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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那麼她們的另一項使命——監視我恐怕就成了她們的主要工作。我害怕這樣的日子到來,因為我還沒有做好根他決裂的準備。我的手上已經沒有了可以挾制他的王牌,而我還奢求從他那裡得到更多,哪怕是被施捨,我也顧不了我驕傲的自尊了。
楚天裔對於我的示弱表現出他一如既往的鎮定自若。他彷彿早已篤定了我會先向他低頭一樣,等著我自投羅網。這天下又有誰敢不向他低頭認錯,等待他施捨的寬容。然而他是極其有分寸的一個人,明白讓我做到這一步的艱難,再逼我只會讓我暴跳如雷,索性撕破臉面。所以他對我既溫和又殷勤,把我安置在他按前座位旁邊的椅子上,吩咐太監給我找來了很多筆記小說消磨時光。
“你快點處理完這些唷,你已經很久沒有陪我用晚膳了。”我的語氣親切的像一個嬌嗔的小妻子。楚天裔雖然挑眉表示迷惑,但很快點了點頭說好。他並不願意去思索我突如其來的示好的背後隱藏的深意。這樣更好,就好像你所說的那樣,對於你的好,我應該心無旁騖的去接受,不去關心裡面是否另有目的。同樣的道理,既然我示好的次數一隻手的手指都可以數清,遇見了,好好承受即可,其餘的不必費神去想。你所需要的是海納百川高瞻遠矚的壯士情懷,而不是兒女情長;你所要關心的是天下蒼生的福禍旦夕,而不是我變化莫測的心意。我們既然是搭檔,就最好保持搭檔的距離;就好像曲線和漸近線,無論如何,也不會有相交的那天。這就是宿命的悲哀。
我的表情跟不上我的心情變化的步伐,所以我可以常常保持臉上的微笑。倘若對著鏡子看久了,我也會以為我很快樂。
“皇上,藍閣老請見。”太監屏聲靜氣地走進來稟報。
楚天裔看了我一眼,我回應給他的是惡作劇式的笑容。趴在他耳邊,我惡意地吹氣,道:“別想攆我走。”他寵溺地捏捏我的鼻子,回頭吩咐不敢抬頭的太監:“讓舅舅在套間裡等候,把南邊進貢的新茶烹了送去。”
“這樣你滿意了吧。我的皇貴妃大人。”
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裝模作樣道:“這還差不多。”
這實在是妙不可言。
我安安分分地坐了半柱香的工夫。起身開始搜尋我想要的材料。我知道,從古到今,正史上記載的贏家的政治理念,野史是記載的全是豔情小說。真正的事情是怎樣的,只有少數掌握實權的人物才知道。而這些掌握實權的人物又常常會為了儲存自己光輝偉岸的形象,在自己臨終前選擇用這些真相為自己陪葬。我不敢肯定能否找到記載了商家事件始末的宗卷,我只希望自己的運氣夠好,可以為商文柏做一點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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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的典籍資料都是按年代存放的,按說非常好找。可是我並不清楚的事情具體是哪一年發生的,只好在那個年代範圍內尋找。資料典籍事無鉅細,繁冗複雜讓我頭大。我一張張地翻看,希望可以發現蛛絲馬跡。我清楚這件事並不是什麼值得歌功頌德的光輝偉績,即使提到,可能也只是寥寥數筆而已。
“成宇二十七年四月初六,大司空商成謀反,全家問斬。”
全家問斬。
“在看什麼呢?”
我連忙把手裡的宗卷塞回去,笑著說沒什麼。幸好楚天裔並沒有在意我的舉動,而是徑自回案几前坐下了。我注意到他臉色不是很好,隱約猜到舅甥間的談話並不順利。
“怎麼呢?”適當的時候,我也要充當一下解語花的角色,順便轉移他的注意力。
“沒什麼。”他笑著摩挲著我的臉頰,努力做出風輕雲淡的樣子。
“既然沒什麼就陪我說話。”我合上他面前的宗卷,他想要阻止,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搖頭。
“清兒,如果我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我最喜歡的女人就是你。你會怎麼想。”
終於要來了。
我不動聲色地微笑,道:“我會覺得很害怕,我老師曾經告訴過我,男人的甜言蜜語都是穿腸毒藥。男人倘若說愛你,他沒說出的心裡話其實是對不起,我要做對不住你的事了。所以,若果皇上喜歡清兒,把清兒放在心裡就行了,不要說出來。否則我會很害怕很害怕,你對我的任何好,我都會不由自主地揣測你是不是有別的意思在裡頭。——皇上,你是不是要跟我說什麼?”
“沒什麼,朕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有什麼特別想說的事情。——你不要想太多,乖乖的就好。”他溫柔的就像是哄小孩子。我忍不住瞪他,得寸進尺地擰他的臉,不錯不錯,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