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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某一天我碰到了張阿姨的家人,那個叫小軍的男孩子,才知道張阿姨在搬離我們那兒沒多久就因為意外而昏迷不醒,足足有一年。直到這年七月十五,突然過世,沒徵沒兆的。
而那三個謎我卻始終沒有得到答案。
只是那天我和狐狸還有鋣一起坐在我家二樓的窗臺上真的見到了一樣東西。
一樣只在傳說裡看到過的東西。
傳說裡那叫百鬼夜行。
要我說麼,那不就是遊行。
一群鬼魂的遊行,你見過麼?很壯觀。狐狸說它們走的那條路叫九幽路,介於生或死之間,只有半死不活的人,和某些被賦予了能見到那條路的條件的人,才可以看到的路。只是見到那條路的凡人,有些會在這以後的一年很幸運,有些則很倒黴。
我說我這人往往逢賭必輸的,為什麼還要叫我看那種東西。
狐狸笑:小白,這東西即使是七月十五也未必能看到的,跟流星雨一樣,有得看不看,傻瓜。至於倒黴幸運,你這傢伙還怕倒黴麼,就是一倒黴孩子的臉相,多一次少一次怕什麼呢。
我很想揍他,可我怕太用力了把自己擠到窗下去,那就得不償失了不是麼。所以隨便他怎麼說好了,反正總也被他嘲笑的,多一次少一次有什麼所謂呢。
可是我的七夕終究是悲慘的,孤單而悲慘,這讓我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命。
命犯孤星。
再後來,我終於知道了無相是誰,他是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那種地方碰到他,原來一切並非純屬巧合。但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百鬼夜行
完結)
全文免費閱讀 19第十七章
狐狸走得很快;我跑到走廊裡的時候,他的人影已穿過了走廊盡頭那道門。門外是什麼;我不知道;已經有大半天的時間,我習慣了不再去期盼那些眼熟的門背後是不是有著同樣眼熟的建築和景;它總是在千變萬化著;這一點和在林默家的遭遇很不相同。
所以在跨出那道門檻前我猶豫了好一會兒;因為門外那片園子很陌生。
園子很大;四四方方的,沿雨廊一圈種滿了薔薇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氣味很香,也有點苦;中藥似的味道;幾乎是剛到門口就聞到了。正中間鵝卵石鋪的道,道上三口封了蓋的大缸,每隔五六步的樣子放著一口,筆直排列,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朝前一直往東,這條石子路通向前面一套三層的獨樓,樓挺高,六道飛簷在夜色裡像巨鵬張開的翅膀。只是很奇怪,僅僅一牆之隔,在我們住的那個院落裡卻根本就看不到它,它在月色裡黑漆漆地聳立著,簷下幾片殘破的金屬片被風吹得當當作響,這聲音讓整個園子感覺有點異樣的寂寞。
忽然再次瞥見狐狸的身影,就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那裡有棵很大的樹,他在樹下站著,影子和樹竿幾乎連成了一片,以至最初我都沒有發覺到他的存在。側頭看著那棟房子,很專注地一動不動,連我朝他走過去的腳步聲都沒留意到。我很好奇他到底什麼時候跑到這裡來的,又到底在看些什麼。只是終於確認了是他,心下不由得鬆了口氣,連之前有些猶豫的步子也變得堅定甚至輕快起來,我加快了速度朝他走過去:“狐狸”
話一出口,狐狸立刻回頭朝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這讓我不由自主把聲音壓了壓低:“你怎麼找來的”
他仍然沒有吭聲。只是朝我笑了笑。然後我在他那張笑臉背後看到了一張蒼白的臉。
一個小孩子的臉,在他後面那片薔薇叢裡閃了下,臉色白得有些發亮,目光灼灼地透過狐狸的身影看著我,這發現讓我猛一激靈。
“誰!!”情急間朝狐狸直奔過去,還沒抓到他朝我伸過來的手,肩膀上突然被人用力一按!“你在做什麼。”耳邊隨即低低一句話,這叫我狠吃了一驚。
回過神,幾步之外那個把手伸到我面前的狐狸突然就不見了,連同他身後的樹,身後的薔薇叢,身後那個蹲在花叢裡看著我的小孩。隱隱一陣帶著水腥味的風撲面吹了過來,眼前明晃晃的,明晃晃一片水波在風裡搖曳著月亮褶皺而剔透的倒影。
倒影裡清晰可見一隻死了很久的烏鴉,在水裡泡得太久,肚子漲得像面鼓,以至脖子也跟充了氣似的僵直著,撐得頭朝天直挺挺抬著,一雙微張的啄跟著水波的韻律一顛一顛,似乎活生生想從喉嚨裡掙扎出一聲叫。
我腿軟了一下,因為發覺自己離那隻烏鴉僅僅一步不到的距離。
再往前半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