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諒之孫曲峻!”
眾人驚訝,只議論紛紛,然而咱們江小爺的重磅炸彈這才華麗麗上場:
“微臣位卑,雖受辱於人前,但卻無心公報私仇!臣除奏請陛下以法度示臣,還奏請陛下褫奪莊國公所受朝廷職務,退出朝堂!”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蘊月一鼓作氣:“曲二公子身無寸職,而敢當街毆打朝廷命官,尤其是糾察百官過失的御史,原因無他,乃自矜身份耳!如此,莊國公雖無過,陛下雖無過,卻因此陷於因私廢公,乃至於群臣詬病、萬民不恥!故,臣奏請陛下,體臣之用心、允臣之所奏!”
江蘊月說完伏在地上,小氣兒亂喘,心裡聽天由命。只哀嚎:皇帝,你別給臉不要臉!小江我七情上面,用力演這出戏,你他姥姥的別不領情!
江小爺如此獅子大張口,狗血程度和前面風聞言事也有得一拼了!祝酋英站在蘊月的對面只覺得哭笑不得,心裡卻明鏡一般:這江小爺真他孃的劍走偏鋒走上癮了!
兵部的事情塵埃未落,曲啟禮可說是七上八下的死活不知。古光鐵定是幫著袁天良的,幫到什麼程度,是不是會順帶給曲諒一刀,不知道!江蘊月這麼一招,曲諒雖然臉面丟盡,好歹實力儲存,這買賣穩賺不賠,皇帝八成是要乾的!
如此想來,祝酋英毫不猶豫,撲通一聲跪下來,狠狠一磕頭,生怕底下的嗡嗡聲蓋了過去:“臣、殿中侍御史祝酋英附議!請陛下褫奪曲大人朝廷官職、曲家退出朝堂!”
下面張挺大驚,兩個小的今日吃了熊心豹子膽!往日千叮萬囑的教導要謹慎再謹慎,今日怎麼這樣魯莽!不遠處的孫繼雲可沒想那麼多,想到往日皇帝的種種暗示,卻未如江蘊月一般想得更深,尤其聽完江蘊月的一番鏗鏘言辭,早已經義憤填膺。
出列,跪的一個比一個重,頭磕的一個比一個響:“臣、附議!”接著長篇大論:“莊國公子孫何功?又居於何職?敢折辱朝廷命官!莊國公身為國丈,受朝廷俸祿,封朝廷侯爵,不思陛下天恩,不嚴於律己,反縱容子孫為禍,其根本在於仗勢欺人!”
“況外戚本不應攝政,自古教訓,丹青染血。又、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便無事也該避嫌,況今惹事!若其他宗親貴族因此效仿,擊打朝廷命官,如此,天下手無寸鐵,身為白丁之蟻民豈非朝不保夕?!請陛下將曲諒逐出朝堂,嚴懲曲峻,以儆效尤!”
嘖嘖!這就成了他皇帝有私心、十惡不赦了饒是趙恪好脾氣,會隱忍,也被數落的臉面無光。
江蘊月終於明白了,這孫繼雲原來是比賽型選手,越是高壓越是出彩,眼下被意氣所激,壓根就沒怯場這種說法,連結巴都不結巴了。話說,某人真就是名不虛傳,真正的風憲直臣犟驢子,一塊塊骨頭在嘴巴里吐出來,什麼修飾都省了,怎麼直接怎麼來小江相公,小兒科啦!汗,瀑布汗
趙恪沉吟時許,始終沒有表態,慕容凌、江蘊月禁不住各自著急,若不能一錘定音,則後事難料!眼下,慕容凌就是再有顧慮也不敢再猶豫,出列:“臣、附議!請陛下嚴懲肇事者,莊國公也不應再供職朝廷!”
這一下御史臺可算是異口同聲、眾口一詞了!
那邊古光終是忍不住一聲冷哼,出列:“啟奏陛下,莊國公身為陛下外祖,多年兢兢業業,於情於理,豈能說逐就逐!”
江蘊月頭一回聽聞古光如此直截了當,心中反倒疑惑,難道自己猜錯了?古光會幫著曲諒?頃刻間,江蘊月不覺得痛,卻額頭直冒冷汗,渾身發虛變軟,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嚇的。
古光一說話,朝堂震了三震,半天無人敢言語。正膠著,卻是戶部左侍郎林澈出列:“恰因是陛下外族,諸位御史才有此意!臣、戶部左侍郎林澈,奏請陛下允御史臺諸人所奏。”
林澈?林澈公開與古光叫板?孃的,什麼心思?
皇帝仍未說話,孫繼雲忍不住,再跪前一步:“外戚不可擅權!請陛下下旨!”
慕容凌、祝酋英、張挺一起,氣壯山河:“請陛下下旨!”
事已至此,御史臺已然是群情激憤,不能輕易平息。趙恪一番沉吟,一路走下來,先把江蘊月挽起來,看見江蘊月滿臉煞白,豆大的汗掛在額頭,嘴角一縷鮮紅。皺了眉:“卿家!傳太醫!”
江蘊月翻白眼,發了狠,手緊緊揪著官袍,忍著罵孃的衝動,只蹦出話來:“請陛下下旨!微臣直言極諫,若陛下為難,臣雖死無怨!”
趙恪心下一動,雖知蘊月甚深,此刻卻有半縷迷惑:這小子,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