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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看熱鬧,Mori高貴冷豔地吃著哈密瓜,而宋宇慕,盯著螢幕若有所思。
“沐星迴來了?”徐柔不搶麥了,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我這裡,笑問道,“是打電話向男朋友報備麼?”
“不是不是。”我否認道,“徐柔你繼續唱啊,《菊花臺》挺好聽的,《青花瓷》也不錯。”
徐柔沮喪地走過來坐在我旁邊,指著週週道:“你看他,《生如夏花》唱三遍了還不厭。”
我一看,週週仍醉心於歌曲之中。
宋宇慕湊過來,道:“沈沐星,你要不也唱一首?我還從來沒聽過你唱歌呢!”
“對啊對啊,”徐柔興奮道,“你也喜歡周杰倫吧,我們一起唱一首吧!我最喜歡那首《黑色毛衣》了!”
我想起鹿鹿剛才的叮囑:別唱歌。
我雖然不是破鑼嗓子,但好像真的沒有歌唱細胞。記得鹿鹿剛上幼兒園,讓我教他唱“長亭外,古道邊”,結果每一句都不在調子上,最後顧清讓實在聽不下去了,用小提琴給鹿鹿伴奏,把調子一一糾正了過來。
那時,我抱著鹿鹿窩在沙發,他站在落地窗邊,閉著眼,睫毛在暗藍燈光下顯得更加纖長,拉著小提琴的手姿優雅,指骨細長有力。時有夜風吹來,那白色睡袍邊沿微微飛揚。
他整個人,如同佇立在一座孤島之上,湛然常寂,唯有起伏悠揚的琴聲,如瀲灩水光,環旋輕爍。
那個場面久久揮之不去,我憑此,畫了一幅畫。
當然,顧清讓不知道。
顧清讓說,星星,音樂和繪畫本是相通的,為什麼到你這裡就不行了呢。
我狡辯,因為我特別啊。
顧清讓壞笑,特別蠢?
我瞪他,人家說,上帝為你關上了一扇門就會為你開啟一扇窗,我覺得,上帝把你的所有門窗都開啟了,連心也掏走了,才顯得你這麼空洞。
顧清讓愣了一會兒,可惜道,原來你的歌唱天賦全浪費在嘴皮子上了。
我不服軟,那又如何?
顧清讓淡然一笑,也好,我還是比較喜歡唱歌好聽的女子。
後來,我偷偷找竹生安惠練歌,但由於我的學習能力異常低下,最後只學會了許茹芸的《日光機場》,雖說唱得一般,好歹都在調子上了。
這些,顧清讓當然都不知道。
惠惠說:“你既然不打算唱給顧清讓聽,你學歌作什麼?”
我說:“誰告訴你我是為了他?”
惠惠翻了個白眼:“我又不瞎。”
常言道,距離產生美。最初的情動,總有一段距離,來保持朦朧的美感。
而我和顧清讓,住在一個屋簷下,彼此惡習皆知,半點幻想也無。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裡,我以為我對顧清讓的在乎,不過是日積月累出的依賴感。
惠惠說:“你自己看不見自己看顧清讓的眼神,但我不瞎,你的眼神裡全是‘喜歡’。”
“惠惠你一定是看錯了。”我強烈否認。
惠惠疑惑:“你慌什麼?喜歡顧清讓又不犯法,而且你們顧沈兩家又不是什麼世仇,又沒受什麼不能相愛的詛咒之類的。”
可是,有一樣東西,比詛咒更強大也更可怕,那就是利益。
利益相關的愛情,大多無疾而終。
宋宇慕推了推我:“沈沐星,想什麼呢,《日光機場》為你點好了,來唱吧。”
徐柔對Mori道:“Mori姐,原來沐星和你一樣也喜歡許茹芸呢。”
冷美人Mori揚眉道:“終於可以好好聽一首歌了。”
Sean正拉住醉了的週週,哄道:“來來來,再喝一口,這是水,不是酒。”
音樂聲起,我開始唱:
“。。。。。。從雲端到路上,從糾纏到離散,有緣太短暫,比無緣還慘。從昨天到今天,從今天到明天,時間原來是欺騙。剪一段日光,解愛情的霜,讓我窩在你的胸膛,埋葬我的臉。留一段日光,在黑夜裡流浪,任隨思念時光倒轉,再愛你一場。。。。。。”
“好!”徐柔衝過來,拿起另一個話筒情不自禁地和我一起唱了起來。
開始還挺和諧的,唱到最後徐柔居然搭在我肩上又哭又吐,還好宋宇慕即使上前把她扶走了,週週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竟然正確地又切到了《生如夏花》,然後拖著Sean開始吼。
我悻悻退回座位,問一旁的Mori:“Mori姐,徐柔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