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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公孫氏一族被司馬懿一舉連根剷除,再無後患。而司馬懿本人,也憑著這一樁赫赫戰功再次深深震撼了吳、蜀兩國。
這一日深夜,在由公孫淵舊宮改建而成的太尉行署廳堂裡,司馬懿屏退了其他無關人員,親自迎接了從洛陽京師日夜兼程匆匆趕來的幕府軍司馬牛恆。
二人分賓主之席各自坐定之後,牛恆揩了一把臉上的熱汗,顧不上什麼寒暄客套,便直接稟道:“太尉大人,牛某是奉了夫人之命特地趕來給您送訊的。如今已從宮中得到絕密訊息,當今陛下身患沉痾,恐有不治之虞。朝中奸徒四起,局勢異常紛紜複雜!夫人建議太尉大人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底定遼東,再以最快的速度馳返京城以應不測之變!”
司馬懿一臉認真地仔細聽著,用手撫著頷下蒼髯久久不語。過了半炷香的工夫,他才沉沉地開口了:“這個事情,本座心中自有分寸的。你且帶訊回去,讓夫人和兩位公子他們在京城裡該怎麼做還是繼續做下去。本座對他們充滿了信心。牛兄,本座在這裡就拜託你和寅管家在後方對他們給予鼎力支援了!”
牛恆見司馬懿說得真摯,急忙起身抱拳而答:“這個請太尉大人放心——夫人和兩位公子運籌於帷幄之間,我等自當任勞任怨,趨奔打拼於雷池險關之中!”
“好!本座也信得你和寅管家的忠勤敏達!”司馬懿也起身還禮而謝,“我司馬家大業有你和寅管家的鼎力輔助,何愁無往而不利?”
他謝罷,喚了梁機近前,問道:“梁君,依你之見,當今情勢之下,我等面對陛下的重重疑忌和朝中的複雜局勢,須當如何因應才好?”
梁機深思了好一會兒,才徐徐答道:“啟稟太尉大人,依梁某之愚見,當今情勢之下,陛下病重不起之際,心頭最在意的自然是哪一個臣子對他最為忠心咱們司馬家就是要兢兢業業,誠誠懇懇,就是要顯出比其他所有的臣僚都更為忠心的姿態,這樣才會換來陛下的放心重用!”
“很好,你講得很好。”司馬懿揹負雙手在廳堂緩緩踱起步來,“本座記得這樣一件事兒:前幾天,不少士兵因遼東這裡天寒地凍而缺衣少穿,叫苦不迭,梁君你曾前來建議本座將遼東官庫中以前存放著的棉袍、棉褲賞賜給他們以禦寒當然,梁君你這番建議自是不錯的。也許你會驚奇,本座當時為何竟對你的建議未置可否。其實那時本座心中已有定見,發放棉袍、棉褲給大家禦寒,這件事兒是一定要做的。但在此情此勢之下,這件事兒由本座出面來做,卻有些不太合適。正所謂人臣無私施,美譽歸於上。梁君你馬上為本座擬寫一道奏表以八百里加急快騎送進宮去。這道奏表就由你一人來寫,注意保密,對虞松也不要洩露。它的內容就稱本座特向陛下請示求允發放遼東官庫棉服為北伐士卒禦寒一事陛下看到身為太尉的本座,居然連向士兵發放禦寒棉服這樣的瑣事都要行文請示自己,心底必然大為受用,這樣或許就會沖淡幾分他心中的猜忌之情的”
梁機一聽,深深佩服:“太尉大人實是洞明萬機,算無遺策,梁某欽佩之至。”
司馬懿並不答話,仍是在繼續苦苦思忖著,過了良久,又講道:“這一次拿下襄平城後,本座讓虞松呈進現存士兵簿冊細看,發現我大魏王師三軍之中年滿六旬以上的老兵竟達一千八百餘人之多。唉!這些老兵為我大魏出生入死拼殺了這麼多年,也該放他們一條優遊歸養之生路了!梁君,你且替本座把這件事兒也附在奏表之中寫上。請求陛下恩准遣散這一千八百餘名老兵歸鄉休養,以向全天下宣示我大魏天子的浩蕩皇恩與博大寬仁。”
牛恆在旁邊聽得明白,亦是暗暗驚服。這司馬懿籠絡人心、收攬人心的功夫確是了得!他這一招,上為天子贏得仁君之譽,下為老卒爭得恤養之惠,中為自己賺得上下交贊,實在高明巧妙之極!
夜空中的雪花隨著朔風悠然而飄,彷彿輕絮一般紛紛揚揚,灑滿了天地之間的每一處角落。
司馬府內室中帷幕低垂,將凜冽的寒意擋在了外面。
張春華坐在正中的榻床之上,她右手邊的鋪錦蘆蓆上坐著的是孫資、劉放二人,左手邊的鋪錦蘆蓆上坐著的卻是司馬師、司馬昭二人。
孫資、劉放俱是滿面喜色,齊齊舉起酒盞,向張春華母子三人同聲而賀:“司馬太尉果然不負眾望,克服千難萬險,於百日之間一舉蕩平遼東,剷除公孫逆賊,實在是功高蓋世,天下無雙!”
張春華微微含笑舉杯接下了他倆的祝賀,款聲而道:“兩位大人過譽了,我家太尉大人若是未曾得到你們兩位大人隱身幕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