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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裴是Loretta酒店的總經理,也是年長顧清讓三歲的叔叔。至於為什麼姓夏而不是顧,聽說是因為他是顧清讓爺爺的私生子,一出生便隨母親姓夏,長到二十歲才被顧家接回來,那時顧清讓十七歲,正值叛逆,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叔叔合不來,直到現在。
“夏裴叔叔!”我喊道。
夏裴像拍小狗似的拍拍我,道:“你可以叫我‘夏裴’,‘叔叔’這兩個字嚇走我許多桃花。”
我安慰他:“現在小女孩都喜歡大叔範兒的,成熟,有安全感。像顧清讓那樣,一把年紀卻幼稚得要命,誰受得了?”
他笑起來:“那又是誰和他一起生活了這麼久?”
我連忙轉移話題:“夏裴叔叔,不和你說了,我趕著去接鹿鹿。”
“那我送你吧?”他掏出車鑰匙。
“不用了不用了,我搭車過去就可以了。你還要上班呢!”
夏裴指著電梯裡的鏡子:“沒看到我這一身休閒裝麼,我下班了。”
鹿鹿就讀的私立幼兒園在市郊,歷史悠久,傳說是顧清讓的“母校”。之前,儘管我幾次“刺探”,都沒能從園長嘴裡套出真相來。
園長總是戴著老花鏡,用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對我說:“沈小姐,即使顧先生真的在我校就讀過,我也不能給你看他的畢業照。這是隱私。”
我實在太好奇了,但左想右想,為好奇而去園長辦公室偷相簿,實在不划算。
直到那次父親節,鹿鹿他們學校以父愛為主題舉辦照片展,每個孩子挑一張自己和父親的最好的合照,擺在展覽臺。我發現鹿鹿居然擺了兩張兒童照,一張是鹿鹿小時候,另一張不知是誰,但眉目清秀,氣質竟比鹿鹿沉穩幾分。我剛要教訓鹿鹿不遵守規則,鹿鹿同班一個叫言言的小女孩忽然叫起來:“鹿鹿,你爸爸小時候好可愛哦!”
鹿鹿抱臂,淡淡道:“現在你相信他是我的親生爸爸了吧。”
我趕緊把鹿鹿拉到一旁,低聲呵斥道:“鹿鹿,不許忽悠小女孩!”
鹿鹿擰起眉,有理有據:“我只是實話實說。”
我心裡一動:“那張照片是哪兒來的?”
鹿鹿扭過身子不說話,我將他“掰”過來,試探道:“是不是從園長奶奶的辦公室裡偷的?你放心說實話,媽媽不會舉報你的。”
鹿鹿嘆了一口氣,用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望著我:“是Daddy給我的。他說他那裡還有很多張,說如果你想要的話,可以直接問他要,不要為難園長奶奶。”
我當即後背一涼,然後就接到了顧清讓秘書Andrew的電話。
“夫人您好,”電話那頭,Andrew的死板聲音,“顧先生問您在照片展覽會上玩得開不開心。”
“開心,”我咬牙道,“開心極了。今天是父親節,全場都是熟男帥哥呢!”
“你再說一遍,星星。”忽然換成了顧清讓的聲音,低沉得令人頭皮發麻。
這廂,我氣勢早就減了幾分,假裝和別人說話:“哎呀言言媽媽,你這手鐲真好看,在哪兒買的?”然後抓住timing,不等顧清讓回答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天晚上我帶鹿鹿在外頭吃了pizza才回到家,顧清讓一個人在客廳看報紙,沉默異常,我見氣氛不對,先讓阿姨帶著鹿鹿去洗澡了。
我小心翼翼坐下,把一袋炸雞翅遞過去,客套道:“嚐嚐吧,挺好吃的。”
他抬眸瞥了我一眼,然後放下報紙,緩緩拆開包裝袋,拿出了一隻雞翅開始啃。
我連忙按住他:“喂,顧清讓,你不是不愛吃這種垃圾食品的嗎?”
他把我的“爪子”掰開,莫名其妙道:“你不是說好吃麼?”
“那是我和鹿鹿沒吃完打包回來的!”我冷汗如雨,顧清讓什麼時候這麼好騙了?
他聞言,眸子閃了一閃,可能是燈光問題,也可能是我過於激動了,總之,我看見他的眸子如同墨藍夜幕中倏爾閃現的星星,漂亮得令人心顫。顧清讓從來不是漂亮女氣的男人,但在那一刻,我想不出別的形容詞,那種美,彷彿超出了性別的界限。
顧清讓飽餐一頓後,起身回到他的書房。我憑經驗判斷,他這時候的氣應該消了大半了。所以我主動追上去道歉:“沒回來吃晚飯,讓你等到現在,是我不對。”
顧清讓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紅盒子;放在我手上,面無表情道:“開啟看看。”
那時書房裡正放著那首Fly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