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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連課間都在假裝寫作業。在少男少女情竇初開、追來追去的季節,我把自己泡在了學校的圖書館裡。學校的圖書館在十分偏僻的樓層,我每次都爬著陰森森的樓梯上去。圖書館裡曲折迂迴像個玻璃迷宮,所有的書彷彿都覆這一層薄塵。圖書館管理員是一個清瘦的中年女人,短髮,我現在記不起她的模樣,只深深記得她那纖細的手,白皙得可以看清細緻交錯的血管,帶有一種病態之美。
我那時看很多混雜的書。
有《魯濱孫漂流記》,狄更斯的《霧都孤兒》,蕭紅的《生死場》,不知名作者寫的鬼怪錄,摩洛哥王室歷史,民國四大家族往事。。。。。。還有《鏡花緣》。
以我那時的年紀,自然看不懂這些書,不過借來打發時間,囫圇吞棗而已。
或者,更是欺騙自己不孤單的方式。
那些書上的人物,遙遠又靠近,真實而虛無。
在某一瞬間,我可以假裝與他們對話。
假裝我的存在,一如文字般自由。
“徐柔,你不知道,沈沐星同學當初可是馳名校園的小才女。當然啦,現在學了美術,是大才女了。”宋宇慕忽然說道。
“喲,”Mori仰起頭,“宋組長和沈沐星是老同學?”
“是啊!”宋宇慕承認道。
週週提議道:“那我們下班後去聚餐吧,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出去了,宅這樓裡都快宅發黴了。我們吃完飯再去KTV,還可以順便向沐星同學瞭解瞭解組長以前的劣跡,大家覺得如何?”
“我沒意見。”Mori淡然道。
宋宇慕低聲喃喃:“本來還想三人世界。。。。。。”
徐柔拍掌:“好主意!週週你簡直是為人民無私奉獻的好公僕!”
“那個,”我企圖阻止這場“災難”,“你們都沒問Sean的意見呢,”我求助般望向他,“Sean,你下班後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麼?”
Sean特別認真地想了想,憨笑道:“沒有。”
我的腦海裡頓時迴盪起鍾以源說過的話:設計組這群人雖然宅,但只愛遊戲不愛八卦。
鍾先森,你騙人吶。
作者有話要說: 沒什麼人看吶。那就慢慢更嘍。唉。
☆、日光機場
我站在走廊盡頭給賀小鶴打電話,確認她把鹿鹿安全接回了家。講電話這當口,賀小鶴已經和鹿鹿一起吃過晚飯,現在兩人正在看名偵探柯南劇場版。
“你就放心玩吧,我絕對把鹿鹿照顧好!”賀小鶴說完,悉悉索索過了幾秒,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聲她的悽慘尖叫。
“怎麼了?”我的心忽地一墜,“小鶴,你沒事吧?”
“小鶴阿姨剛才被柯南里的黑衣人驚嚇過度,現在正躲在被窩裡。”鹿鹿平靜的聲音響起,“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長舒了一口氣:“鹿鹿啊,媽媽很快就回去啦。你先和小鶴阿姨一起玩。小鶴阿姨膽子小,你陪她看些別的,比如,比如那個巴拉拉小魔仙,喜羊羊與灰太狼,還有——”
“夠了,”鹿鹿忍無可忍,“我和你們真是沒有共同語言。”
“什麼沒有共同語言,媽媽為了你,陪你把探索宇宙之謎記錄片全都看完了好嗎?”
“那麼,如果時間和空間是每個單獨粒子的動力量,根據什麼可以得出其唯一的時間測度?海森伯的不確定原理是什麼?恆星的終態有哪幾種?如果任何粒子都有會和它相湮滅的反粒子,存在由反粒子構成的反世界和反人是否成立?”
“呃。。。。。。”我開始懷疑鹿鹿是不是外星人。
鹿鹿“哼”了一聲,說:“是Daddy陪我看完紀錄片的,你那時一直在睡覺好麼?”
“媽媽盡力了啊,鹿鹿,可是媽媽的腦回路真的不適合那種東西啊。”
“算了,我很早就知道了,”鹿鹿繼續說,“別玩得太瘋,別喝酒,別唱歌,九點半之前回來。”
“呃?”為什麼有種身份交換的感覺?
“媽媽,你有沒有聽見我的話?”鹿鹿開始不耐煩。
“聽見了聽見了,”我連忙道,“我也想早點回去啊,九點,我爭取九點回家。”
“不和你說了,推理開始了。”說完便結束通話了。
我回到KTV包廂的時候,週週正抱著話筒撕心裂肺地吼朴樹的《生如夏花》,唱至□□之處,被徐柔切換到周杰倫的《菊花臺》,兩個麥霸爭得不可開交,Se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