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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的。”
“你總該對這房子和它的歷史有點了解。”
“瞭解?”霍地抬頭,程舫一聲冷笑:“你認為一個一年365天裡至少有300天不在這地方的女人能對它有多少了解?它讓我噁心,就像一個全身散發著棺材味道的死人一樣讓人噁心!”
說到這裡,那張臉幾乎逼近沈東的鼻樑。沈東沒有動,只是伸手抹了下被她噴到自己臉上的唾沫星子:“但你是這屋子裡腦子清醒的唯一一個生活在它裡面有些年頭的人了,不管那年頭的長短。我想你對它的瞭解應該不會比劉君培少,是麼周太太。”
這語氣讓程舫朝後靠了靠:“你在審問我?”
“沒有,審問一個律師是不明智的,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然後,希望你可以看清楚眼下的這個現實。”
“你想要我怎麼樣。”
“說說,說說關於這套宅子的事情,看看我們能不能從裡頭分析出點什麼來。總好過坐以待斃。”
這話叫程舫沉默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又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周老爺子。
周老爺子依舊呆呆看著天花板,嘀咕著那些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說了些什麼的話。
於是程舫輕輕嘆了口氣:“好吧。關於劉先生說的那些事,我不否認。45年惠陵被盜後,那批陪葬品裡的一部分確實是在周家,在這片宅子裡。”
空氣再次沉寂了下來,因著程舫的話語。
她在這層寂靜裡輕輕搓了下手,有點冷似的,然後繼續道:“而周家,是當時冒著土匪的名義,聯合弄開惠陵把裡面洗劫一空的三大司令之一。”
“那時候,從惠陵運出來的陪葬品遠比人想象中要多得多,聽說,光軍用卡車就裝了五輛。但並沒有包括劉生提到的十二翡翠小人,血鮫珠,以及不動明王大天印”
聽到這兒我下意識摸了下手腕上的鎖麒麟。隨即意識到有雙目光在注視著我,不用回頭也知道那人是誰,他那雙被擦得一絲不苟的鏡片折射著黃昏血似的光,閃閃的,很斯文,卻叫人沒來由地心生厭惡。
“那是些特別珍貴的東西。聽老太爺清醒時這麼形容過,剛挖出來那會兒,墳墓裡照明燈所不可及的地方原本是一片漆黑的,它們卻像是鍍了層熒光似的在漆黑裡散著細細朦朦的光。什麼叫珠光寶氣呢,那東西就叫作寶氣。”
“這麼稀罕的東西怎麼會最後都集中在了周家?”邊上梅蘭輕聲插了一句。
程舫朝她看看,沒直接回答,只是將視線落在她脖子上:“聽說你家對珠寶有研究。”
也不知有意無意,梅蘭手抬了下,這姿勢剛好擋住她領口處那顆光滑得水似的翡翠珠子:“我祖父和我父親都對這有點興趣。”
“難怪。你脖子上的翡翠質地很不錯,買的?”
短暫的沉默,意識到周圍人都因為程舫的話吧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梅蘭皺了皺眉:“這和我們在談的事情有關麼?”
程舫搖搖頭。
“那麼”梅蘭挑了下眉。
於是眾人的目光重新集中在程舫身上。相比之下,畢竟程舫說的才是我們更為關心的,而梅蘭之前提的問題,也正是更讓人想急於知道的。
三位司令,三件寶貝。為什麼不分開每個人這裡放一件,而是全部集中在周家老太爺一人身上呢?
“關於這個,爸爸他當初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箇中原因老太爺沒對任何人說起過,後來猜測,也許是他們定下了什麼協議,而老太爺,應該是協議裡那個看守人。”
“看守人?”沈東皺眉。
“是的看守人。那麼多年,周家這園子可說就是為了看守那三樣東西而存在著的,當年很多文物都經由老太爺的手專賣出去,唯獨這三樣東西一直沒有被動過。”
“但特意邀請約翰·金到府上給它們拍照,寫傳記,老太爺不就是為了試探那些東西在國外的市場麼?”走到我身後不遠處坐了下來,劉君培問。
程舫抬頭看了看他,半晌點了下頭:“沒錯,那時候,老太爺是考慮把那三樣東西轉手了,而且有點急。”
“為什麼?”
“因為宅子裡出了點事。”
“什麼事。”
沉吟了下。似乎在猶豫著什麼,程舫朝邊上的周老爺子又看了一眼。他折騰到現在終於筋疲力盡了,睜著雙渾濁的眼,鼻子裡一陣又一陣粗重的鼾聲。“其實,那三樣東西被老爺子秘密運回周家時,那時候周家還沒有搬來這裡,”於是程舫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