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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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避開了這個複雜而嚴肅的問題。
“喂”
“怎麼會?”微停下腳步,側身一笑,只是那笑居然有幾分不易覺察的促狹與調侃,言動靈明,似是不經意。
他居然會笑!
其實眼前的男子從未卸下他的微笑,只不過在越鏡塵眼裡,那千篇一律除了溫柔再翻不出來別的的表情只是可有可無的面具,形如虛設。撕開柔軟的面紗,便看到寒冷徹骨的本質。
而現在,他居然會這樣笑。
看著那飄然而去的背影,越鏡塵神色複雜。那一刻,乍然之下居然微微失神。這種半真半假的笑容莫非也是那人籠絡人心的武器?
“怎麼還不進來?”思索間,內裡卻飄來這樣的輕聲詢問。
排開珠簾走入室內。那人斜斜臥於軟榻上,三千青絲如流水般靜靜散在玉枕之上,柔亮得彷彿籠著薄薄微光。
“千萬百計誘我來此,你一定要佔自己兒子便宜?”
“唉”越鏡塵的冷嘲熱諷卻只換來一聲悠悠嘆息,還有對方那無奈的眼神。
越鏡塵永遠不知道自己此時在對方的眼裡是何等形象——由於年紀尚幼,五官是偏中性化的柔美,偏偏眼神漠然,薄唇也要抿成冷硬的弧度實是讓蕭墨隱難以形容。
不經意地想起,經過那次五臟盡毀的重傷,這孩子的身體要達以前的狀態是不可能的
美玉微瑕,徒留遺憾。
“你不要再任性了”頓了一下,蕭墨隱補完自己未說完的話。
類似於誘哄的話語給人以親暱的錯覺,卻有帶著距離感的遙遠。如此這般更讓越鏡塵有被徹底惹惱了的不受控制感——這個男人以為他是他的提線木偶?可以任他隨心所欲驅使,肆意逗弄,肆意算計?
“你年紀還小,難道不該多聽聽父親的建議?”蕭墨隱泛著笑意的眼眸溫和而柔軟。但是冥冥中他的眼神似乎總帶著某種讓人不能抗拒的暗示。當一眼對上那濃郁墨色,便是不能自己的服從。
“”跟這人根本說不通越鏡塵不再堅持,默然起身繞過那道礙眼至極的屏風,走到屬於自己的那一半空間,在不知從哪裡搬來的檀香木床上和衣躺下。
被徹底毀滅過一次的身體,極易疲倦,倦倦中沉睡。還未能完全消除的痛楚降低了身體的自然警覺。所以,蕭墨隱放下手邊的書悄然離去的動作並沒有被睡夢中的人覺察。
雪色的衣襬輕輕擦過地面,搖曳成水波一樣的紋路。
淵隱居畔百轉回廊設定精巧,水下飼養著認主的水生毒物卻令擅闖之人有去無回。他走過幾個彎轉便繞過重重陣法保護的居所出了院落,於門前,他卻停了下來,淡淡地望了眼淵隱居內的一池碧水。
夏末,蓮殘。然而那種殘缺的遺憾卻是人生至美,誕生於潔白,死於潔白。
蕭墨隱的手纖細,指骨修長,經常握住的是別在腰間的銀蕭而不是刀劍,似乎他的人更適合生活在淵隱居那種幽雅之處。終其一生,隱世獨居。
蓮
不深的印象中,有一個人溫柔的容顏擁有與白蓮相似的孤高遼遠。只是花開花落,蓮華一季,任何事物都是不能長久。蓮花的種子雖然可以在淤泥中埋葬千年,只等待那一刻綻放,卻終會化作煙塵。
所以那個人背叛了,也死了。現在僅有她留下的孩子。
他微微笑了笑。
第三章
“如何?”
忽然,蕭墨隱淡淡道,卻未見四周有如展一樣的隱秘護衛出現,但聞幽幽傳出的聲音:“天權宮領主拜見教主。”聞聲人竟是在幾里開外,用了傳音術揚聲通傳。
“稟,少主的確曾心脈盡斷,承教主福澤,現已無事。”
“是嗎”年輕的教主微微勾了勾唇角,淡淡答道。“我明白了。”幾分預料之中,幾分預料之外。只是一切,只會讓世界變得更有趣。
“屬下告退。”雖然在極遠的地方,蕭墨隱根本不可能也無意去看,天權宮領主還是恭敬一拜,雙膝著地,緩緩跪退。
就著淵隱居門口的臺階坐下,靠著暗色的大理石,蕭墨隱淡然沉默。斜陽散下,任冥神教產業偌大,門人無數,此刻這處教中最高權利彙集地,依然有幾分蕭條與冷寂。只是這種氣息完全滲透不到那男子周身半點。說不清是為溫柔消散,還是被更冷的氣凝結。
夕陽漸漸匿去它的蹤影。男子站起身抖抖衣服,轉身走回院落。
這個時辰,一下午都被蕭墨隱消遣了的越鏡塵的確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