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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趕緊分散開去。
幾個人進了主屋,幾個人進了邊上的小廂房。只程舫一人呆呆在原地站著,臉色鐵青,表情有些僵硬。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沒那工夫去考慮這個問題,只跟著他們一路尋找可以當作梯子用的東西,可是偌大的一座院落,盡是些細小精緻的物件,不然就是重得根本挪不動位置的傢俱,愣是找不到一樣梯子的替代品。
就在裡裡外外尋找的時候,忽然聽見主屋樓上有人喊:“上來!都上來!!”
聞聲我們全都集中進主屋上了樓。
主屋有兩層,二樓主要是臥室,有一條深而窄的走廊,走廊通向屋外的露天迴廊,廊簷很低,勉強一個人可以在那裡站立。
把我們叫上樓的是沈東。
手裡抓著把放花盆用的高腳凳,顯然他是準備把它當梯子來試的。卻不知怎的站在迴廊的扶欄處朝外一動不動望著,半個身子幾乎探到了扶欄外。
“東子,怎麼了。”最先進了迴廊,AMI一邊問一邊朝沈東走過去。隨機腳步一頓站住了,回過頭,一張臉已經變了色:“快看!你們快看!”
活見鬼似的
當下匆忙都跟過去,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乍的一看,竟同時硬生生讓所有的人一齊停了腳步。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當時見到的那種場面,以及那種感覺。
坐過飛機或者爬過高山的人一定見過雲海,那種海拔高度,碰到雨天,那些密集的雲層就好象扶搖在你腳下的海。
可是你在離第不過十來米的地方見到過雲海麼?
那些截然不同於霧氣的東西,那些一大團一大團,可以清晰分得清輪廓,看得出絮狀的東西。
我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麼。灰色的,密密層層,層層疊疊,濃重而厚實地壓在我們腳以下,院子那些高牆以上,從牆外不到一步遠的距離開始,連綿到我們的目光無法繼續跨越的距離之外。
以致過了那道牆,我們就什麼也看不到了,看不到這個大宅子裡除了我們所待的這個院落外的一切而那到底是些什麼東西,天知道
“那到底是什麼鬼東西”一陣窒息般的沉默過後,梅蘭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這鬼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該怎麼辦”一步步朝後退,AMI看著眾人的眼神比她以往任何一個鏡頭都要叫人心驚。她卻不自知的,只顧著重複那句話,一遍一遍,仿似問多了,這事情真的就能迎刃而解般:“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忽然身後王南問了句:“靳雨澤呢,誰看到靳雨澤?”
聲音很輕,卻叫我們再次一陣沉默。
是啊,靳雨澤呢?
從剛才屋子裡因為周老爺子的瘋癲發作而亂作一團時開始,一直到現在,我們始終沒見過靳雨澤。
連之前找梯子而翻遍院子的各個角落時也是。
他人呢
這一天過得很漫長。
神不知鬼不覺裡失蹤了兩個人,而我們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依舊沒有任何頭緒。唯一的線索是劉君培的所知和他寫的劇本,只是劇本在來這片院落前已經到頭了,沒有下文。沒有下文的恐怖故事,好像說書裡欲知後事且聽下回分解。釣胃口麼?這哪叫釣胃口,我們已經在整整一天的思考和猜測裡喪失了一切胃口。
下個失蹤或死亡的人會是誰?
聚在底樓客廳裡我們面對面坐著,看著彼此。不知道這晚會發生什麼,一切都是沒有章法的,那個看不見的殺手的目標,他的想法,他做事的條理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在這個迷宮般的地方。唯獨不可能的,是從這裡逃出去。
安靜的黃昏。
夕陽噴著血似的顏色,沒有云的天持續下著淅淅瀝瀝的雨。
“你想讓我們都死在這裡是麼。”一片死寂裡,沈東忽然拖了張椅子在程舫面前坐了下來。這之前他已經抽掉了一整包煙,現在口袋裡空掉了,於是他開始不再保持沉默。
程舫抬頭看了看他。
似乎只是一夜間,這女人看上去憔悴了很多,眼睛裡已經不復初見時那種幹練和犀利,有點閃爍,她彷彿有什麼話想說,卻又被不知名的一些原因壓著說不出口。周老爺子在她身邊那張椅子上坐著,人已經恢復了平靜,仰頭看著天花板,嘴巴一動一動不知道在輕聲低估著什麼。
“你還有什麼顧忌麼,這種時候。”沈東再問。
程舫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沒有什麼顧及,我們死不死在這裡也不是我說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