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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等不到了。自從那驚鴻一瞥後,她已再不願回頭看任何人。
一曲歌完,公輸玉嘆息,“道歌也是情歌啊。無情便是有情啊。”
公輸先生此言有理,“我等皆是凡人,怎會無情。多少皈依之人,都是塵緣俱滅心如死灰。南宮籌嘆息,不知任師尊,是否舍斷紅塵?如此青年俊才,倒真是可惜。”
“佛愛眾生,大愛即是無愛,若只愛一人,便容易好多啊。任憑自皈依佛門後,便已無愛了。”
呼延烈的心裡蔓延著一股氣,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毀滅。好啊你,遁入佛門,如今倒是很看得開嘛,這無止一走,你身上的仙氣倒是越來越濃了嘛。真恨不得,這雙手,就掐進你的骨頭裡,讓你,每一滴血,都是我的。
兩輪過後,大家精神明顯不濟,各懷心事,坐了一會兒便散開回去了。
第22章 佛自無邊禪自靜
是夜,任憑獨自一人,倚著迴廊吹笛,靈狐倒是乖乖的窩在她的腳邊,她的心裡一直有一股邪火,歇斯底里的快樂與悲痛,無望的憧憬和絕望之心,這團火在每一個時刻,不知不覺的燒著她,讓她恨不能大醉一場,恨不能瘋掉就好。可是她依舊是每天維持著一副與世不容的清高姿態,懶得言語。她只想拼命的吹,讓這團火揮散在夜色裡。
了悟在門外嘆息,終究不忍,走了過來。“任憑,今天也累了,回屋休息吧。”她揚起臉,冷清的笑道,“師兄,莊周夢蝶,醒來不知自己是莊周還是蝴蝶,多少浮華如夢,我是任憑,又不是任憑。究竟是誰,都難以分辨了啊。”
“任憑,凡事不要思慮過甚,不管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師兄,你回去吧,以後,還是莫在我身上用心思吧,不值得的。”
當夜,任憑吹笛一直吹到破曉,露水的寒氣滲入骨髓,她全身冷的已經麻木了,加上傷口才好,第二天便病倒了。體虛傷寒,病如抽絲,了悟給她熬了藥,無奈嘆息。無雙城的人都看到了萬人牆上的告示,佛門師尊將要開場講道,不問身份。眾人本身就崇敬佛門,如今看到這個訊息更是雀躍不已。而誰都不知道,開場前夕,佛門卻是一派慌亂,師尊邪風入體,憂思過甚,一直昏迷不醒,了悟給她熬的藥也是吃了一半吐了一半,韓佑感念她的相救之恩,這幾天在佛門,了悟對他們一行人都是以客相待。韓佑過來看她的時候,公輸玉和魯赫蝶兒都在,任憑躺在床上,了無聲息,眾人都是唏噓不已。
次日陽光升起時,呼延烈就摟著容蘭,和南宮籌三人獨自來了佛門,了悟在僅次師尊的下座給他們置了蒲團。他將幾位重要人物都安排在下首座,佛門弟子依次,至於陸續過來的平民都在他的安排下有序坐下,人太多,很多人只能在遠遠的地方站著。由於對佛門的敬重,也沒有人敢喧譁和搶座。任憑走上主座的時候,所有人都感覺被今日的陽光奪了目。一襲白衣,青邊如同緞帶般隨著輕揚的腳步揮灑,通派冷清和瀟灑,臉色蒼白幾近透明,眉黛清遠。她的聲音因病弱而沙啞,卻是勉力高亢。
她孤坐在那裡,慢條斯理的從六道談起,她用淺顯的語言講述著六道的情景,剖析著業與果,輪迴之道,把修身、善業娓娓道來,她的聲音似是有了魔力,把人帶入了六道里,善惡有道,天理亙遠,而為人的渺小可想而知,如此,一切該執著的功名利如和邪念,似乎都不再重要。她著重分析了人間道的貪嗔痴戀之苦,她舉的例子都是人間常事,而經她一分析,便見大智也。如日升天時,她的嘴唇已經乾裂,臉上虛汗連連,坐在下首座的人都焦慮不已,呼延烈的臉上更是一片陰鶩。而她沒有停,她闡述瞭如何修佛,不需要皈依佛門,只需虔誠之心。她說,“我入夢得見佛祖,佛祖親授《金剛經》,願天下向佛之人能從此經中得見佛祖。我代佛祖之意,將廣授此經。”她只是大致談了下此經,眾人的眼睛裡都有著無比的敬崇。日落之時,她勉力嘆息:“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然後便暈了過去。她倒下的那一刻,了悟迅速的過去攙住了她,瞭然便安排眾人散去。眾人在聽任憑的聲音裡的病弱和勉力時,便已感覺到了師尊的不適,稍微靠前的人都能看到師尊的臉色不對,看她如此堅持完,連一口水都沒喝,聲音越來越啞,最終暈倒之時,已經有人感動的哭泣起來,一時之間眾人感慨佛門師尊的仁善,都禁不住的抽泣起來。從此,再也無人敢質疑任憑的身份,她便是代佛祖而來之人。
呼延烈看著躺著床上奄奄一息的任憑,臉色陰鶩,丟下一瓶藥,惱怒的說,“在佛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