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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助他,因為那日怒抽狗官被災民所見,街頭巷尾紛紛流傳他的事蹟,據說他在被拿下之時,曾以一句話向狗官質問:“木雖鏤舟不沉其心,石雖千琢不改其色,大丈夫生乎於天地間,豈肯為一己性命置蒼生於不顧?”其硬朗之性令人憾然。
能為百姓著想的不僅僅是儒生,能在臨難之際帶上幾句文縐縐的話的也不僅僅只有儒生,焉容深感自豪,覺得是她這樣出身書香門第的好學女子給了她的男人不少薰陶。其實,到了亂世,哪怕是商人這類“民之下等”也能認清自己的“匹夫之責”,亦是全民覺悟的開端。
焉容便藉著這個勢頭,吩咐小五等人連忙以蕭家的名義賑濟災民,整日發放饅頭、白米、稀飯等食物。到了黃昏,便有一幫人自發組織上黃尚書府要人去了。
在未動身之前,她還十分不確定,提心吊膽的,萬一這樣激怒黃剛怎麼辦?要是把蕭可錚給傷著了怎麼辦?
直到念渠派人捎來一封信,只那麼一句話便讓她安下心來:“王爺幸成攝政王。”焉容望著紙上漂亮秀致的簪花小楷,心裡慢慢平靜下來。
吩咐廚房備下豐盛飯菜,再讓下人燒水,她得回房打扮一番,待會接自己男人回家來!
路上正遇著春桃匆匆跑過來,一臉急切、苦不堪言:“怎麼樣,可還有信兒?”
蕭可錚要是完了,那她這輩子也算完了!
焉容心念一動,連忙捏了手中的帕子擦眼角,帶著哭腔道:“傷到朝廷命官,輕則抄家流放,重則斬首示眾,何況那黃尚書又是心胸狹窄之人,平素又有過節,怕是”她倒是不清楚有什麼罪責,總之越往重了說越好,反正春桃也沒有讀過多少書,知道的東西不多,全憑她此時糊弄。
一聽焉容說得這般悽慘,春桃在心裡淚海翻騰,本以為從崔府掙扎著依附過來,準保能夠過上好日子,卻想不到男人太能惹事,惹禍上身,極易殃及家人,她往後的日子該怎麼辦呀
春桃悻悻歸去,焉容冷目送她,心裡的快意十分過癮地滋長著。
黃尚書府的這場鬧事,從最初的幾十人的規模壯大到百人以上,俗話說“法不責眾”,人一旦多起來,膽子便大了起來,直到有人趁著混亂,往尚書府的後宅裡扔了一把火。
火勢不大,也只是燻了個門面,弄得不算好看而已,卻深深引得府裡的人恐慌至深,最後不得不趁著黃剛未歸就把蕭可錚完好地請送出去。
一場鬧劇終得暫停,府門大開之時焉容站在最前迎接,她親眼見他儀表整齊、器宇軒昂,走起路來,腰板挺直、步履平穩。隔了一夜未見,她對他又多了幾分愛念。
馬車裡,焉容抬手摸他的臉,十分心疼道:“看這眼眶都有些凹下去了,是不是沒給你飯吃?”
豈止沒有飯呢,連水都不給喝,他暗歎遭遇不爽,舌尖微舔有些乾裂的唇瓣,用略帶嘶啞的嗓音道:“是呀,很餓。”
她更加心疼了,緊接著,看他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抬手抓著她的手送至唇邊,張口含住她的食指指尖。
“”在吃她。
作者有話要說:呼呼,再收拾馬家一幫極品就可以完結了!
☆、跑了個人
回家之後;立即有下人來稟報一事,蕭可錚本就累得不願理會,看他面色倉促,便停在門前聽人細說;並不避諱一旁的焉容。
“春姨娘帶著包袱悄悄離開了;摸索了幾千兩的財物一併帶走,我們暗派了人跟隨;特來詢問;是否要追回她?”
“”蕭可錚倒是沒有料想到有這麼一回事;望了焉容一眼,看她正埋著頭看自己的裙襬;心中似乎瞭然。“不必追了;就當不知道就好。”
說完話;領著焉容進門。她在他一旁偷偷打量他的神色,怕他有什麼不高興之處,他腳步一快,她心裡就有些不安,體貼地問過去:“你可有什麼不悅?”畢竟他的一個女人跑了呢
“呵,沒什麼。”他眸光跟著暗了暗,“我先前倒覺得有些虧待她,畢竟也算是服侍過我的人,往後沒名沒分的,又不能分她寵愛,便打算我們離開京城之後把這宅子留給她,給她多留些錢財和下人,還她自由身份,往後也可尋個如意郎君。”
現在倒好,他一出點事,春桃就經受不住考驗,跑了,白瞎了他對她的周全考慮。
“真叫人感慨。”焉容心底略有些不安,她也算動了點心思把人給騙走了,不過春桃要是不存著嫌貧愛富之心,誰也不會虧待她的,所以還是咎由自取。不過,卻沒有想到他已經對春桃有了打算,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