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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交代了一句:“你切不可離開此地!”
口氣這麼重!阿突抬起眼皮,在他很駭然的臉色上掃了一眼,自己也鎖了眉頭:“我知曉,因此才讓人通知隗靜大人。”
“我需趕去虞城一趟。或許太師手中握有解藥。”公良繼續交代。
端木這時候從暗處走了出來,道:“先生,吾去較快。先生留在此地陪伴貴女。”其實,他是擔心公良去到那裡會大開殺戒,因為惹了姜子牙的子孫有多麼可怕他最清楚。
於是公良在原地來來回回徘徊了好幾圈。他心中焦急如火,不幹點什麼事,會受不了。
“下毒之人,我想,不是太師。”阿突沉穩的聲音插/進來。
“是何人?”公良頓住腳,看向他,表情陰森森的。
“那人也非針對汝。”阿突又用著另一種高深莫測的語言道。
公良直問:“汝有聞何事?”
阿突的嘴唇像是哆顫了下,說:“此事,暫不告訴信申。”
“可以。”公良保證。
阿突的一隻手扶住門柱,暗自喘息了會兒,出來的聲音變成了冷如冰窖:“若吾未猜錯,此人,乃致使伯露中毒之人。”
“伯露不是——”公良記得,他說過,伯露是因為怕自己未婚懷孕給家人蒙羞,投河自盡的。
“即便投河自盡還是有人相救,因而,為了讓胎兒流落,伯露找了人為自己下藥。那人誆了她,給她下之藥乃毒藥,必定一屍兩命。”阿突閉上眼睛每想到伯露慘死的相貌,口中的牙齒不斷地抖動著。
“此人為何如此謀害人命?乃與伯露有仇?”公良追著問,直逼問事情最終的真相。
“此人不與伯露有仇,不與信申君、吾等有仇,乃與上卿羸牧有仇!”阿突道到這裡,胸口驀地一道尖銳的痛楚。他痛恨那個下毒的人,對於讓伯露懷孕的不負責任的上卿羸牧同樣恨之入骨。所以,這個事,真的是暫時不能與信申說。因為,接下來子墨登位,國內沒有太師的話,餘下的上卿羸牧如果願意臣服,為了維持宋國國內的安穩過度,應不會殺之。信申在這個艱難護主的立場上,最好是對這個事不知情。
公良也未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時半刻沉默了。在他看來,這個事,不止最好信申不知道,子墨與季愉也最好不知道。他沉聲問:“汝又是如何得知此事?”
“吾與隗靜大人在鎬京出發之前,有過一番詳談。”阿突答。
看來,隗靜對於自己老婆的事情,不是一無所知,而是一直裝作一無所知。只不過隗靜一直很愛自己老婆,固然老婆不愛自己,但他,還是得護著老婆與老婆要守護的人。
對於此,公良和阿突無從責備隗靜。要怪,或許該怪當年上卿羸牧行事太狠,又或許怪上卿羸牧年少時過於風流。
“今日上卿宅邸發生中毒。上卿羸牧不可能不知。”公良咳了兩聲說,“此人,現不知在何處。”
收到曹晚的口信稱季愉有孕時,上卿羸牧坐在用雪堆砌起來的雪洞裡,與曹城計程車兵們一塊喝酒。他知道商丘軍隊落入了主上手裡,也知道主上趕往虞城是為了與太師一決勝負。他呆在曹城,不是為了掌握曹軍。其實曹軍從不在他掌控之中。
論三軍,哪支軍隊對每屆宋主最忠心耿耿,非王都商丘,非祖上遺都虞城,而是曹家軍。曹家歷代,侍奉王族占卜之事,可以說,是得天命之人。所以,只有王族能命令得了曹軍。
上卿羸牧娶了曹晚,一是,不想曹晚被迫給了太師當媵妾,二是,確實存了些私心,曹晚長得像那個人。
何時起,他是喜歡借酒消愁了呢。想那年,他年輕氣盛,風流倜儻,迷倒一大群姑娘,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一點兒,也照樣能迷倒一大群姑娘。但是,他唯一喜愛的姑娘,卻是個潑辣性子的人,愛他如火,待他也如火。無人,再也無人能像她那般熱烈地愛他了。她的名字,叫做伯露,是信申君阿妹。
所以,在看到曹晚的時候,在見到季愉的時候,他眼前會浮現她的影子,會更想喝酒。
他無法原諒自己,明知自己不可能娶她,仍向她承諾:一輩子只愛她一個。他確實做到了只愛他一個,曹晚只是她替身。但是,她還是死了,為了他和她的孩子死了。人,總是容易後悔的,有時候他便想,是不是他不向她下這個承諾,是不是她就能心甘情願和另一個男人走了,然後她也可以得到幸福,不會落得如此結局。
酒壺拎起來,酒釀灌入口中,燒腸燎心的,唯有如此,才能讓他能入夢,在夢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