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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走的並不快,顯然是怕驚醒白將離,謝蒼也由此聽得一清二楚。
謝蒼很快就到了視窗,微微支起了一點,輕輕說道:“他身體裡的血脈相沖,不打緊,再過五年便會好的你們若是擔心,便讓他吃不盡木,也可以暫時緩解。”他曾經幫著徐岫設計過這個橋段,再是熟悉不過了,倒也可憐這個孩子,便忍不住出聲提醒。
其實他從視窗中隱約窺見白將離的時候,還是有些詫異的,他腦中這個日後龍章鳳姿、淡漠出塵的道者,如今還不過是個小小稚童,而且有點肉呼呼的。
噗
咳,其實挺可愛的。
左清瑤沒看清人,只聽見對方清冷成熟的聲音,看見那隻扶著視窗的左手,她高聲道了謝後,便抱著熟睡的小將離,狡黠似得笑了起來,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張若虛一會。待三人走出極遠,張若虛無奈的看了她好幾眼後,才咯咯笑出聲來,脆生生道:“難怪哪怕謝姑娘對你不理不睬,你也每日要去陪她。”
“你呀!”張若虛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竟極為認真的出口反駁了起來,“你也偏聽偏信麼?詩靜不善言辭,但我每次與她作伴,她都是高興的。”說到此處,張若虛的目光也漸漸的溫柔了起來,左清瑤臉頰上的笑容微微的收了起來,認認真真的聽著張若虛說話。
“表皮聲色皆可做假,唯獨心中情緒,最是真實。”
張若虛往前走去:“我每每見到詩靜,她心中皆有化不開的陰鬱,但我的作陪,似乎還是能叫她歡喜的。她不善言辭,也極為內斂,尋常人只以為詩靜不識好意,辜負我一片真心,可我卻是大度寬容的好友。卻不知我與詩靜,本就是知己相交,有何來什麼辜負或是好意的。我見她歡喜,她見我也喜悅,友人相交,莫過如此最好。”
“友人相交嗎?”左清瑤輕輕說了一聲,她最是心思玲瓏剔透,卻看不出張若虛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只覺得心裡悶悶的,有些羨慕與可憐起謝詩靜來。
作者有話要說: 張若虛雖然看出了歡喜是因為自己,卻弄反了順序,沒有想到陰鬱也是因為自己2333
→ →說起來有姑娘提到了春江花月夜我才反應過來_(:з」∠)_不要在意這種小事!
☆、第五卷
謝蒼做了一個夢。
夢裡是一個晴朗的下午,安靜的墓園悄無聲息,謝蒼坐在墓碑前,看著柳東華抱著兩束白玫瑰慢慢走了過來。
柳東華身形修長,脊背筆直,唯獨神態看起來有點憔悴,任何一個憔悴的人都不會太好看,他自然也是,本就過分端正禁慾的容貌甚至嚴肅的令人恐懼,嘴唇緊抿,藏在眼鏡下的雙眸凌厲的像是刀片。
這讓謝蒼有點難過。
他穩重堅韌的友人,恐怕這段日子受了不少折磨:無論是數年前失蹤的阿岫,還是自己與東陽的死亡。
柳東華將兩束白玫瑰一左一右放好,謝蒼退開了幾步,在他的背後注視他,才發現那兩座墓碑是自己與東陽。柳東華站起身來的時候,先在謝蒼的墓前躊躇了一會,然後伸出手去撫了一下墓碑頂部,慢慢說道:“明明傲慢又壞脾氣,卻喜歡白玫瑰,你難道是少女嗎?”
謝蒼忍不住笑了起來,可笑了一會,卻莫名流下淚來。
他眼睜睜的看著柳東華像是平常與他聊天一樣,慢條斯理的單獨閒談了幾句,然後轉去了柳東陽的墓碑前。柳東華笑著說道:“阿陽,你是順便買的,別生氣,白菊花你嫌棄,可要是帶著一堆仙人掌或者仙人球來看你,我又實在丟不起這人”
謝蒼忍不住靠近一些柳東華,看見他素淡的面孔上露出的笑容,像是一張水墨畫上暈染開的痕跡一樣,模糊不清。
沒過一會,柳東華忽然跪坐了下來,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與打火機。
火點的很快,在柳東華指尖夾著的那點信紙封口上跳躍著,瞬間泛開一片。
信封裡的東西被倒了出來,全部都是照片,男女老少皆有。柳東華抽過一張照片沾了火焰,看著那一點點被火苗蠶食的面孔消失殆盡了,才換過其他,照片很多,但燒的也很快,積下了一小灘厚厚的灰燼,直到最後一張笑容燦爛的少年也被燒燬完,柳東華才站起來。
謝蒼莫名覺得驚心,他退後了幾步,聽見了對方泣血含恨的一句話。
“禿鷲上下一百三十九口人,你們的命,我柳東華收下了!”
謝蒼瞬間驚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看見了熟悉的檀木床頂,於是便無聲無息的流下眼淚來,卻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