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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不願再作詞。她拿起笛子,吹了起來。她面對綿延的菊花,高聳的山路,悠然的吹奏起來,笛聲沒入花叢,如泣如訴,悲傷中卻有了與世不容的出世之感。風吹起她的衣袂,似是要羽化而去。
遠處呼延烈一身墨黑錦服滾著金黃色的邊,耳上的鑽在陽光下都晃眼,繡著金黃色的蟒蛇的靴子,將這人的身份昭然若揭,他摟著容蘭,笑容斜肆卻帶著玩味。旁邊的南宮籌依然一身錦繡白衣纖塵不染,風姿卓絕,他眼神輕挑,旁邊來回的女子便羞紅了臉。
呼延烈招搖的走了過來,公輸玉和魯赫蝶兒都起身見禮。任憑依然在吹笛,不為所動。魯赫蝶兒去馬車邊,又拿了三個坐墊和一些吃食過來。呼延烈朗步走到任憑身邊,打斷她的笛聲,“任師尊真是好雅興啊,如此偶遇,也是緣分,任師尊何必故作不相識呢?”她面無表情的說,“呼延將軍為國事操勞,難得雅興,任憑無意打擾。”“如果我說,我就喜歡被你打擾呢,”呼延烈湊到她的耳邊,輕浮的說道。任憑轉過身,回到座上。
氣氛瞬間詭異起來,還好公輸玉與南宮籌相談甚歡,倒也和諧。任憑沉默不語,人妖般的容蘭就坐在她對面,倚靠著呼延烈,脂粉氣讓她難以呼吸。她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滿面痛苦的表情已經被所有人都落入眼底。她不停的喝茶,沒有吃東西的胃口。她低著頭,生怕抬眼撞見了容蘭的臉。容蘭的臉上閃過慍色,不過很快妖嬈的笑了起來,輕飄飄的說道,“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們也風雅一回,來吟詩唱和。如何?”
“這個主意不錯,那麼規矩就我來定吧。大家輪著來,作詩唱曲都可以,第一輪,就以菊花為題。”呼延烈正色道。這些個人,個個都是才華橫溢,片刻不到,大家就吟出自己的詩作,倒是各有各的別緻之處。她頭疼不已,倒不是肚子裡沒這點墨水,她腦子裡的那些詩,首首都是經典,她自己擅文,所以很多時候不願剽竊,但是對於古詩詞她的造詣真的不過爾爾。罷了,何必在意好與壞。輪到她了,她淡淡的吟出。
剪重陽
天地飛沙雁嘶從
金茅柳腰跪參空
君子執菊話別永
萬川情意似愁濃
雛菊泣血滿山紅
白蝶籬笆自作弄
何時與君徑相同?
蝶來繞菊月陽重
用詞倒是普通,只不過是勝在意境。眾人也樂得稱讚了下。第二輪,以此山為題,她頭疼不已,她自然是沒有這樣的才氣,看她眉頭微蹙的樣子,容蘭的眼神明明滅滅。那些人,都是人才啊,不一會兒,大家都作好了,這次,她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也懶得費神了。輪到她時,她呆坐在那裡,難以啟齒。倒是南宮籌很熱心的給她出了主意,任師尊,歌曲也是可以的,如此美景,如果有歌聲悅耳,也是一樁美事。哎,其實她會唱的歌也不多的,原因在於她挑剔,不能觸動她的歌她是沒興致的。何況這歌曲要與山呼應,也不好找啊。恍然想到,許嵩的《南山憶》,罷了,就這一首吧。
她思索了會,說道,“我倒是有一首歌,願唱與大家聽。但是此歌非我所作,只不過此歌很是生僻,想必大家沒有聽過。”呼延烈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她喝了口茶,朱唇輕啟,唱了起來。那一刻,風拂過她的臉,呼延烈只能想到四個字,風華絕代。
乘一葉扁舟,入景隨風,望江畔漁火
轉竹林深處,殘碑小築,僧侶始複誦
葦岸紅亭中,抖抖綠蓑,邀南山對酌
紙錢晚風送,誰家又添新痛
獨攬月下螢火,照亮一紙寂寞
追憶那些什麼,你說的愛我
花開後花又落,輪迴也沒結果
苔上雪告訴我,你沒歸來過
遙想多年前,煙花滿天,你靜靜抱著我
絲竹聲悠悠,教人忘憂,若南柯一夢
星斗青光透,時無英雄,心猿已深鎖
可你辭世後,我再也沒笑過
獨攬月下螢火,照亮一紙寂寞
追憶那些什麼,你說的愛我
花開後花又落,輪迴也沒結果
苔上雪告訴我,你沒歸來過
她沉迷在歌中,臉上的悲傷和無望,隨著歌詞繾綣。她想到了誰,誰一遍又一遍的走過她的心頭,讓她的人生再無快樂。其實她並不怕失去一切,如果失去一切能夠換得愛情,她甘願付出所有。可是即使她付出所有,還是一無所有。她一直在等一個人,等那個人與她小橋流水對酒當歌,等那個人泛舟湖上遨遊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