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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且畢竟是傷害了大伯的女兒,作父親的哪能不心痛女兒的傷?我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大伯滿滿的傷痛。我把他拉到一邊,讓他向大伯表示一下。他似乎悟出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
大伯的手藝總不是蓋的,三人坐在那兒吃,卻沒能吃出香味來。我再一次使了眼色,並外加桌底下踢了幾腳。他總算是咳嗽出聲,“冷叔。”
大伯瞅他一眼,“有事?”
他說,“風雪是個讀書的料。”
我當場噴飯,飯粒已經成功襲擾了他的頭髮,臉還有衣服上面。我捂著嘴,瞪著眼,笑也不是,說也不是。到是他很淡定地大手一抹,將臉上的飯粒抹掉,鎮定地繼續往下說,“我想讓她去讀書。”
靜默,嚴重地沉沉默。
我嘴裡的飯好半天才給嚥下去,緊張地瞅著眼前兩位大仙。好一會兒大伯又開動了筷子顧自地夾著菜吃。沒有下文。
方洛哲也不再說話。
就這樣,完了?
一頓飯吃得我毫無知覺。他們已經幹掉了兩碗飯,而我仍然不知所謂地挑動著碗裡的米粒。按照老規矩,我去洗碗。他們倆閃一邊去聊著什麼了。我要讀書?方洛哲想讓我去讀書?這是一個多麼大的玩笑,他恐怕是開不起了。同時我又在暗地裡期盼這是真的,做做美夢也是好的。能重返學堂,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裡翻閱著還帶有墨香的書頁,感覺午後陽光的溫暖,這何嘗不是美事一樁?
大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方洛哲走到我面前,嘴裡還叼著根草杆兒,“你還在做夢呢?”一聽他這麼說我的心頓時哇涼哇涼的了,一臉怨恨地瞪著他。
好不容易冒出一點星星之火的苗子,又無情地被他給撲滅了。我心中酸楚,鼻子更酸得要命。抽咽在把眼睛努力地往上瞪。傳說要流淚的時候這樣做,淚就滾不出來。我並沒有得到這個機會,所以不會有所謂的失去。本就不該痴狂讀書的這個夢,在兩年前,就已經支離破碎了。
他在天台那裡冒出來的時候,我就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不露痕跡地抹掉眼角的淚水。他手裡捏著一支珠江啤酒,緩緩地走過來。我迎上他,並想要越過他。
他伸出手捉住我。我不瞅他,冰冷著語氣,“放手。”
“等我把酒喝完。”他說。
我怒,“放手!”
他長嘆,“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裡傷心。”
我差點沒按捺住自己的衝動,還是慶幸自己終於鎮定下來了。我嘲諷他,“你還真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他還是沒有放手,我就自己動手將他的爪子掰開。他的酒也在這裡一飲而盡,他襲至我的面前前,一嘴的酒氣就撲面而來。我說,“酒鬼!混蛋!騙子!可惡!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我這不逗你玩嘛。”他把酒瓶子放在地上,而且乾脆地把手臂都搭我肩膀上了。那親暱的樣子,害我一把將他推開,他踉蹌了幾下,笑了。“你說你有個夢想,怎麼就不努力去爭取?還真等著天上掉餡餅呀。”他數落我,飲天長笑。我的心裡五味雜亂,朝他吼了一句,“我壓根就沒指望你。你只是想戲耍我吧?你成功了。”掉頭便下了樓。
一連兩天我都和他冷戰。別說我想餓死他,他也早出晚歸的,就連個人影也見不著。我在廠裡上班搞得灰頭土臉的,還要受著領班的氣。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責備我擔得少,爐子裡的火不夠旺。這會大夥都沒敢吭聲。我私底下聽說領班和他老婆正鬧離婚呢。聽說這訊息,我啥也沒說,也不讓大兔幫個手,默默承受了這一切。
晚上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他自稱是“羅先生。”話筒裡的聲音宏亮,鏗鏘有力。我一時想不起哪裡認識個羅先生。他便自報家名,“我是上次救過方洛哲的羅先生,他留了一個這樣的電話,我便冒昧地尋上門來了。”他這麼一說便想了起來。還是有些感激萬分地說了些謝辭。兩人客氣了半天,我才問他有什麼事情。他也不說,只留了個電話號碼給我,要我轉交給他。我也一一應承下來。
掛了電話,卻是感慨萬千。世界上還是好人多,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在現在這個冷暖自知的社會,誰會對一個瀕臨死亡的人伸出援手難不留隻字片語?我曾一度萬分感激他的援手。但現在這個恩人自動尋上門來,莫非是索要恩謝?
望著紙條上的號碼,我想這方洛哲,已經兩天沒有見到他的人影了。
我再次來到大伯家,大媽正在樓梯口。我喚了句人,她冰冷冷地嗯了句。顯然大伯又不在,我又問了句,“大姐呢?我想看看她。”大媽抬頭,我順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