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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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作是以前的他,時刻會保持戒備,有人在身邊那是一定會引得他出手。
而現在這裡沒有他需要防備的人。對他沒有惡意的人自然是不需要防備,而想要他死的那個人防備也是無用。
“哦?”那個人平靜的雙眼裡沒有一絲探究的意思。
“”
“棲塵?你的傷好了些麼?”蕭墨隱淡笑看著以手臂遮目似乎想避開陽光的人。
“恩?”越鏡塵懶懶應到。反問,而不是肯定。他不相信這個人並不知道他的情況。
“我不放心你的傷。”
“所以?”有那麼一瞬,越鏡塵甚至想為這人絕佳的演技拍手叫好了。剛才他說不放心他的傷?
長久以來不見人影的男人終於道出來意:“過來和我一起住吧,我必須親自照顧你。”男子語調優雅而溫和,卻不容拒絕。
越鏡塵拿開自己擋在眼前的手臂,有些不耐地看著微笑的男子。“我的傷已經不要緊。”真正要緊的時候連這個人的影子也沒見過,好得差不多了的時候,這個人忽然一拍腦門想起應該照顧自己受傷的兒子。讓人應該說什麼才好?
“你不願意?”蕭墨隱卻沒有絲毫不悅,面色不變。
“你多慮了。”
“也是,你已經長大了,”男子輕輕笑了起來,漂亮的眼眸彎成一個柔和的弧度,“那麼我在淵隱居另外給你收拾出個房間吧。”
越鏡塵頗為驚訝於這個人的不依不饒。對方看起來的確是為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卻不象是一味強求的人。
也許是捕捉到了他眼底無聲的抗拒,白衣的男子又是一笑。“既然不想隔壁就還是要住我房裡?”
越鏡塵偏過頭,冷冷地看著他。他不喜歡玩笑,尤其是這種。現下這情況就是這位教主大人的目的?這時忤逆他顯然是不明智,只是越鏡塵如果知道什麼是忍耐,以前就不會那麼簡單死掉。
夏日空氣悶熱無比,午後的光更添灼熱,無風,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樹的餘蔭下稍稍涼爽,更顯難得。微微默了一下,蕭墨隱輕輕伸手,溫柔地按住少年的雙臂。
越鏡塵一驚。他竟然絲毫沒有覺察到他的動作。
男人低頭,髮絲依舊未束,幾縷青絲飄到少年略顯驚愕的臉上,垂目,目光如水輕輕流轉在對方的臉頰手臂上,轉眼,笑得漫不經心,“池裡的荷花開了,很美,遮住眼睛可是看不到的。”
這孩子總算有點表情了,原來還是有可愛的一面。
隨後,不待答覆,他便起身,轉身悠然離去。“還是和我一起,最近教裡很危險,你受了重傷自己應付不來。”
這男人!
挺身坐起,越鏡塵漠然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沒有一絲失敗了的慌亂。
他剛剛拆掉了自己腕上的掛墜
他發現了嗎?在發現男子坐在他身邊開始,他已將自己手上的那條鐵製飾品握了起來,尖銳的環扣捏直了便是利器——如果這人要是又想對這個身體做些什麼,臨死那也會給他留點紀念。
所以,男人清楚地知道了他的殺意,卻沒有殺他?有著這種地位的男人何苦養虎為患?
越鏡塵,或者是現在的蕭棲塵在一個時辰後認命地捲鋪蓋搬到了蕭墨隱居住的淵隱居。敗者,沒有權利選擇。這是他一向奉行的原則,即使失敗的人是他。
很快他便意識到,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淵隱居臨於青水之上,屋內終年是溼潤涼爽的霧氣,彷彿雲煙裊繞,鏤空的木質門扉窗戶,隨意舉目見蓮華。龐大的居室構造鬼斧神工,令人歎服,不顯奢華卻舒適宜人。教主寢宮一向是教主禁地,任何人不得擅闖,而歷任教主又都是孤冷之人,竟連個隨侍的僕從都不安排,寧願親歷親為,偌大的院落只有一人故,說白了,因為沒那個必要,寢室、書房等,只有一間。整個院落別說第二間房子,連個堆雜物的地方也沒有。
這就是所謂“再收拾一間”的意思嗎
越鏡塵譏誚地挑挑眉,卻懶得點破對方的謊言。隔壁,其實也是一間。和一間是沒有本質的區別的。
一架屏風,一架說好聽點是通透美玉製成,說難聽點是等於不存在的屏風。靜靜地橫在房間中央,將整個空間一分為二,無言地,彷彿對他的諷刺!
你耍我?
斜過頭,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寒氣的人透出這樣的無聲詢問,銳利的視線如出鞘利劍。
不置可否,男人似笑非笑,徑自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