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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差點忘了怎麼說話,結結巴巴;竟有幾分保和堂陳大夫的風範了。
任卿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本擬要把他推開;又想起有些日子沒見到師弟,夢裡這個又特別乖巧貼心,說的每句話都是自己想讓他說的,乾脆就改推為抱,也算是給自己撐起一點信心。至少在這夢裡,徐紹庭還是他身後那個聽話懂事的小師弟,而不是一個翅膀長硬了,要飛到他的手抓不到的地方的叛逆少年。
“早幾年我都不能想到,這輩子居然還有想聽到男人說喜歡我的時候。”任卿苦笑道:“可惜這也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怎麼會是自欺欺人呢;他們竟是兩情相許,並不是他自己為的單相思。徐紹庭激動得臉紅心跳,將嘴唇湊到任卿耳邊說道:“我自幼就戀慕師兄,別無他念,師兄竟不相信我的真心嗎?即便對我沒有信心,也該對自己有信心,師兄這樣的人物,天底下有誰不喜愛,就連公主和太子不也都傾心於你。”
他情到深處自然黑,根本感覺不出自己這話裡有多重的醋味。
任卿卻沒像他想象的那麼受感動,只以為眼前這個師弟是自己夢中之人,這些話都是他自己的想法,竟被這念頭蠢笑了,摸著少年的頭頂道:“以後睡覺可真要小心些,不敢讓人在房裡值夜了。不然萬一說夢話時說出這個來,豈不是要讓人笑掉了牙?”
“沒人會笑的。”他房裡也沒人值夜,若是將來有了人,那也必定是就是任卿一個人。徐紹庭微抬起腳尖,仰著臉湊到任卿面前,堅定地親了上去。千言萬語也不如行動更能證明他的心意,只不過這次行動時有點小小的不美——任卿現在這副外表比實際上高了不少,不像上次親著那麼方便了。
徐紹庭心念轉動,也把自己的身材往上拔了拔。這下子他終於能輕鬆地將師兄擁入懷中,以最合適的姿勢碾壓下去,小心地品嚐著柔軟的唇舌。這回他並不像上次那樣激動到橫衝直撞的地步,技術似乎也好了些,一面掠奪著任卿呼吸的空間,一面輕撫他僅著深衣的腰身。
比他記憶中的腰身粗了一些,肌肉也更緊實,不再是少年細韌如楊柳枝般的體態,更像武人應有的模樣了。
師兄長大以後就是這樣子嗎?徐紹庭忍不住睜開雙眼,將靈氣調整到雙眼上,在最近的距離上欣賞著這副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的臉輪廓更鮮明,不像真人那樣光滑水嫩,眼周有了淡淡皺紋,但也很好看,有一種時間與風霜才能雕刻出的,成熟堅毅的氣韻。
只是眉梢眼角那些紋路中透著絲絲疲憊和痛苦,不是該長在他師兄臉上的。
徐紹庭驀然想起當初在任家小靈境裡採到過一捧萬年寒玉髓,製成靈丹之後師兄就都給了他,還說讓他將來拿出當聘禮。看來真該要給師兄服一粒,免得他臉上生出這麼多讓人心疼的碎紋。
他拿手指一寸寸展平眉頭、眼底、唇間的細紋,抱著任卿倒在了一片虛空中,稍稍直起身子,注視著他迷離的雙眼問道:“師兄,反正那個假公主也不能嫁你了,你要我可好?你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肯像從前那樣只對我好,不要理會什麼公主太子的就行。”
任卿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沒注意到兩人的姿勢變成了什麼樣,十分老實地呆在他懷裡,輕輕“啊”了一聲。那雙眼裡已被挑起了極罕見的動人水波,嘴唇被折磨得異常豔麗,泛著淡淡光澤,還有一絲銀線順著唇角劃下去,落在了雪白的頸間。
他的深衣也敞開了些,當中繫著的腰帶不知什麼時候被扔到了一旁,緊裹著的衣裾散開,露出輕薄的絲質長褲。而藏在褲腿之下的小腿也因為衣料翻卷而稍稍露出了一線,腿型修長健美,肌肉緊繃著,蘊含著無限的爆發力。
這是經過多年戰爭洗禮得來的身體,和現在這個尚未成年的身體相比,更形完美。徐紹庭的指尖劃過他的顫動的喉結,順著深衣領口向下落去,挑開兩側礙事的衣料,露出與自己記憶中完全不同,卻同樣誘人的肌骨,忍無可忍地低頭咬了一口:“師兄,你要是再不推開我,我就要忍不住了”
任卿胸口輕輕一痛,隨即感覺到徐紹庭的牙齒正碾磨撕扯著他的皮肉。也不覺著真的疼痛,卻有股陌生的難受感,像是心臟被人抓在手裡揉著,一揪一揪地無法放鬆。他從沒想過讓人咬一下也能咬出這麼多花樣來,細細抽著氣,抬手推開徐紹庭,道:“別咬那裡。你不是該聽我的話麼,怎麼總是自己就做出這種事了”
他實在不想承認自己到了做這種荒唐夢的年紀,更不想承認自己夢到與師弟行非禮之舉時竟沒多少亂侖的愧疚,甚至還混合了點期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