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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血路
在給沈清濁賜婚之前,我與他也有過短暫的溝通。
那日,御花園假山涼亭下,一汪碧水橫在遠處,我磕著瓜子等待著沈清濁開口。
許久,他磨嘰半晌才問我:“你會下旨嗎?”
我吐出瓜子皮,瞟了瞟他,“應該會吧,你呢,會抗旨嗎?”
沈清濁面上的神色辨不明,不知是在重複我的話,還是在表達他的本意,“應該會吧”
未等我做深層追問,卿葵便奔跑而來,大聲叫喊:“陛下!不好了陛下!司徒美人和陸侍郎——”看見沈清濁在旁,卿葵話端突然急剎車,轉而言道:“陛下,午膳備好了,何時傳膳?”
沈清濁低頭看著衣衫上的海棠花紋飾,態度專注地像是在數花瓣。
我抬起頭言道:“但說無妨,又不是外人。”
話一出口,沈清濁就像數好了花瓣,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捏起瓜子,磕了起來。
不知為何卿葵將話頭起在了一個十萬八千里遠的地方,起因經過結果如此詳細還略加分析,向我們道出了那場後宮奇觀。
原是,冬陽自入宮開始,就對陸侍郎瞧不上眼。江湖中人,特愛爭個高下,他的冊封等級比陸湛低了一個臺階,一直就壓著一口邪火無處發放。再者,陸湛性子冰些,對人熱情不來,冬陽好幾次試探地趴著牆頭跟他打招呼都被無視了。
同是後宮人,同侍候一個女人,爭寵之火熊熊燃起。冬陽白日乒呤乓啷鍛鍊廚藝擾陸湛平靜,陸湛夜裡彈奏十面埋伏琴聲擾冬陽睡眠,二人之間看不見的弦繃得緊緊,時刻要斷。
近日冬陽熱衷八卦,得知了陸湛的舊情內幕,更是詳細知曉了劉瑤在何時何地與陸湛說了話,他覺得陸湛竟然還敢做出“背叛”之事,摩拳擦掌就想教訓對方一番,一直在苦找開戰的導火索。
以往陸湛夜裡彈琴,今個兒白天就開始彈,這可是天賜冬陽良機,陸侍郎剛彈不到五個音節,冬陽就以“你的琴聲騷擾了老子種花”為開場白,去清寧宮粉碎清寧去了
說到正題上時,已經過了一炷香時間。
我陡然坐起,磕絆道:“打,打起來了??”
月明珠有淚 85 虛度光陰可好?
啊啊啊啊,陸湛不會武功,他要是被欺負,他爹兵部尚書會不會找本王的麻煩啊?要是責怪冬陽,他的後臺青山派如此不羈如此霸道,會不會也要找本王的麻煩啊?
皇帝做成我這樣,離家祖宗的牌位沒有半夜冒血委實是太難得了。
趕過去時,清寧宮大門緊閉,宮女太監層層堆在門口竊竊私語。我剛要發火,只聽人堆裡的射月突然大斥:“都看什麼看!都沒事可做了嗎!”
若本王眼睛沒花,射月之前也扒著門縫看得正歡來著
一眨眼的功夫,閒人瞬閃,唯留下一片樹葉還在空中打著小轉。
射月回身道:“陛下,深呼吸深呼吸,您暈血嗎?”
若不是扶了沈清濁一把,想必我的腿一定會抖得很沒有風骨,我磕絆道:“裡面,裡面”
射月繼續道:“此刻已經沒動靜了,陛下有何旨意?”那詢問裡明顯夾雜著“陛下奴婢是撞門呢還是跳牆進去?跳進去了以後先照看哪邊?”這樣的含義。
“呃你還是先把太史令柳公從樹上架下來吧。”
大家一抬頭,那身著紅色官袍興奮地翹著鬍子站在樹杈上,用著很扭曲的姿勢在冊子上奮筆疾書的老頭兒,不是太史令柳公還能是誰?
落地的太史令將冊子夾於腋下,一臉不苟言笑。
鴉雀無聲了一會兒,我緊蹙眉頭目光鋒利地問:“柳愛卿總愛寫這些破事,有何意義?把本王的形象踐踏乾淨,這是攝政王的意思?”
太史令柳公一本正經,鏗鏘有力地回擊道:“史官的筆,天子尚且不能左右,更何況攝政王?”
柳公的性情果然就如同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本王好想死一死啊
沈清濁將一枚瓜子遞到嘴邊,咔的一聲,“誰要左右的你的筆了,陛下是要左右你的紙,吶,這個沒收,你回去再寫吧柳公。”說完扔掉瓜子皮,伸手從太史令腋下抽出冊子塞給我。
太史令柳公哆哆嗦嗦指著沈清濁道:“你,你,你明知道老夫的記憶力不佳,陛陛下您萬不可聽聽他”
我捲起冊子砸了一下手心,假意慌張地問:“怎麼?柳公你不要抖,要不要宣太醫啊,冷靜點深呼吸!”
太史令柳公果然深呼吸了一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