襄姐姐,寧姐姐,你們辛苦了半日,也坐下來罷。”
扶襄、扶寧稱謝,各自跪坐到公主兩側。
“襄姐姐,那位南蘇家主對你可是真心?如果襄姐姐也喜歡他,我會寫信給父王,設法成全你與”
“公主!”扶襄急呼一聲,撲到了公主身上。
扶寧面色丕變,雙手拉著這兩人竭力向旁邊扯拽。
“閃開,本家主收不住了!”卻原來,劍舞正酣的逯炎誓一勢白鶴凌雲直衝天去,身形下落時,不知為何,劍鋒所向竟正是她們所在。
看情形,委實是收不住了,
稷辰嚇得癱軟,扶襄執意護在她身前,扶寧則欲拼力救護二人,眼看著主僕三人便要傷亡於劍鋒下。
“阿誓,你玩笑開得太過了!”逯炎談人到劍到,格開了那把索命利刃。
饒是如此,凜冽的劍風仍抹斷了扶襄頰畔的一綹髮絲。
“哈哈,南蘇兄,你的侍女新寵膽子不弱嘛,這生死懸髮間,竟還曉得顧著主子性命!”逯炎誓執劍大笑。
逯炎談瞪他一眼,向稷辰先微微揖了一禮,又伸雙手攙扶,“稷辰公主,在下這個莽撞的弟弟不知深淺,驚嚇了公主,在下替他向公主賠罪。”
稷辰面色蒼白,四肢顫慄,哪裡還回出得一個字?
扶襄在扶寧扶持下,撫胸喘息驚魂未定的當兒,冷不丁撞進了一雙幽冷深密的注視中
雲國的山,雲國的人,無不光怪陸離,高深莫測。
…
藍騎山遊宴已過了近二十日。這些天越國會館門庭若市,稷辰公主再次稱病閉門謝客,待客應酬的事務自然落到了扶襄、扶寧身上。扶寧八面玲瓏,與諸多質女質子混得恁是熟稔,甚至結交了幾位風昌小吏的夫人,將稷辰公主的芳名傳播得愈是廣遠。
六月初三。長慶公主芳辰。
雖然對左丘無儔的畏懼仍在,但稷辰很明白這趟祝壽之行無論如何也是要親力親為,遂早早離了榻,用過早膳後,悉心梳洗妝扮,前往左丘府。
如左丘府如此存在,平日的攀交者尚且絡繹難絕,況乎有了今日這等的名頭?距左丘府大門還有兩三里之遠,她們的車已經寸步難行了,挑簾望去,車馬成伍,人頭攢動,祝壽者大軍蔚為大觀。
這一回扶寧倒不曾有一絲的急色,悠然穩坐中,時不時瞄一眼窗外情形,忽然喜笑顏開,“南蘇家主與逯家兄弟全都到了,我們找誰帶路?”
可不?她們車後,鮮衣怒馬的南蘇開與逯家兄弟並駕齊驅,不緊不慢行來。
不待他們搭話,逯炎談已然撥馬靠近,傾身問:“是稷辰公主麼?”
車內的稷辰頰飛紅雲,淺淺應了一聲。
“公主何須在此停留?直接讓前面的人把路讓開就是。”話間,他徑直抖韁快行,為越國公主的車駕頭前帶路。
這一來,果然暢行無阻了。
“襄兒,你在裡面麼?”南蘇開駕馬走在車側,以指叩打車門。
“稟南蘇家主,奴婢在。”
“本家主有好東西給你。”
“奴婢”
“將手伸過來。”
扶襄還在忖思這位又要耍什麼寶,扶寧已然低聲竊笑著推開車門,抓起她的手兒遞了出去。
車外的南蘇開將這隻纖纖玉手握個正著,道:“襄兒是本家主的寶貝,怎能委屈在車裡?與本家主共乘一騎,豈不樂哉?”
十九、此行一去若無路(上)
逯炎、南蘇兩家三位家主到臨,左丘家主親自出迎,在左丘府大門之前,目睹兩位家主各攜佳人攀上臺階。
今日的左丘無儔,仍是一身玄衣,衣袍邊角有紅絲雲紋為飾,襯了幾分喜意出來,但那張雕刻般的俊臉,寒峻仍舊。
“左駛,領三位家主到前廳用茶。垂綠,領稷辰公主去拜見侯爺夫人。”
隨在主子身後的男僮、女婢齊應一聲,各自上前來恭請。
“在下也先去拜會侯爺夫人罷。”柔荑在握,南蘇開恁是不捨。“還是襄兒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