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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歲月帶給謝蒼的唯一好處,大概便是學會讓自己適應任何角色之後去享受人生。
無論是隱於暗處,還是試探琴欒逸,謝蒼規劃完一切,便好好完成,倒沒什麼奇怪。不過約莫這種“反常”讓張若虛有些在意,他時常捧著奇花異草來尋謝蒼,但他並不詢問謝詩靜的這種轉變,只是好像兩人如同往常那般,一同賞花閒談。
不過左清瑤決定百年內不再出門雲遊之後,張若虛這種無聲的陪伴也漸漸少了起來。
謝蒼覺得這很好,畢竟對他的任務有所幫助,只是他實在無法感覺到輕鬆高興,也沒有一點任務完成的興奮感,往常尚算得上溫和的神色也一直顯得很冷淡。
其實就謝蒼這個人而言,他的骨子裡天生就透出傲慢來,只是社會磨礪之後,他開始慣於用假面掩飾自我,畢竟溫和或是無害的面貌總會叫人容易信賴一些,由此倒也掩藏的很好。但是張若虛一事過後,他心裡忽就生出一些疲憊來,不願意再對他人作什麼和善姿態;甚至於張若虛前來,他心情好便搭理兩句,心情不好便也不理會。
原來感情的確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無論是好是壞。
張若虛似乎並不是沒有覺察到,但就如之前的反常一樣,他什麼都沒有說,所言所行一如既往。
屋裡焚著香,淡紫色的煙霧透過小巧精緻的薰香爐縷縷上升,若有似無的冷香漸漸沁透整個房間。謝蒼跟張若虛對坐著,中間只隔開了一張小案,案上擺著一盆月桂枝,頂端幽幽綻著一朵白花,內含實果,丹紅如血。
謝蒼靠著椅背,雙眸微闔,他纖長蒼白的手指落在椅子的把手上,尖銳的指甲抵住了平滑的木頭。張若虛輕柔的擺弄月桂的枝葉,彷彿在撫摸情人的面頰,面容上帶著溫柔,一時兩人皆都安靜無聲。
過了會,謝蒼才睜開眼,看了看張若虛,其實他到如今見到這個人,哪怕只是與對方坐在一塊一言不發,也依舊忍不住歡喜雀躍;但隨之而來的,便是過於沉重痛苦的真實,令他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與張若虛之間的不可能,那種快樂就好像瞬間淹沒入了深海,變成一種好似灌鉛的沉悶感。
“怎麼了?”張若虛察覺到謝蒼的視線,微微抬起頭,淡淡的看了過來,“詩靜?”
他還如初見那時一樣,眉橫丹鳳,目若懸珠;只是發上玉冠換做一條霜紗,柔柔攏住三千青絲,看起來溫暖柔和不少。
“這盆月桂”謝蒼聲音啞了啞,似乎對接下去的話有些羞窘與不悅,但依舊慢慢的說了出來,“又是柳蕊煙相贈嗎?”
張若虛不禁失笑,搖了搖頭道:“你怎會作此猜想。她雖有些天分,但不過是個普通弟子,這月桂枝何其難得,她便是有緣,也無力去取呀。”他頓了頓,又說道,“是子君相贈,他方從半月居歸來,機緣巧遇月桂樹,憐我愛花之心,便攀折了一枝月桂相送。”
“白子君?”謝蒼不禁愣了愣。
張若虛對謝蒼這位紅顏知己素來寬容溫柔,見她疑惑,便溫聲解釋道:“嗯,子君今日恰好路過萬華閣,便來與我們這些老友見見面。”說罷,他又微微搖搖頭,輕輕嘆息了一聲,“他那髮妻離世之後,心情一直不佳,已閉門不出數日,若非這次帶他那病徒弟去半月居,恐怕也不會輕易離開玉英宗。”
“白將離”謝蒼怔愣許久,忽就低下頭,一字一頓道。
張若虛眉目隱有疑惑:“你已見過他了?”
謝蒼又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他心裡其實想讓張若虛帶自己去看看那個孩子,但想起失蹤許久的徐岫卻覺得心裡不太舒服,念頭瞬間便淡了許多。
“若虛,你在不在。”
左清瑤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但並不吵嚷,尤其是她聲音清脆,猶如黃鶯出谷,叫人聞之心悅。張若虛站起身來應了左清瑤,他清楚謝詩靜愛靜除外,還不喜歡旁人進入屋子裡,便又轉過身來與他招呼了一聲,見謝蒼未有回應,便等了五息,才提步離開了。
其實左清瑤對謝詩靜好奇的很,但她還是沒有失禮之舉,只是一心一意的看著張若虛。她懷中還抱著個熟睡中的男童,那孩子臉頰微肉,顯得有些圓潤,唇色淺紅,眉宇間凝著戾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蒼白而狠厲。
“將離怎麼了?”張若虛有些吃驚。
左清瑤面上不禁露出幾分難過來:“他身體裡的血在灼燒,我看這孩子疼的厲害還忍著,就帶他去了你的藥園,讓他聞了聞不盡木。”
他們兩人雖說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