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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暈倒在路邊。
她病來得急,一幫人都沒有個防備,卻沒有人敢攙扶一把,一則是怕擔負藥費,二則是怕惹上麻煩,這不,便有人湊成堆談論起這些事,說這老婦面色不善,小心使詐。
碰巧了,林清譽的車架經過,便使人連忙把她抬到車上,送到就近的醫館裡面去。
初初時還未認出她來,畢竟這等兩年多不怎麼來往的親家叫人記不住臉,何況又是位婦人,林清譽見得次數少,好在一旁有老僕提醒,他這才有些印象,卻沒有想到她蒼老得這麼厲害,比自己這流放之人都明顯。
曲氏這回暈倒是因為大喜傷心,她本來就心血不足,情緒激動起來便容易犯病,大夫速為她配了藥服下,未過多久人便清醒過來。
她剛剛一醒,眼珠子轉著看屋子裡的陳設,感到十分陌生,恰時看到大夫走過來,告訴她是林清譽把她送到了醫館。
她囊中羞澀,實在不願在看病上花太多的錢,心裡便有些責怨,這人當真多管閒事,明明掐掐人中就可把她救過來的。
幸好大夫說得及時,告訴她已有人付清了醫藥錢,她這才安下心來,臉色也平和不少,對著林清譽連連道謝:“謝謝大老爺救命之恩!”
“不必多謝,舉手之勞罷了。”林清譽聽她的話,看來是沒有認出他來的,本不欲同她再有什麼糾葛,坐在一旁矮凳上自行理了自己的衣襟,又叮囑了一句,“你身子不大好,切記大喜大悲,往後裡出門可不要一個人,出了事也沒得人救你。”
“是是是,這不是今日高興麼,我兒高中會元,將來定是一帆風順!”縱是面對不熟之人,曲氏也是掩飾不住自己的滿心喜意,興勁十足。
“原來你就是馬解元哦不,馬會元的母親吶,真是幸會。”林清譽心裡極不是滋味,他一早就覺得馬知文是個讀書的好苗子,將來仕途必定順利,可恨教出了好學生,卻沒能教出個好女婿。
曲氏聽他知曉這些事,咧嘴笑了起來:“我兒儀表堂堂,又性情溫和,不知大老爺家中可有貴女?”她在說話上倒沒有什麼本事,卻能說得動媒,去年還不是說動了員外嫁女兒?看眼前這位老爺,衣服不說華貴卻也細緻,一副做派,似有權勢。
林清譽挑了眉,眯著眼緩緩道:“倒是有一個女兒。”
曲氏不由得搓了搓手,笑道:“我兒不日高中,若是你有意,可來尋我們母子。”
面對著昔日的親家卻能再談婚事,真是世上可數的滑稽之事,倒不如再套她些話。“聽聞馬會元有過兩任妻子,他年紀輕輕,倒也蹊蹺。”
“唉世事難料,也是說不準的,頭一任妻子,成婚一年多,莫名不見了,後來才尋著,第二任,回孃家的路上遇著劫匪,傷了性命,卻也是無緣。”曲氏一邊嘆息著,一邊蜷著手扯自己的衣袖,垂頭不敢看他,她心裡忒虛,聲音悶悶的不敢放大。
“原來是這樣。”林清譽眼裡的眸光越發暗淡,成婚一年多,不見了?難不成是跟那個姓蕭的跑了?怕是他的女兒自成婚以後一直與人暗通曲款,做了些不明不白的事情,他眼光毒辣,早就看出他們有事相瞞,卻不抵他們把真相咬得死死的。
當日回了家,林清譽便把女兒叫到堂前,再問起對馬知文的意思。
“他對你,可有什麼不好?”
“他倒是沒什麼,只是懦弱了些,由著他娘欺負我。”對著自己的父親,焉容也不再繞彎子,提起曲氏,她還氣得要死,這等毒婦,上輩子究竟是當了多麼受氣的媳婦,二十年後自己也得把自己的兒媳往死裡治。
林清譽默了默:“我今日不巧遇上了她,領她去就醫,私下裡聽大夫說了,她多年積勞,命不久矣。”
話已至此,焉容恍然明白過來,她的父親想要給她解決婆婆的問題,其實心裡還是盼著她跟馬知文複合的,首先從感情上,曾為馬知文的老師的林清譽一直十分欣賞他,師生之情未淡;其次,馬知文眼看榮登在即,前途無可限量,女兒若是跟了他,後半生亦是多福;最後,大概就是“勸和不勸分”的念頭了,女子二嫁,要擔負更大的輿論壓力,遠不如與原配破鏡重圓。
“爹,我不會再嫁給馬知文。”焉容字字清晰,毫不含糊,“我已跟定了叔嶽,恁憑誰棒打鴛鴦,也絕不肯改變初心。”
林清譽被她的話猛一激怒,想不到他素來乖巧聽話的女兒也會這樣反抗他,竟還成了棒打鴛鴦?他亦是為了她打算,跟一個商人有什麼好的,將來便是生個孩子也不能參加科舉,祖祖輩輩都位低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