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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不知從哪摸出一張廁紙,直接執筆書上:“沈清濁用妄言左右陛下,陛下還”
沈清濁捧著瓜子邊嗑邊探頭看他寫,嘟囔著:“喂柳公,打個商量,在罪行前抽幾筆描繪一下我的英俊造型,可好?又壞又俊才有爆點啊。”
“”
我望著奮筆疾書的史官以及緊閉的大門,想著門裡可能出現的一團亂麻之事,嘆了口氣,“哎,做皇帝委實是世間頭等的一份苦差。”
沈清濁湊了過來,用胳膊肘撞撞我,“陛下若覺得苦,臣帶你去汪洋山隱居,虛度光陰可好?”
太史令柳公眼角一抽,背過身去,迅速記錄起來。
方才覺得處境鬧心,沈清濁的話卻讓我無奈地笑了下,他的嘴邊總少個站崗放哨的,說話從來不把門,這得給史官增加多少額外的工作壓力呀。
月明珠有淚 86 後宮一塌糊塗
正巧,清寧宮的大門在大家還沒準備使用武力開啟的時候,自己開啟了。一個緋色的身影從裡面閃了出來,牙齒一露,“哦?陛下,好巧。”
這麼一些人站在冬陽面前,他還能如此嬉笑地道聲“好巧”,這心理素質已經不是本王可以企及的了。
我的憂慮浮上眉間,“你太不成樣子了冬陽,穿這鬼顏色是為了濺上血不被看出來嗎?”
冬陽那雙細長的眼流露出幾分傷懷,反問道:“陛下,您不暈血吧?”
本王是不暈血,但是暈這句話!這打得是有多慘啊
“起開,陸侍郎怎樣了?!”我推開冬陽踏進門去,然後就怔住了——
斜陽下,一片蒼脊,沒有一件物品能辨得出本尊,有半截窗戶欲掉不掉攀著微風“吱呦吱呦”晃著,一隻帶血的雞歪倒在角落
而陸湛負手立於中場,石青色的衣袂翻飛,柳眉玉顏氣質卓絕,完好無損。對,重點就在這個完好無損上,他不是不會武功嗎?
這周遭的破敗相,讓我平添了幾分疑慮和憂愁。
一個禿了半邊毛的八哥撲騰著往我們人堆飛,驚慌的叫著:“鳥死啦鳥死啦!”
冬陽嘀咕道:“陛下,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兩隻鳥打架,我和陸侍郎拉架來著,可太殘酷,我的鳥被陸侍郎的八哥打死了,事情就是這樣。對吧?陸侍郎?”
陸湛踩著滿地的碎渣走過來,抓住了那隻八哥,捏著它的嘴,平靜道:“是的,陛下。”
我看著那隻帶血的雞,然後對冬陽道:“你的鳥很漂亮。”
冬陽點頭贊同道:“漂亮是漂亮,可惜已經仙去,我會厚葬它的。”
“哈。”沈清濁不合時宜地笑了一聲,僅有一聲,聽上去極為諷刺。
冬陽本來就著本王的臺階下的好好的,卻不想竟被無關人士嘲諷了,頓時炸毛,起手就要拔劍,我忙按住冬陽的手,“沈大人是被瓜子皮嗆住了,他在清嗓子清嗓子。”
陸湛前進一步,站在冬陽旁側,這兩人的目光同時刺向沈清濁,我在一旁都感覺到那眼刀之狠,針刺劍削都不能敵。
沈清濁淡定地繼續嗑起了瓜子。
我和著稀泥道:“哎呀,本王給你們介紹一下,溪竹,這人即將是你的妹夫,沈清濁。”
我又對著沈清濁說:“沈愛卿,這個就是你的大舅子了。”還特意省去了“即將”二字。
話畢,沈清濁無語的看向了遙遠的天邊。
冬陽、陸湛也不發一語,空氣中對立的氣場並未衰退,只是轉化成了二對一,落單的那個自不用說,肯定是爹不疼娘不愛自個兒還愛四處討嫌的朝廷毒瘤沈清濁唄。
在這蒼敗寥落一塌糊塗的壞境裡,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然後就在沉思,是不是秋天快要來了
是夜,我難以入眠,伏在岸上翻著太史令柳公的冊子。
我武俠小說也看過不少,這冊子所記錄的客觀現場,不知道融入了太史令幾成的主觀思想,盡是招招帶感,如匿跡江湖後又重新出山的高手過招,流光激炫後,彼安好,此安好,然後咔擦一聲,周圍碎了。
不論柳公有幾成的渲染,都揭示了一個問題,陸侍郎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騷客,如若有功夫且還不差,那他爹兵部尚書嫌他沒有為將資質就不太成立了。
我腦袋一團漿糊,猛然搗了搗胸口,直呼:“蒼天,借我一雙慧眼吧!”
“蒼天,蒼天。”那隻禿了半邊毛的八哥正歪著頭看我,又蹦近了一些,小嘴一開:“蒼天。”
我哭笑不得,不知自己為何要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