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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很嫩。
情況已經超脫了病人和看護關係,她抬手抓被單,在他頭上重重拍了一下,一碰額頭,不燙了,汗全發出來,湊過來看她的眼神都精神了很多,只是還是略顯憔悴,聲音沙啞,鼻子也是堵的。
他說:“睡得好嗎?”
明知故問,睡得自然不好,對著他的每一根眉毛,眼角帶笑的紋理,卿卿替他揉了揉額頭上頭盔砸出的傷痕。費聿銘親她肩上新添的印記,把手放回最舒服的位置,吻了很久很久。
“說好了,你不胡來,我們談談。”
“好吧,等一下,什麼叫亂來,這樣算嗎?”他又湊過去。
“”
五分鐘以後再談,他少了幾根頭髮。
“你不許走,至於怎麼讓我爸爸媽媽接受你,想過了嗎?”
“想過了。”
“那你說說我聽聽。”
“你小哥怎麼接受的,我就怎麼跟你爸爸媽媽說,他們應該也接收。”
“不行!你要這麼說這輩子別想見我。”
“為什麼?那你以前的男朋友怎麼說的?”
他問的認真,換她兩拳下來,手掌被反彈的力道震得又癢又麻,見他不知道疼,卿卿有了邪氣,對著胸肌最結實的地方死死一擰,這次他知道疼了,一抽氣,趕緊揉了揉。
“幹嗎!你能老實點嗎!我都發燒了!”
“病了你還這樣,手拿開!”
“OKOK,你隨便掐吧,繼續說,你以前的男朋友怎麼說的?我看看有沒有幫助。我不知道國內要怎麼說,在國外,不用經過家裡人同意,自己喜歡的就行,結婚之前兩家才見面。”
“以前的以前的沒什麼好說的,沒有太認真的,都是上學的事情,像同學一樣,爸爸媽媽不知道呢。”
說到以前的男友,卿卿實在給不了他幫助,學生時期的戀愛很單純,最多穆洵審問跟蹤一下,沒有過激行為,家裡也對她放心。至於結婚,現在想是不敢想,能從地下轉正她就知足了。
“你以前有幾個男朋友?”
他支氣身子問,越想越覺得應該在她過去的男友身上取取經。
卿卿本來想比個三,一誠實,就比了個一。
“OMG!”他表情很吃驚,不敢相信她這麼大了,才只有過一個正式交往的男朋友。問題一下子變得很嚴肅,他抓著她沒有散開的辮子,拉近到跟前。有個問題在他腦子裡生出來,之前跟穆洵談就懷疑過,想問,怕她不高興,這次有了機會,正好就問了。
“卿卿,What’s ur number?一?”
卿卿被問得很糊塗,反問他,“什麼數字!”
“OMG!”他起身,臉上一點笑都沒有了,回身開抽屜,夠到上次買的東西,拆開包裝拿了一個問她,“這是什麼?”
她根本沒看清,躺著信口瞎猜。
“眼帖?”
“你坐起來!”
她就是沒見過,翻來覆去看也不知道,抬頭小心翼翼問他:“吸油紙?”
他聽完臉都黑了,又跟重病一樣,一言不發把包裝盒子遞給她,起身找了見衣服套上。卿卿一看包裝上的圖畫和英文字,像見了可怕的蟲子一樣尖叫一聲,丟到床下,一邊往後躲,趕緊掀開被子把自己藏起來。
燒了一場,費聿銘精神了,卿卿倒蔫了,他在屋裡走來走去,覺得問題很嚴重,想透過她父母絕不是那麼容易了。現在終於明白她為什麼遲遲不願意了,說高興是有一點,但還是心煩多一些,不能由著自己性子了,也不知道以後怎麼對她,老覺得好像欠她什麼似的。
過了十分鐘還不見她從被子裡出來,他過去掀被子看看怎麼回事。一見光,就是卿卿眨著兩隻大眼睛,捂著嘴,躺在枕頭上臉都是白的。
“沒事沒事,”他坐過去撫著她的額頭小心的安慰,手心裡是燙的,她貌似有點發燒,“嗯到時候再說,別害怕,到時候我慢慢教你,一學就會了。”
費聿銘剛退燒,腦子也不好用,只能想到這麼說。不說還好,一說卿卿更上火,聽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好半天緩不過來,拉過被子又躲了進去。好辦天才從被子裡冒出一句:“費聿銘,你是大流氓!”
不管她給下的什麼結論,他抱著她和一團被子,焦慮過後終於平靜下來,除了肩上責任重大,還覺得有點發燒過後暈乎乎的自鳴得意。
流氓就流氓吧,管他怎麼說呢,在她這兒,他反正流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