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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產之後的臥床一月,足以發生很多事情。
一是小嬰兒的名字,唐初陽為孩子取名唐淨。
二是疏雨初陽兩人之間的關係,唐淨的出生像是打破了看不見的屏障,兩人倒像是真正的夫妻。
三是唐疏雨身上的束縛。化功散在她生產之前已經解了,所以一月的將養調息,雖然武功不至於完全恢復,也恢復了十之有三。
在床上躺一月的日子十分難熬,時間一到,唐疏雨就迫不及待的要洗澡,啞奴抬了大桶到屋內,注滿了熱水,上面灑了一層春日蒐集的花瓣,最後還未離開的產婆留在屋內幫著疏雨洗澡。兩名啞奴併為多想,因為這一月之內,初為人母的唐疏雨在很多事上都十分依賴經驗豐富的產婆。
唐初陽抱著小小的唐淨坐在書房,他雖看不了書,但是這個書房卻是為唐疏雨所建,以後說不定唐淨也能用上。而面板已經長開了的小嬰兒,此時正抱著自己父親的手指吸允的開心,並且不時的會發出咯咯的笑聲。
嘴角含笑,唐初陽任由嬰兒為所欲為,他此時心中無限的滿足,完全沒有了曾經的戾氣,他覺得自己大概能夠就這樣一直開心的過下去。
過了一會兒,隔壁屋子卻傳出來一聲巨大的碰撞之聲,他心中一緊,面向房門,果然傳來了啞奴慌張的腳步聲。但是幾人都口不能言,所以固然啞奴十分焦急也毫無辦法。
唐初陽卻好像明白了什麼,他的心不停的下沉,像是被埋進了屋外的的雪地裡。他抱著小嬰兒,腳步有些踉蹌的急步走到唐疏雨的屋外,抬起一隻手叩了叩門。
沒有人應答,屋內也沒有任何聲音。
面無表情的推開門,他走了進去,地上是傾灑的熱水,屋內還有淡淡的花香,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沒有人,唐疏雨不在這裡。
他不會傻的以為是唐疏雨被人擄走。
哈,真可笑,原來突然對他轉變對他的態度原來還有別有用心麼?
唐初陽滿嘴苦澀,看著屋內模模糊糊的影子,第一次覺得,還不如什麼都看不見的好。
不管唐初陽心中是怎樣的驚濤駭浪疾風驟雨,他懷中的小嬰兒卻渾然不知,大概是玩的累了,又在自己父親的懷裡憨憨的睡去。
猛然轉身,唐初陽抱著孩子衝出木舍,下山的路只有一條,時間還很短,說不定還能夠追回來,他們已經有的孩子啊,為什麼還是想要離開?
深一腳,淺一腳,寒冷的空氣灌進他的肺裡,全身都跟著冰冰涼,而冷風像刀子一樣刮在他臉上,也刮在他心上,像是對他進行這凌遲之心,一刀一刀,錐心蝕骨之痛。
寒風凌冽,也驚醒了剛入夢中的嬰兒,小唐淨開始哇哇的大哭,聲音在半夜的雪地裡傳的很遠。
隨著唐初陽的腳步被雪地中的枯枝絆倒,身子往前一傾,就倒在了雪地裡,但是他還是把小唐淨緊緊的護在懷裡。
他直起身子,跪在雪地裡茫然四望,他想大聲的叫唐疏雨的名字,但是用盡全力喉間也只發出了古怪的‘嗬嗬’聲。
不遠的暗處,假扮了數日產婆的汀州閣高手轉頭看著一直觀察著唐初陽動靜的唐疏雨,問道:“疏雨姑娘,可還要隨我走?”
唐疏雨耳中聽著嬰兒的哭聲,眼中看著唐初陽雪地中哀慼的身影,閉了閉眼,眼角好像滑過什麼東西,她輕聲說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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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處木舍真的是在很深的深山,唐疏雨隨著汀州閣的高手趕了兩天的路才出了山,山外早已有人接應,是一輛寬大的馬車,唐疏雨一上馬車看見來人,就撲在那人的懷裡,喃喃道:“殿下”隱忍許久的淚水傾瀉而出。
令儀安撫的擁著她的背:“我來晚了。”
江湖之大,門派眾多,裡面總有幾個行蹤隱秘不好查探,就算汀州閣也不是萬能,而且雲淵宮少主狡詐,故意留下許多線索將追查的人引向了其他的地方,生生了浪費了許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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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後,在蔚藍大海的金黃沙灘上。
朝峰托腮問坐在對面正和他下著沙棋的令儀:“堂姐,為何救回了疏雨她卻不回唐門去,你還讓她入了汀州閣?”
令儀不動聲色,走了一步棋子,回答道:“雖然她是唐門主之女,但是她被人擄走幾年未歸,在唐門聲名已毀,以她個性斷不會回去連累他人。”
朝峰點點頭,這個他能想通,不明白的是另外一點:“和唐初陽生活了幾年,我以為疏雨已經動情,沒想到卻是說走就走,是不是女子都是這般心硬薄情?”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