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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前廳?”
“南蘇家主,這時候後園盡是女賓。”眉清目秀的左駛道。
“南蘇家主,這時候前廳盡是男客。”憨態可掬的垂綠道,且直楞楞補充一句。“若您真的把這位姑娘帶過去,恐怕會有不開眼的看輕了這位姑娘。”
“如此說來,我若珍惜襄兒,就要與襄兒暫且分別咯?”南蘇開不得已鬆開手,一步一回首地離去。
扶寧“卟哧”一笑,俯在扶襄耳旁低語,“這寶人演得如此如木三分,感動罷?”
扶襄還未搭話,垂綠已憨笑著道:“公主,請隨奴婢來,侯爺夫人等您多時了。”
稷辰迫不及待地開步,兩人自然然也快步隨上。
整飭一新的左丘府沿路繁花勝錦,亭臺樓閣因之少了幾分肅穆,多了幾分莊麗。雖然此前曾走過這條路,但真正要與長慶公主首次重逢,稷辰仍懷揣忐忑,兩隻手兒緊緊抓住她們兩人,生怕在這浩淼的左丘府內迷失了路途。
然而,兩條枝繁葉茂的叉路前,垂綠小婢仍端著可愛笑顏,道:“現在侯爺夫人正在露華軒接見各家的夫人,請公主隨奴婢往這邊走,兩位姐姐向那邊去,在路盡頭的錦衣亭裡侯著罷。”
稷辰手兒攥得更緊,“兩位姐姐不可以一上起隨稷辰過去麼?”
“稟公主,今兒個全風昌的貴夫人都來了,都帶了姐姐過來,真要都到露華軒,哪裡裝得下?公主放心,錦衣亭裡備了新鮮的果子和茶水,不會委屈了兩位姐姐。”
小婢的答對恭敬有禮又無懈可擊,無奈之下,稷辰一人隨垂綠上路。
“走罷,去吃果子喝茶水。”扶襄道。
她們很清楚,作為越國來人,身處左丘府,她們的一舉一動此下必然都在別人的眼光之下,此刻,她們什麼也做不得。
可是,縱然她們想要偷得浮生半日閒,也要看現實允不允。
“這怎麼了又有一條叉路?不是路盡頭的錦衣亭麼?哪條路的錦衣亭?”瞪著又出現在眼前的兩條路,扶寧問。
扶襄笑語,“你我各走一條,如若錯了,回頭就是。”
扶寧興味盎然,“好,難得阿襄你有這份閒興,走之!”
二人分道揚鑣。
花木扶疏,曲徑通幽,芳香馥郁,沁人心脾。扶襄隨興漫步,突然並不在意起這條路的對與錯,路盡頭的是與否起來,能在這般的美景中閒遊,此行無憾了。
路盡頭處,果然並非錦衣亭。
“無由園?”黑漆雙開門之上,高鐫三字。門半開半掩,園內情景入目來。“梅瑰?”
“也叫扶襄。”有人道。
十九、此行一去若無路(下)
在這之後的某一年,她曾問他:“如若當初我走得不是那條路,你所有的安排又能如何?”
“不如何。”他噙著自信微笑。“無論如何,我也會讓你走上那條路。”
此一刻,她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他,詫異來不及掩飾,而他,接受她的呆怔凝望,不叱責失禮,也不急於行動,瞳光深暗如海。
“奴婢參見左丘家主。”很快,她記起了自己的身份,屈身參拜。
“今年的‘扶襄’開得分外的好,一起看看罷。”他道,徑直推開了門,察覺身後人兒並未跟隨,回過頭,挑起一條刀鋒般的長眉。“需要本王攙你麼?”
“稟左丘家主,奴婢不敢離公主身邊太久,請恕奴婢”
“你家公主此刻不需要你去伺候,過來。”
她雙足未動。
他大踏步迫近,扯起她一隻手腕。一陣目眩神迷,待她下下神來,視線內已是奇花朵朵,一園的瑰麗,不盡的妖魅,兼有異香撲鼻。
“‘扶襄’並非只有紅色,尚有月白與粉紫,美麗罷?”他在她身後低語,溫熱的氣息貼著她耳跟滑過。
她急欲撤離,卻被他牢牢牽制。
“如果是南蘇,你便能坦然接受?”
“左丘家主此話何意?”
“本王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不是麼?”箍在她腕上的雙手,緩緩向上遊移,一寸一寸地撫挲而過。
她僵若木石。
“如此難以忍受?還是要為南蘇守貞?”他譏聲道。“你不是良家子麼?越國的良家子是你們王室悉心調教過後,而後送到各國王室子弟榻上,不是麼?本王不夠資格讓你服侍?”
她面上血色盡褪,“左丘家主想要奴婢怎樣服侍?”
“需要本王直言挑明麼?”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