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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之職的衛尉肯定是當不成了!”
“撤了他的衛尉一職還不嚴重?如今我曹氏宿舊貴戚之中,能夠與為兄聯得上手共同對付司馬氏一黨的,就只有這個夏侯太初了。為兄此刻若不救他,日後必噬臍莫及啊!”
“唉!大哥你總是喜歡把胳膊肘往外拐!他夏侯玄固然幫得著你,小弟和彥弟他們就幫不著你?對付司馬黨,你何苦非要拉一個外人來聯手不可?咱們自家兄弟這麼多,恐怕要比夏侯玄他們來得可靠一些吧!”
“三弟,你你你怎會這般想?”曹爽聽了曹訓這話,就似觸了電一般悚然一驚,詫異非常地盯向了曹訓。
曹訓毫不迴避他的直視,捧著他的雙手,顯得極為誠懇地說道:“小弟是真心在為我曹家的未來著想啊!如今陛下的身體是什麼狀況,朝廷上下文武百官幾乎都是心中有數了。那麼,他對自己身後的顧命輔政大臣人選名單必定也在深深的醞釀之中。不消說,你和夏侯玄原本必是這下一任顧命輔政大臣名單中的兩個重要人選。
“但是,眼下夏侯玄突然鬧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無論此事是真是假,他的名望都必將大大受損。因為司馬氏一黨一定會抓住這件事兒大做文章,令他難以翻身。所以,他此刻若想接任顧命輔政大臣之位,已是希望渺茫!這樣一來,在魏室宿舊親貴之中,就只剩大哥你有這一份資望榮升輔政之座了。正所謂‘百花齊謝唯我放,一枝獨秀佔盡春’,豈非天助大哥也?你又何必再去為夏侯玄多生他事?”
“這”曹爽身子一僵,緩緩地坐回了榻床之上,用手掌不斷地摸著油亮亮的腦門,“這件事兒,且讓為兄好好靜下來想一想。”
“啟奏陛下,曹爽將軍之弟曹訓來報,曹將軍正欲應詔進宮之際,突然在府門前跌了一跤,摔傷了腿脛,故而一時不能入宮議事,懇請恕罪。”
內侍躬身俯腰尖聲尖氣地稟奏著。躺在龍床上的曹叡聽了,悶悶地咳嗽了幾聲,揮了揮手,讓他退了出去。
郭瑤端著一隻銀碗,盈盈然趨近前來,婉聲而道:“臣妾恭請陛下用羹。”
曹叡神色有些黯然,將手輕輕往外一擺,止住了她,慢慢說道:“朕不相信夏侯太初會那麼輕浮,竟在朕的後宮之中調戲石才人!”
一聽這話,郭瑤臉上的表情不禁一滯。
“愛妃,你就那麼褊狹,居然容不下他?”曹叡雙目陡然一豎,冷冷地看向她來,“還要指使曲蘿出來作證,這也太露骨了吧!”
“不不”郭瑤急忙放下銀碗,急切地分辯道,“臣妾絕對沒有指使曲蘿去做此事。臣妾私下也認真訊問過曲蘿了,她講她當時就是聽到石才人的呼救之聲才趕過去一瞧,正看到夏侯衛尉與石才人在地板上扭成了一團”
“罷了!罷了!你也不要再分辯了!”曹叡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也不理她,自顧自喃喃說道:“看來你和夏侯太初之間的確是彼此成見太深,始終難以化解。唉!你們為什麼不能同心協力捍衛我大魏呢?愛妃,朕真的很痛心啊!”
說到此處,他用拳頭輕輕擂了一擂自己的胸口,又道:“不過,這樣也好。這種矛盾暴露得越早,朕就越不會陷入幻想,越好及時處置此事。你將來畢竟是要做皇太后的,要代替朕來照顧和愛護芳兒,朕怎麼捨得動你?為了維護你的一切,朕也就只有犧牲夏侯太初了!”
他吃力地抬起下頜朝面前御案上方努了努嘴:“喏,那就是朕親筆擬寫的一道詔書,著即日起免去夏侯玄的衛尉之位,讓他外出擔任大鴻臚之職。你和你們郭家日後就不須再為難他了吧!”
郭瑤頓時一陣鼻酸,頰邊兩行珠淚滾滾落下:“陛下對臣妾的百般呵護之情,臣妾永生難忘!”
曹叡歪著頭深深地看著她:“愛妃,你是太祖武皇帝時的智囊重臣郭嘉郭貞侯的同族後裔,須當亦有郭貞侯的才識器量方可啊!朕若是萬一不在了,你還得替朕好好守護這曹家社稷啊!”
郭瑤以額觸地,伏身含淚而答:“臣妾自當以死守護社稷。”
曹叡靜靜地看著她,一直待到她平靜下來,才又微微氣喘地說道:“司馬懿目前從前方發回了兩奏表,一份是請旨給北伐士卒們頒發棉袍禦寒過冬;一份是請旨遣散北伐軍中年紀在六十歲以上的老兵返鄉安度天年。孫資、劉放稱讚這是他‘人臣毫無私施,美譽盡歸於上’的曠世義舉朕、朕也深有同感。所以,朕毫不猶豫,對這兩份奏表都親筆批准了!”
他講到這裡,抬起頭來望向殿外高高的藻井穹頂:“司馬公不愧是司馬公啊!他簡直是聖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