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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良筆直地與他對視,沉聲道:“你所言無錯。此事我會負起責任。所以,你暫時不能帶她走。”
信申聽他如此一說,反而一刻無語。應說,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公良。在他印象裡,公良一直可是個狡詐之人。狡猾到什麼程度呢?就說暗殺隱士的那夜行動,公良避重就輕,讓燕侯公的軍隊承擔起追擊的重責,自己則與部下在外圍設伏守株待兔。燕侯公帶軍勞碌地來回奔跑,公良在月下乘涼,確實可以把燕侯公等一干人馬活活氣死。好在燕侯公豪氣,自我安慰:我此乃體貼公良是病人。
公良如今主動說會承擔起責任,信申有理由質疑他的誠信。他在京城聽到的訊息是:公良害貴女伯怡眼瞎,結果趁機將伯怡給拋棄了。
“你如何承擔起責任?”信申幾乎是嘲笑的一哼。
“我會娶她為妻,照顧她一生。”
端木、阿突等人聽他說這話有好幾遍了,很淡定以對。信申不同,在一刻的驚詫之後,炸毛了,跳起來罵他:“你以為你是何人,想娶便娶?!”
“信申君——”端木聽他口不擇言,有禮儀上的以下犯上,噓噓地小聲提醒他。
結果信申連端木也瞪上眼,指著他們說:“拐賣良家婦人,便是汝此類人。”
“喂喂——”端木慌忙摁下他的手,表情特別的無辜與委屈:你想罵人,也不要把我扯進去。我家主人與我是不同啊。你這樣的話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麼勾女?
信申反正早就看他們一群人不順眼,生氣地背對公良。轉頭看見阿突,他心頭又複雜起來。
阿突仍在悉心給病人治病,對他們之間的爭議像是沒有聽見似的。
阿採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公良說要娶她家主人,她是不太信,直接當成“聽錯了”看待。她在病人額頭一遍遍地換冷毛巾,只關心主人健康,時而問阿突:“突先生,貴女會如何?”
於是可憐了好不容易說出豪言壯語的公良。公良咳咳兩聲,在阿採緊張的臉上瞅瞅:此人好好栽培的話,是棵好苗子。
室內氣氛微妙。但室內的人肯定想不到,室外這時候也氣氛微妙。
子墨本是聽說季愉發燒後,像條跟屁蟲要跟在端木後面過來。走到半路轉念一想,自己這樣跟過去,不是又被端木捉住把柄?端木最愛取笑他總是關心她了。他撓撓腦袋,就此守候在庭院裡等訊息。
大門口,負責守衛的武士攔不住來客,小跑過來向子墨報信兒:“子墨大人,不好了,曼家平士非要進來面見先生。”
子墨驚愕:剛來個信申鬧場,怎麼又來了個禿頭平士?今日燕侯公的家臣是怎麼回事?全跑到公良這裡倒騰了?
武士是焦急地四望:“子墨大人,你拿個主意啊。”
子墨拍拍膝蓋起來,心想總算有自己出場表現的機會了。他昂首挺胸,挺有男子漢氣概地說:“讓他進來。我來見他。”
門口守衛放人。曼家平士一路大踏步進來,一邊捉到人便是追問:“你家主人與信申君現在何處?”樣子很是焦急。看到子墨堵在路口像是迎候,他愣眨了一下眼,粗聲粗氣地說:“子墨,幾日沒見,你倒是長個頭了。”
子墨沒被他這句話給噎死,撇起嘴巴:“禿頭,你來拜訪,是有何事?”
平士最痛恨有人在意他光禿的頭頂了,不過他不會與一個小孩子計較,照舊粗聲粗氣頂回去:“你做不了主,趕緊讓你家先生出來。”
這不是變相地嘲笑他是個小屁孩嗎?子墨聽著可來氣了,兩腿分開站馬步,立定在路口:“先生如今有事,不能接客。”
“子墨,我不是與你說笑!”平士心想這性子彆扭的小屁孩,也只有公良和端木能養。他走過去,已經是很有耐心地想拉開對方讓出路來。
子墨見他越過,反手揪住他袖子不放:“平士,你不得進去,裡面有病人,阿突在給病人看病!”
作者有話要說:注:不知有多少人願意跟來呢,(*^__^*)
庭院裡的吵鬧聲終於將室內的人驚醒了。
端木動作敏捷地開啟門察看。
平士看見是他,著急地喊道:“端木,你趕緊讓你家子墨鬆手啊。他是快要將我的手摺斷了。”
端木聽到,立馬一兩步跳下臺階。拉住子墨的手臂,他以一貫的苦口婆心道:“墨墨,不能對曼家平士無禮。”
子墨氣呼呼的,鬆開了手,仍在咬牙:“不是我對他無禮,是他對我無禮在先。他說我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