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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三!”
“”
見人都同意,陳牢頭擺擺手打發最靠門的兩個牢子:“快去把鐵架子搬過來,照著老規矩一前一後!”
那兩個牢子得令,趕緊出去搬鐵架,牢內還有幾個人看陳牢頭的眼色過來將焉容提了起來,只等著將她的手腳分開綁在鐵架上。焉容沒有分毫力氣反抗,只朝著大柱投去最後一眼,懶懶的、絕望叢生。
大柱心如刀割,跪在陳牢頭腳邊抱他的小腿,哭道:“我求你了,放過她吧!”
“你滾!”陳牢頭一腳朝他踢過去,將他踢到牆根底下,轉身對著焉容獰笑。
鐵架子咣啷咣啷地被人推送進來,牢裡的人摩拳擦掌,個個都是垂涎模樣,焉容閉了閉眼,將牙齒後移抵在舌根上,只要用力咬下去,就會有大量的血漫出來灌入氣管叫她窒息而死,或者足夠的疼痛把她痛死。那個慧音大師一定是自己昏迷時候虛構出來的,不能輕信。
恰在她調整全身的力氣欲咬舌頭的時候,外頭傳來一陣怒吼聲:“一群狗奴才,給本王讓開!”
又是自己聽錯了吧,焉容低頭苦笑一聲,看到一角青色衣襬驀地進入眼簾,然後她抬頭,徹底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阿彌陀佛,女主真是福大命大,終於虐完了,快猜來者何人!
ps:好肥的一章啊!
35楚王沉陵
一場秋雨刷過天際;漫漫青霧隱了百日最後一抹陽光;整個天空被黑幕收攏。雨打殘荷;有破碎的聲音入耳,吧嗒、刺啦
錦兒輕輕走到燭臺前,素手執剪子將蠟燭捻兒剪斷。“噗”的一聲,所有的光消散不見。
“不要!”
錦兒一驚,連忙回過頭去看焉容;“別動!”焉容還閉著眼躺在床上;伸出手做著掙扎的動作;似要極力擺脫什麼東西。
難道又做惡夢了?錦兒心想應該是這樣的;擔心她再驚醒;還是摸黑尋出火摺子再度將蠟燭點亮,之後她便看到焉容舉起的手無力地垂落下去。也許小姐真有這樣的本事吧,雖然閉著眼卻能感受到光的明滅,又或者真有什麼鬼魂跟著她回來了,鬼魂怕光,燈一滅就跑出來嚇唬人。
雖然說得玄了些,可錦兒不怕,她命硬,陽氣又重,可小姐不行。大家都說她從大牢裡出來,身上恐怕帶了不乾淨的東西,陰氣重得很。又是給她用桃花枝水洗面,又是用黑狗血拖地,那董公子還大方地將自己佩帶的天竺佛牌送給了小姐,可還是止不住她夜夜做惡夢。
都是心魔作亂,腦中存著那樣極慘的經歷,不是十天八日能夠忘記的。
焉容這些天過得渾渾噩噩,甚至記不得何時用過飯何時起的床,錦兒看著心疼,卻只能眼瞅著,什麼忙都幫不上。
這日一早,錦兒給焉容梳頭,桃木梳子一梳到底,墨髮如瀑般垂在腰間。鏡中人一張纖臉越發清減,銅鏡裡顯得臉色更加蠟黃。焉容突然將身子往前探了探,用手指將額前的頭髮撩開,對著鏡子看那處傷口。“結痂了,估計要留疤呢。”
錦兒很久沒聽她開口說話,乍一聽她淡淡涼涼的嗓音倒有些驚訝不適。“小姐不要擔心這傷,董公子不對,楚王特地給您從宮裡討來一瓶玉肌膏,勤著點抹一抹,定是能痊癒的。”
聽她這樣一說,焉容安心地舒一口氣,沒有哪個女人不在意自己的模樣,縱然情形危急的時候恨不能毀了自己這張臉,迫切想要免去一些事端,也不願意終日頂著一張醜容過一輩子。“這幾天都有誰來找過我?”
“頭出事那幾天,香香姐一直在病床前照顧,前天王爺過來探望,見您歇著不曾打攪,劉媽每日都過來,張口閉口說你破費她不少,看你也不清醒,之後便不了了之了。”
“倒是想不到她能來照顧我。”焉容有些悻悻,衣纏香又幫了她一次。裙香樓這次肯為她打點,雖說是為了今後的財路,也確實值得她感激。還有最最應當感激的,是楚王沉陵,在自己差點咬舌頭的時候突然出現,證明案發當日是他和自己在一起的,王爺的身份擺在那裡,便是戶部尚書也不敢辯駁什麼,雖然她真的沒有和他在一起。
流年不利,她這十八年從未有過今年這般的坎坷,種種遭遇幾乎是粉碎了她所有的念想,所謂牢獄,不是懲治惡人的淨化之所,卻是罪惡的滋生地。這些日夜,每一閤眼,她就會想起自己在煉獄中度過的那兩個夜晚,黑暗、殘忍、血腥,連同記憶都帶著糜爛的氣息,她想起自己已過壯年的父母,一定也有如同自己一般的悽慘經歷。疾痛慘怛,才想起懷念父母,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