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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深受安慰。
“幾千兩銀子,對我來說有什麼呢,或許她可以指望這些錢過上好日子,卻沒想過這麼亂的世道下,一個女人出門在外壓根不安全。”
當下人問及是否要追回春姨娘的時候,他猶豫了一會,若是該顧及春桃的安全,就應把她找回,若是顧及焉容的心思,便當此事未曾發生,他還是選擇了後者。
焉容回握住他的掌心,感受他體表下流動的血脈,這個男人不苟言笑、情緒寡薄,常叫人覺得冰冷難以靠近,可他的血肉是熱的,心也是熱的,不管是對於那些難民,還是對於曾經的侍妾。
“天色不早了,我早已讓廚房備下飯菜,用完飯就回房休息可好?”焉容淺淺一笑,拉他進了房裡,瞧他這兩天受了摧殘,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了。
“嗯,倒是真的餓了。”他揚揚眉,若無其事般把手從腹部放下。
焉容忍笑,在車上他就舔她的手指,她又不是狗熊,又沒有熊掌那樣的東西給他解饞,還是趕緊上飯吧。
蕭可錚被平安釋放,聚在黃尚書府的百姓也就此作罷,紛紛散去,但鞭打朝廷命官一事並未了結,新帝登基,遇上這種激起民怒的事情自然要嚴懲狗官,便在攝政王的“指點”下,把押糧不放的小官給罷免了,黃尚書辦事不利、是非不分,革職查辦。
他們也是吃了個暗虧,不知蕭可錚為沉陵提供過不少錢財,把玉瓏堂都分了他一半,兩人的關係自然親近不少,現在已經是合夥人了。
新帝要給他的皇考守二十七天的孝,在這些天裡,攝政王代理朝政,便趁著這個時機,把黃剛的家給抄了一遍,查出不少的贓物,又理了不少冤假錯案,其中就包括焉容的父親林清譽一案。
案子一平反,林清譽得到旨意,官復原職,不日便可和妻子姚氏從北疆回到京師。接到這個喜訊的時候焉容和弟弟焉澤抱在一塊喜極而泣,她又喜又恐,不知該用怎樣的面容來見她的父母,她已經有兩年多沒有見到他們了
入夜,屋內燭光搖曳,窗外月色皎白,風吹動院子裡的杏樹,帶下淺色的杏花瓣如雨般灑落,便卷淡香入簾,溼了窗花,醉了臉頰。
身後男人披了薄衣繞過她推門而出,緞發散在肩後如一筆淌下的濃墨,停在杏花樹下裁一條新枝,他身形頎長精瘦,輕而易舉便可將杏花枝拉在鼻下。焉容透過窗,看花樹下的他的側臉,清俊如一方美玉。
也不知誰曾說過,花下看美人,鮮花嬌豔欲滴,便襯女子容顏勝過往昔,其實,花下看美男也別有一番味道,她覺得她的心都要化了,要變成一朵纖弱的杏花在他溫暖的呼吸間顫抖。明明對他已有足夠的愛念,可也承不住他這樣突然添來的美j□j|惑,這是要幹什麼呢,故弄玄虛,他一定有什麼算計!大概是想到了這一點,她的心砰砰直跳,一方手絹攥在手裡皺皺巴巴已經不成形了。
“容容,過來”
聽他聞聲一喚,她真是把持不住,若不是修養在身,怕是要屁顛屁顛跑過去了,此下也按捺不住欣喜,提了裙子快步下了臺階。
“給你。”
眼前似有流光閃過,焉容定睛一看,他已經將手上一束杏花枝擎到她的面前,接著月色她看清了這一簇花,每一小朵從低端至瓣尖都有一個漸變,從紅若胭脂,到粉若雲霞,再到白似冬雪,可豔,可柔,可雅,美得叫人移不開眼睛。
她連忙接過放在鼻尖輕嗅:“這是”要做什麼呢?好像已經可以猜到什麼讓人心裡發甜的內容了,去年冬天讓他作詩,做不出來就不讓他進屋,院子裡寒風凜冽,他硬是不肯說一句軟話,她已經預設了他榆木疙瘩一般的情趣,不想最近種種,已經讓她心裡有些改觀了,現在,他想翻盤?
“你看我裁的這花如何?”
“好看。”
他負手而立,略帶了笑意:“你比它好看。”
“”焉容臉色頓時紅了紅,手背很不經意地擱在臉頰上降溫,柔聲跟他商量著:“能不能給我做首詩或者詞之類,像你那人對著狗官說出一番撼動民心的話一樣,對我說說,看這景兒,花前月下,最合適不過。”
“不會。”蕭爺很坦白,不會就是不會。
“”真的是沒救了,焉容對自己感到十分惋惜,男人萬一真的對這些風月助興之事絲毫不通,以後的日子可有些枯燥呀。她倒不信他是真的不會,試著用那些他聽聞過的男人激發他的詩興,悠悠道:“你看馬解元,能寫八股文,又能做詩詞;你再看‘小柳永’,會彈琴會唱曲,還擅長丹青”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