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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水鬼,誰輸誰啊。”
易颯目送著易雲巧趾高氣昂離開,忽然發現,論起“演”來,那可真是人人在行,各有所長。
接下來這幾天,大家怕是都得演一套做一套了。
***
一大早,丁磧就跟前方尋找漂移地窟的人聯絡上了,那頭回復說,剛圈定地方,正準備扎經幡,後方的人這兩天就可以拔營了。
丁盤嶺正和易雲巧她們聊事情,不好進去打擾,按理說,回覆丁長盛也是可以的,但丁磧總覺得,這些日子下來,丁長盛似乎察覺了什麼,看他的目光都有些怪怪的——所以能避就避,儘量不沾惹。
他一直等到易雲巧和丁玉蝶他們都出了帳,才進去找丁盤嶺。
丁盤嶺聽完了,微微點頭:“行,拔營的事,我讓長盛安排。”
讓丁長盛安排?這種瑣碎小事,不一貫都是自己的活麼?丁磧正納悶著,丁盤嶺又招呼他:“坐了這一上午,腰都酸了,這邊景色不錯,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丁磧受寵若驚,卻也越發迷糊:水鬼都到齊了,還有丁玉蝶這個丁家的“嫡系”,陪散步這種事,怎麼也輪不上他吧?
他滿腹狐疑地跟著丁盤嶺往外走,走出營地,爬上就近最高的山坡。
景色真好,高處是雪山雪蓋,低一點是灰褐色山石,再低是青黃色沼澤,沼澤間脈脈細流,在清透的日光下銀晃晃灼人的眼。
丁盤嶺伸手指劃遠近:“看看,這景色,真不錯,我們平時在內陸,哪能看到這麼開闊的場景啊。”
丁盤嶺怎麼會有心思看風景呢,丁磧正不知道該怎麼接茬,背上忽然一僵。
丁盤嶺在他背上寫字。
抬眼看丁盤嶺時,丁盤嶺依然目視前方,臉色很放鬆:“是吧?”
丁磧很快按下心頭疑竇,很自然地介面:“是啊。”
他慢慢分辨著丁盤嶺寫下的字,那可不是一兩句話,而是大段的安排、囑咐。
有時候,丁盤嶺手上稍停,會插幾句隨意的話,關於天氣、回程、這兩天的伙食、身體的不適,丁磧嘴上跟著應和,心裡愈發緊張。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艱難的“對答”才告終結,丁盤嶺收回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颯颯她們上次下地窟,說是要過一段水路,很冷,待久了人有點受不了,你想想辦法,這兩天去採買一批乾式的潛水服來,這種可以在裡頭加衣服,到時候保暖就不成問題了。還有,氧氣筒還是得備,雖然水鬼能在水下長待,但畢竟是高原,體力消耗過大的話,有氧氣筒能救命的,趕緊去吧。”
丁磧嗯了一聲,卻沒立刻挪步子。
丁盤嶺正覺得奇怪,丁磧清了清嗓子:“嶺叔,你應該知道我的事了吧,就是因為我之前的一些失誤,跟易颯有點不愉快。”
“是她那個朋友陳禾幾的事嗎?”
“是,之前我乾爹藉口漂移地窟的事還沒搞清楚、正是用人的時候,把她給拖住了。但你也知道易颯的脾氣,我覺得她不會算了的。”
“所以呢?”
“就是想讓嶺叔為我講幾句好話。”
丁盤嶺笑了笑。
他前腳吩咐完丁磧事情,丁磧後腳就提要求,說不好聽點,這真類似於要挾了。
丁磧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麼:“嶺叔,我沒別的意思,還是那句話,就想給自己找條活路。”
“你覺得只要颯颯不追究,就萬事大吉了?”
“她不追究,我就沒什麼顧慮了。”
“那對於那些人呢,你覺得抱歉嗎?說真話。”
丁磧笑起來,頓了頓說:“我沒感覺。”
“嶺叔,我跟任何一個死在我手上的人都沒仇,無非就是聽命行事。你不能指望一個人既是個合格的、幹髒事的傀儡,又飽含良知、時時揣一顆歉疚心,這跟當了……又要立牌坊有什麼區別?”
“事實上,易颯一直追著我,讓我覺得很憋屈。”
丁盤嶺不動聲色:“憋屈?”
丁磧冷笑:“為什麼要追著我啊?我就是個工具,人家讓我幹什麼我就幹,真要論罪,我也就是個從犯。要我殺人、要我感到抱歉、最後還要推我出去抵罪,是不是不公平啊?我不是想說我乾爹的不是……”
他壓低聲音:“他授意我不惜一切代價殺死易蕭、讓假姜駿消失,甚至暗示我易颯太麻煩的話,可以下手。他的罪比我小嗎?”
“因為他是三姓的人,他顧全大局幫大家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