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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還能為一線託運藥品物資,才會得知其中的一些內情。
“你們問的浦東一帶的墓葬,邢風肯定是涉及過一二。但是其中的具體情況都成了謎,因為臨近抗戰勝利的時候,邢風暴露了。由邢風說他被來自島國的陰陽師盯上了,為的很有可能是某些從墓葬裡出土的寶物。
邢風也說不準到底是什麼被看中了,原本他將自己所知的南方所有在民國年間被開挖的墓穴都彙編成冊,裡面還有不少照片存檔。他覺得對方可能就是衝著他所知的那些掌故而來,於是一把火就把在滬海的房子燒了,連帶著所有的資料與他自己。”
刑風藉以如此方式死遁,因為聽聞陰陽師可以測算他的命格生死,索性再以張祿的名字又在從事了盜墓行業。假作真時真亦假,這次張祿只是做了一個挖土小弟從而掩飾了身份。
建國後,所查到的張祿盜墓賊身份僅是後來的挖土小嘍嘍成了暴發戶,而有關刑風的那些故事淹沒在了十里洋場的風裡。
徐慧穎還是說到了那位陰陽師的結局,“本田死了,正是死在當年荒無人煙的浦東一帶。他的死狀很難描述,我家祖輩保留了當年現場的照片,我也翻拍做了備份,一會可以發給你們看看。他身上沒有任何致命傷,但整個人扭曲到了詭異的弧度,而陳屍之處寸草不生。”
在古董拍賣會之後,行壹見到了徐慧穎傳來的照片,幾張黑白老照片拍得不夠清晰,但還是能隔著照片看出本田的驚恐與被扭成麻花的身體。他的屍體四周地面上殘存著一些不規則的土地開裂溝痕,而這些正是明代和尚封印袁安用的法陣殘餘,可見封印的魂魄已經破土而出。
袁安去了哪裡?是不是他殺了別有居心的入侵者?他是因為再造殺孽魂飛魄散,還是走向了大道三千的另一面以殺入道?
第61章
依照行壹對於袁安生辰八字進行了仔細的推測,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已經不再人間。
“我想三郎一定是入了另一種道。從前江南沿海一帶也不時被倭寇犯邊,三郎說過他家祖上正受過那樣的戰亂之苦才會破落了,他也怨過自己僅是一介書生無力上陣殺敵。做人的時候力有不逮,做了鬼則要力所能及的事情,我想他不會後悔的。”
女鬼周氏說著又流下了一行血淚,她願意去相信袁安走上了另一條道,堅持他不會魂飛魄散。只是真相如何無從在人間求得,可能唯有在幽冥世界才能獲得一二線索。下一刻,周氏身上半是纏繞的黑霧竟然消散得一乾二淨,本該是灰霧的魂體裡隱隱透出了一縷白光。
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周氏並未成佛卻在某一瞬徹悟了,袁安起先為了守住兩人之間的誓約而死,後來他為了大義不惜放棄了淨入輪迴的機會。
既是如此,周氏也就不再執念於過往種種恨,因為死亡是另一種開始,而她也想起去尋得另一條道,那才有機會某日殊途同歸。
行壹看著周氏在皓月當空下含笑而去,她臨行前凝成一枚血珠託行壹教於張志遠。此珠有別於其他陰物,它由張志遠的元氣與陰氣煉化而成,確保能為他將來抵擋一劫。
“這種情況應該很少見。”易鹹見眼前的陰氣消散殆盡,再看行壹對著玉盒裡的那顆血珠有片刻的充楞。“你總不會是在想怎麼讓張志遠好好保管它吧?”
行壹沒有為這種事情多非思量,它該交由做母親的崔夢純去操心。“我是在想有一句俗話,俗是俗了一些但很有道理,寧做盛世犬不為亂世人,而在亂世想要無怨無悔,做人做鬼都不容易。”
一如張祿,再如袁安,還有太多不為後人所知的名字,由那些人才換來了陽光下的太平之世。
易鹹聞言點點頭,“想想過去,當下也就難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只是想要查清張喬生吸血的因由卻真有些難度,太難確定他到底與什麼東西接觸過。
也許是張祿後來留下的一二器物,也許根本就是張喬生在回國後自己在古董攤上淘到了什麼。現在還能在網上買到一二民國時期的法術符文書籍,二十年前張喬生也就有可能在舊書攤上尋得一本。”
不僅是這種可能,張家所住的老房子曾在日租界之內。
張喬生的祖父張福既然能藏得住金條,那麼指不定也能藏住其他的物品。
“張祿入了盜墓一行,他可能見過那種分隔陰陽的符文,說不定在晚年的時候還是對哥哥張福說了什麼。也不排除張福知道弟弟張祿的職業,有意識地去留心關注了什麼,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明確的結尾。”
行壹找不到一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