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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愉回過身,輪到自己從容了,對著他:“先生看來胸有成竹,莫非已派兵了?”真枉費她這般急促地趕到這裡了,還得被他吊了胃口一陣。
信申這才有悟,拍腿大罵公良:“汝此小人,派兵了便派兵,還害吾上書吾家主上,懇求主上派兵來此!”
這些人人精,明明都緊張,都擔心,都行事了,還偏偏都露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或愛莫能助的神態。好像在較勁誰能裝得久!季愉扶額:頭疼了。
嘩地——
門大開,闖進來的葵士滿頭大汗,好像不知道自己犯了失禮。
“何事?”公良立馬斂了神情,常容問道。愈遇到意外的事兒,愈不能自亂陣腳。
因而,信申也一派沉靜的姿態等待葵士回話。
季愉兩目望著葵士,心裡諸多疑惑:剛剛兩人不都說了派兵前往了嗎?虞城那邊,按兵力來講,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才對。
葵士抬起袖口擦了把額汗,跪了下來:“上卿宅邸出事了。”
這話說得在席的三人皆一愣。怎麼可能?不把惡人都收拾了嗎?虞軍應被困在虞城,商丘軍隊已落入子墨手裡,上卿羸牧應不會想對自己宅邸中貴女們行壞才對,會敗壞自己名聲的。怎麼想,都不對。
信申使力地皺眉,與公良互對上一眼。公良迅速站了起來,向葵士發話:“突先生呢?”
“突先生已急派使者聯絡隗靜大人。據聞隗靜大人在來商丘途中。”葵士喘著氣答話。
季愉這時候方聽了出來,上卿宅邸不發生殺戮,而全中毒了。為此,她幾乎雙腿有些軟地跌坐了下來。想當初,樂邑備受尊敬的樂離大夫也受奸人毒計所害。歷史上有多少名人志士,不死於刀器之下,而死於毒藥之中。毒藥,往往比刀器更可怕,殺人於無形。
因為這個事確實事出突然,公良必須走出去代子墨佈置商丘的大局。信申走到了季愉身邊,安慰地摟摟她肩膀,輕聲說:“汝盡力而為了。此事乃意外,非汝所想,也非汝能所為。”
季愉一隻手扶住額頭,坦白道:“為防奸人毒計,吾與上卿等人曾在宴席之前,苦做防範之策,未用太師送來一食一物。未想到,未想到!此人究竟如何下毒?!”
“汝可知樂離大夫乃如何中毒?”信申語重心長地說。
季愉偏過頭,望著他:“阿兄可知?”
聽見了她在無意中喊了自己“阿兄”,信申的喜悅之情不言而喻,微笑了會兒方答道:“隗靜大人親自去了樂邑,經過日夜觀察與試探,方知道,此毒物乃從水井浸透。”
水?又水!季愉想起了那時候在伯怡的家中,她代替公良中的毒,也以水為引。所以——
信申嚴重地點了點頭:“,水與樂離大人所用之食具,發生融合之後,浸透了食物,產生毒性,日久置人於死地。”
“如何解毒?”
“知道毒從何處來,斷絕了毒源,再做療事,樂離大夫日漸康復。”
此計,與阿突當時為她解毒的策略一樣。看來,隗靜這一去之前,或許從阿突那裡得到了些傳授,才可如此這般快速地幫樂離大夫去毒。而且,能徹底斷絕人為的毒源,可以說,樂芊帶回犯罪的世子等人,也起了必不可少的作用。季愉真心為樂芊感到高興,因為樂芊不顧自己年邁,長途跋涉到鎬京歷經險境,終有了不薄的回報。
信申感覺到了自己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讓她的心安穩了下來,便寬慰地再拍拍她肩膀。
季愉卻略沉思,又問:“或許,此類毒計,出自於同一人之手?”
“同一人倒稱不上。”信申道,“賣毒之人,將毒計賣出去,並不知買方要危害何人。此種事,比比皆。因而,世上才有諸多被毒所害之人。”
也就說,有人把毒計賣給了樂邑世子與呂姬,才有了樂離大夫的中毒。也恐怕有人把同樣的毒計賣給了想危害公良的人,所以才有了伯怡宅中的下毒事件。那麼,這一次呢,在上卿宅邸中發生的集體中毒事件,又何人所為?目的何在?真毒殺了在上卿宅邸中的這群宋人女眷,對於對方有什麼好處?老實說,她還真想不出有任何好處。因為囚禁並作為人質威脅,比起毒殺,更能體現出女眷的價值。
信申只緊摟了下她肩膀,望向那始終跪在門口的葵士。葵士一直不肯離開,那副焦急的眼神明顯在說:這個毒,應在她離開上卿宅邸之前下的。
119、佰拾玖。虞城。。。
公良走出裡屋後,先是找到了阿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