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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不生氣了?”我咧嘴大笑,又瞅向了他丟在桌子上的一大堆書。他順著我的眼神看過去,說,“那是本科的書籍。你看麼?”那我哪能看得懂呢?別提我那個鬱悶,如果我有讀書那該多好?為她放棄,他卻挑起了我讀書的夢,又硬生生地打斷消失了。陳單——
我有點悵然若失的收回視線,慘笑了一下。他歪起了嘴角,“想讀書?”我邊看書邊點頭。能讀書是我的夢想。我喜歡暢遊在書裡,欣賞裡面的精彩世界,體會作者的心理,瞭解世界,憤世嫉俗。
“有多想?”他說,“要你放棄一些東西來換取讀書,你會願意麼?”
我朝他瞥了一眼,嘲笑他不要開玩笑了。坐在地上盤著腿一會就開始發麻了。我起身抱著書要走,他又問了一遍,我想想便點了頭。如果能讀書,那也是我和陳單的共同目標。只是他,因為莫名的原因就這樣消失了。我無不嘆息這段情緣的可惜,直到後來想起他來,都是帶著一種惋惜和感謝。
但我知道在此刻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放棄,唯一最重要的讀書放棄之後沒有什麼值得再用來交換。我以為方洛哲只是說說笑笑而以。沒有人可以為我挽回這一切。
早餐的時候再也不需要叫喊,也不要敲牆,就自覺地坐到長桌旁邊就餐。我們兩一定都在相互猜測著對方起早的原因,我卻沒有他的耐性,實在憋不住就問了他,他反問我,“你到底幹嘛去?”
我覺得勞動最光榮,“我去廠子上班了。”
他有些詫異地樣子,“你不是隻要守家就是你的工作麼?”
我訕笑不矣,“溫飽問題可以解決,但那不是我想要的。”
他說,“你想要什麼呢?”
我說,“打發時間,掙點錢讓自己花花。”我晃著頭才想出這個理由,覺得挺正點的。除了這個,沒有什麼好解釋我這種待業青年呆在家裡無所事事的感覺。
他點頭,“所以讀書是個更好的消遣,是不是?”
我覺得他在汙辱讀書的神聖。“你錯了。這是件幸福的事情。我可從來沒當他是那樣。恐怕只有你才有這樣的想法吧?”我鄙夷地看他一眼。
“你沒有讀書的誠心。”他頭也不抬地迸出一句,激怒了我,我高聲說,“開玩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誠心了?你可知道陳單——他說會幫我想辦法讀書的時候,我有多開心麼?我甚至以為我的春天又來臨了。”我又一次不該想起這些不可能的事情,說完便垂頭喪氣極了。
他沉吟了一會,說出一句讓我驚呆的話,“如果我想辦法讓你讀書呢?”
我有一分鐘沒有說話,沒有思考。
我在上班的時候都不能聚精會神,以致於燒爐的大叔朝我大吼,“煤,煤!”我想成,沒?沒?估計沒可能吧。大兔衝出來連忙幫我挑了一擔過去,回頭問我怎麼走神了。我還低聲問了他一句,“我要是去讀書,你覺得有可能麼?”
“沒可能。”他嘿嘿地一笑,然後乾脆地搖頭。
我的美麗希望泡沫再一次被擊碎,碎得那麼幹脆。
不止他覺得不可能,連自己也不會相信,不能接受。我安慰自己這是個夢,方洛哲給出的嘲笑玩笑而以。再說了,大媽能同意麼?她那一關能過得了麼?大媽不肯經濟支援,大伯不肯放人,我一樣的走不了,只能窩在這山腳下,守著那座屋子,等著我的父母歸來。
他們何時歸來,我才能解放。
我不得不咬牙切齒地承認,方洛哲你這個混蛋,你耍到我了!
晚上大伯來家裡了,他接過我的鍋鏟,我換到燒柴。大伯臉上佈滿了憂鬱。我用腳趾頭也想得到他肯定是為了大姐而發愁。大姐怎麼樣了?我向他打聽。大伯告訴我說,敏新半夜跑出去淋了場雨回來就病倒了,今天鬧著從醫院回來。這孩子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失了魂似的。”大伯是心痛,他絕對沒有想到這個孩子會為了方洛哲而付出諸大的精力,卻一無所有。他為孩子而難過。我說,“大伯,這樣的結果我也很遺憾,我也搞不清楚方洛哲為什麼不按受大姐。我聽他提過有個女朋友,還給他打過電話呢。”如果真是因為我的存在,那讓我情以何堪?
大伯理解我,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也沒有再說。面對著善良樸實的大伯,我頭一次為自己無能為力感到難過。廚房裡沉重極了。這時候方洛哲也回來了。一張疲憊的臉,挑著眉看我們倆。
我以為他會主動向大伯表示歉意。時機也對,沒有什麼外人。就算做不了親家,那也是恩人吧?大伯那麼毫不猶豫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