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思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衣袍。他兩隻緘默如海的眼睛,望著信申抱起了那人,最終走進了門裡,隔絕了他的視線。他默默地轉身,掀開門簾走回自己辦公的案几。
阿突也沒有動,端起了杯茶,品聞茶香養心靜氣。
子墨見他們兩個像悶葫蘆一樣,想跟端木去看卻不敢,只好坐在臺階上又玩弄起笛子。摸著笛子上漂亮的竹紋,他腦海裡竟是猜想她是從哪裡摘的竹子。一氣之下,他將笛子插回了腰帶裡,仍捨不得扔掉。
信申將季愉平放在席子上,為她蓋上被褥。她大概是疲憊至極,看起來沒有一刻半會兒不會醒來。他坐在她旁邊,時而握起她的手摸摸。
端木安排完,便是合上門離開。過一會兒,阿採進來為他上茶。
信申見到她,關切地問:“腿傷可是好了?”
阿採立馬放下茶杯,向他磕了三個響頭,回道:“我早前聽貴女說了,我命是大人所救。大人恩情,我畢生難以回報。”說完把頭停在了地上,不願意起身。
信申不是沒有見過這樣謝恩的人,但阿採此舉讓他懷有愧色。說起來,那夜他並沒有幫到什麼忙,主要還是季愉的果斷行事。他想對阿採說,救命恩人是你主人不是我。又一想,這麼說不一定就能把阿採勸服。由是他換了種方式,果斷地轉了話題:“阿採,你抬起頭來。我有重要之事要問你。”
一聽說是重要的事,阿採不敢怠慢,乖乖把頭抬了起來。
信申眼底裡劃過一笑,親切地問:“你在此地已久?”
阿採搖搖頭:“我是奉了樂芊夫人命令尋到此地,回來貴女身邊不久。”
“貴女在此地可好?”信申問這話帶了嚴肅。
“先生待貴女甚好。”阿採想到公良對待季愉的樣子,誠實地答話。
信申儼然不信。公良,或許對熟人挺好,對敵人在朝廷中是臭名遠昭的心狠手辣。但他見過阿採為了季愉差點死掉,不信阿採會被公良收買,因此一定要阿採詳細說來。
阿採想了想,便把近些日子在宅邸裡的所聞所見說給他聽。
時間一刻刻過去,信申的臉愈來愈是嚴肅。他是個性情中人。來這裡之前,他曾想過多次季愉被公良囚禁拷打的場面,特別後悔當時沒能將季愉給救回來。因此到了鎬京,馬上衝到這邊來了。可是現在一聽,貌似不是這麼回事啊。公良待季愉好得出人意料。他一下是捉摸不透公良的目的了。
阿採也是個機靈人,答完看他沉默著,便知道他是在想事情。她不會打擾他思路,走過去輕輕將主人身上的衣被拉一拉。摸到主人的手背,忽然發現有點兒熱。
“大人。”
聽見阿採急促的聲音,信申立馬轉回身問:“何事?”
“貴女發熱——”阿採抬起季愉的一隻手,急切地說。
信申馬上把掌心貼在季愉額頭,屏息聽季愉的呼吸聲。可能只是有點兒熱,沒有大礙,但他不是很放心,還是問:“她近來可是受過了風寒?”
“沒有。”阿採答,忽然想起了毒水的事,補充道,“此前突先生給貴女看了病。”
竟然需要到阿突給她看病?信申英挺的眉毛一聳,立刻吩咐:“找突先生過來。”想到阿突的脾性,他又慎重交代:“說是我請求他過來。”
阿採應好,轉身小跑出去。
阿突這次來的很快。阿採跟在他身後氣喘吁吁。他開啟門,對信申只簡單地點一下頭,便是疾走到病人身邊。
信申見他握起病人的手診脈,一直沒有言語,不由心急:“她是何病?”
“中毒。”阿突答,取出隨身攜帶的針器,在季愉的手背上扎針。
信申聽這簡單的兩個字,卻是嚇出了一身冷汗:“怎會中毒?何時中毒?會如何?”
“暫時不會立刻喪命。”阿突說,手持的針尖在病人的穴位上小心擰轉。
信申怎會安心,一直追問下去:“究竟是何人讓她中毒?可有法子解毒?”那副急切的神態,是想把導致她中毒的人千刀萬剮。
“是我緣故。”公良忽然進了門裡,淡淡地道。
“你?!”信申仰頭,聽他如此淡定的答話,不禁是有些怒,“請先生立刻講明詳由。”
端木一直在旁小心觀察情況。見他們是要起衝突了,他馬上閃出來為主人辯解:“信申君,此事請讓我解說。貴女是主動幫我家主人試毒,不幸中毒。”
信申一聽更氣,怒意直衝公良身上爆發:“她非你家臣,你怎能為難一個弱女子為你試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