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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聊漂移地窟的事,他一定會安排人再下去的。”
所以呢?丁玉蝶豎起耳朵聽後面的。
“不管他安排了什麼,麻煩你都跟我說一下,我沒壞心……你就當,暗地裡多了個幫手吧。”
☆、第113章 20
天矇矇亮時; 易颯聽到車聲和喧譁聲; 是易雲巧到了。
到就到吧; 天王老子到了,也不能影響她睡覺。
易颯腦袋一歪,又睡過去了; 覺得這種一切都無所謂、無牽無掛、只憑自己心意行事的日子挺好的。
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被訊息聲吵醒; 摸過來一看,是宗杭發的。
——易颯; 你現在忙什麼啊?我還沒到家; 坐車都坐暈了。
還附了個哭喪臉。
看這語氣,都能想象出他依然矇在鼓裡的百無聊賴模樣,易颯想給他回一個,指腹在手機屏上猶疑了會,又蜷了回來。
她就該冷淡、愛理不理,沒人喜歡拿熱臉去蹭冷屁股; 他受冷落多了,自然就會知趣; 漸漸少發訊息,直至最後的斷了聯絡。
她把手機扔到一邊,起床洗漱; 又逮了個路過的問起易雲巧,那人指了指丁盤嶺的帳篷:“一大早就進去了,還有丁玉蝶; 說是聊重要的事,不讓人打擾。”
看來是在攤牌,這可真是前人種樹後人乘涼啊,幾個人奔忙了那麼久、腦袋都想破了才理出的前因後果,易雲巧她們只消坐著聽結論就行了。
易颯先去簡易食堂吃早飯,去得太晚,只剩冷饅頭和刷鍋水了,負責做飯的人笑著跟她打商量:“要麼你坐著等等?午飯就快開搞了,你可以吃頭一鍋。”
也行,易颯齒間齧了根木煙枝,就坐在桌子邊等,為了打發時間,還借了幅撲克來,洗亂了之後對著呵三口氣,擺了牌式準備給自己算命。
以前在浮村時,老跟陳禿湊局打牌,這算命法也是跟他學的,談不上準,只圖好玩。
上下各擺五張,這是年運,左右豎排四張,代表身邊的男性和女性朋友,中間五張,代表天、地、人、和、自己。
按理說,翻牌得有次序,但她不管,先翻代表“自己”的那張。
方塊5。
代表任何事都與願相違。
媽的,命已經不好了,撲克牌都落井下石,易颯悻悻的,正想把牌張揉皺,有人在外頭叫她:“颯颯?”
是易雲巧。
易颯應著聲,一臉萎靡地走了出去。
易雲巧的髮型依然卷卷揚揚,難得的是頭髮上居然沒掛下兩個髮捲來,想是怕冷,穿得極臃腫,像熊。
一見她就不給她好臉色,兩指併攏往她腦門上戳:“你個死丫頭,上次我打電話問你有沒有聽見關於漂移地窟的風聲,你怎麼回我的?連我都瞞,你還是不是姓易的?”
擱了以前,易颯大概要涎著臉笑,或者抱住易雲巧的胳膊又是撒嬌又是告饒,但現在覺得,大可不必這麼委屈自己——裝了大半輩子,臨死還不讓人真性情一把嗎?
她偏了頭,把那一記指戳給躲了過去:“當時不是為了保密嘛,盤嶺叔不讓說。”
又覷了眼易雲巧的臉色:“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坐了一上午,跟聽天方夜譚似的,又是96年,又是幾千年前的,易雲巧到現在都還腦袋發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是得下去看看……”
她有點唏噓:“當年死的是易家人,被關的也是,那些人,你可能沒印象,我可是都認識。要不是當時懷孕,96年那次,我也該下地窟的……”
“還有啊,有句話跟你說……”
她伸長手臂,搭上易颯的肩背:“你說,這次怎麼讓丁盤嶺領頭了呢?他一個平時不做聲的,憑什麼啊?”
易颯無奈:這個雲巧姑姑,總拿小心眼揣度別人,在鄱陽湖時懷疑姜孝廣要私開金湯,現在又嫉妒丁盤嶺領頭……
她正要說話,忽然心裡一動。
不對,易雲巧是在她背上寫字。
——適時閉眼,別亂說話。
這是……
易颯的心止不住狂跳:易雲巧是在拿話打岔,聲東擊西,適時閉眼,別亂說話,這是要切斷太歲的耳目了——是該這樣,否則太被動了,做什麼都被它看在眼裡。
她斜了眼易雲巧:“雲巧姑姑,人家盤嶺叔挺好的,你接觸多了就知道了。”
易雲巧哼了一聲:“我可不覺得,他能的事,我未必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