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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助之力,豈能如此順利地一舉功成?底定遼東、掃平逆賊的大功之中,有一半亦是屬於孫大人和劉大人你倆的。”
“夫人您這樣說,劉某和孫君就實在是無地自容了。”劉放一聽,伏身席位之上謙遜而答。
孫資卻放下酒盞,深深地嘆出一口長氣來:“唉倘若董司徒未亡,崔司空未病,王肅君未放,太尉大人這一次旋旌班師之日,便是我等鼎力勸進他晉位丞相、加禮九錫之良辰!只可惜,如今這京師之中,像董司徒、崔司空這樣德高望重的元老宿臣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張春華悠悠一笑,慢慢道:“兩位大人如今的難處,我和太尉大人也都體會得。你們只要時常存有這份關切之心,我司馬家便對此感激不盡了。”
劉放仰起身來,瞥了孫資一眼,徐徐言道:“孫君,其實依劉某之見,萬事皆有峰迴路轉,豁然開朗之轉機。當今陛下日漸病重,而儲君又太過年幼稚弱,我等恐怕一時不能將太尉大人推上丞相之位,但要助他榮升顧命首輔大臣之職,應該還是力所能及的。”
孫資容色一定,深深地盯向了劉放:“劉君你對此事未免太過樂觀了。近來曹爽、夏侯玄、燕王曹宇等人頻頻進出宮闈面見陛下,而且幾乎每一次進來都是和他屏人密談朝局變化之倏忽莫測,萬事豈有定數乎?況且,此番曹爽、夏侯玄等人幕後已有高人屢屢潛伏出招,更是不可稍有怠忽!”
“高人?不錯,本夫人也發覺近來皇宮大內那邊似乎比先前精明瞭許多,一直感到蹊蹺得很。”張春華胸中心絃暗震,臉上卻不動聲色,“兩位大人可知道曹爽、夏侯玄等人的幕後高人是誰嗎?”
“唔孫某也只是聽得郭芝中郎將隱約談起,夏侯玄、曹爽一直在暗中想推助大司農桓範躋身三公之列,接掌司徒之位!”孫資捻著自己嘴角的一撇鬍鬚,若有所思地答了一句。
張春華一聽,立時就明白了。郭芝者,郭瑤貴妃之叔父也。他向孫資送來的這個訊息一定是郭瑤給出的!因為現在只有郭瑤才是曹叡身邊最為親密的人,她所探聽到的訊息必是最為準確的!一念及此,張春華在心底暗暗嗟嘆不已。難怪近來曹叡突然之間一下似乎變得精明瞭不少!原來隱在他身後的智囊就是自己丈夫當年的同窗好友桓範啊!細細想來,也只有這位足智深謀、老成多算的桓範,才會設計出這許多凌厲之極的奇招來!她忽又心念一轉,故意訝然問道:“孫大人,郭芝中郎將與我司馬家並無太多的深交,他也不是輕躁易洩之徒。為何卻要將這偌大一個‘禮物’拱手相送呢?莫非其中有詐?”
“夫人,依孫某之揣測,郭芝此舉,必是後宮郭瑤貴妃授意而為。”孫資捻著鬍鬚娓娓而言,“後宮郭貴妃擺明了將來必將升任太后之位,她的個性亦是外柔內剛,嗜權如命。她怎麼會甘心坐視夏侯家、曹家等沛郡宿貴們在朝廷上下日漸坐大呢?但此刻礙於陛下尚在,她又不好在明面上跳出來公然反對夏侯家、曹家分己之權,於是便來了個‘借刀殺人’之計。企圖藉助我們司馬黨之勢力來壓制他們夏侯氏、曹氏!而夏侯氏、曹氏手中最厲害的底牌就是桓範,只要咱們能一直將桓範打壓在偏裨之位上,不讓他找到機會冒出頭來,夏侯氏、曹氏的勢力就始終無法真正壯大起來!”
張春華聽得連連點頭,面現微笑,款款說道:“孫大人這一番分析實是鞭辟入裡,本末無遺。先前咱們一直不曾探查到夏侯玄、曹爽的幕後智囊是誰,如今既然已經是如此準確地搜尋到了他,那麼,一切就都好辦了!孫大人、劉大人可有妙計以制之乎?”
劉放滿臉掛笑,看看孫資說道:“張夫人,孫君既已將這一切情形瞭然於胸,他亦必是腹藏良謀的了。孫君,你就不要再藏著掖著,痛痛快快地講出來吧!”
孫資虛辭了幾句,面容一正,直視著張春華,緩緩言道:“孫某近來苦思數日,已經想出一條調虎離山之計。今年秋季兗州、青州一帶糧谷歉收、饑荒成患,而桓範身為大司農,專管官倉繳糧事務。我等可從中書省、尚書檯兩方聯手發力,將他派往山東一帶巡視災情、開倉賑濟。桓範他不是一向自詡事事以恤民愛下為先嗎?這樣一來,桓範縱有疑心,也無從推辭,只得以國家公事為重而離京遠出智囊既去,咱們對付夏侯玄、曹爽就更有把握了!”
坐在他對面的司馬昭聽到這裡,沉吟了片刻,猶豫著問道:“孫大人,倘若桓範固執己見而不肯受詔離京外出呢?還有,陛下和曹爽他們萬一也不肯放他離京呢?”
“這一點,孫某事先已經想到了。”孫資慢慢捻著鬍髭,冷冷說道,“他若固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