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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砝碼”添亂。這才是陛下無嗣亦無後的真正原因。連一個庶子女都容易改變局面,更何況嫡子嫡女?
如果說之前宗策尚且對弟弟的規勸感到煩躁,眼下卻有一瞬間的心動。
父皇在他們這個年齡的時候,膝下孩子早就成群了。他之前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面,倒無所謂有或沒有,可與寶兒相處日深,心裡就會忍不住渴盼有一個屬於他們倆的孩子。
真正全面接受帝位,確實是當前最順其自然的一條路,但——
“阿政,你想過除了我們自己的需要與不需要之外,這個國家的人民,究竟需要一個什麼樣的君主嗎?”他忽而問道,“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喜歡看話本故事,喜歡混跡在神策令人員裡,跟著辦事、查案、尋求蛛絲馬跡的君主,還是一個將畢生精力都投入朝政的君主?”
宗政指尖略動,淡淡蹙眉,“你的本事不比我差,你只是不肯把心思花在上面……”
話說一半,他突然停住,明白了兄長的意思。既然不肯花心思在廟堂之上,再強的本事又有什麼用?
他無法否認這個事實,繼位以來,他抱著替兄長排憂解難的心思,每到輪值時都自認只是暫代這一職,實則終究是要還給兄長的。但他無法否認,自己喜歡將全副心神投入其中的感覺。他不像兄長自由灑脫,有諸多的興趣愛好,平生學的最多、做的最多的,不過是怎麼當好一個帝王而已。
宗策見他陷入沉思的模樣,頗為好笑的勾起唇,“你好好想想,別把自己禁錮在以前的思想裡,總是認為這是我的東西,你不能貪昧。你怎麼不想想,我喜歡不喜歡當這個皇帝,適不適合當這個皇帝?我一直慶幸母妃當年沒有學習古人的做法,擇你我之間的一個捨棄,若不然,我們怎麼會有選擇的餘地,能夠選擇一個更適合的人,去做這件事情?”
宗政想不出反駁的話來,一時無言。
人又不是牛馬,套一根韁繩就能迫使他聽你驅使。對面的人非要耍無賴說“當了我也不做事,不做事嘿不做事”,你能如何?
誰更在意這件事,誰就註定要讓下步來。
宗策還在繼續絮絮說道:“我也想好了,以往滿後宮看誰都可意,那是我還沒遇見好的。現在我有寶兒了,沒心思再將就她們。要是你樂意,我就在神策令掛個一官半職,閒時帶著寶兒遊山玩水,缺金短銀了回來辦差。倘使有閒功夫,還能乘船跑遠一點西邊的國家去瞧瞧,看看他們的經濟、文化……”
他一番構想下來,足像把下半輩子都規劃好了。宗政便知,他必定早就在心裡想了無數回,只是從前得過且過,如今因有了寶兒,受了刺激,才有動力付諸行動。
就在一個滔滔不絕,一個無言以對的時候,猛地傳來東西被碰倒的聲音!
兩人齊齊側頭,卻見寶琢瞪圓了眼睛,盯著宗策不動,看那架勢,像是下一刻就要尖叫起來一般。宗策被她看得嚇住了,忙把人拉過來,還來不及計較她偷聽的事。
寶琢激動的憋紅了臉,倒沒像他們預想的那樣驚叫,半晌才看著宗策吐出一句話:“你要帶我私奔?”
宗策&宗政:“……”
兩人無語的眼神讓她猛地回神,突然想到這是在密道里,連忙解釋道:“我不小心聽見的……是德公公讓我來喚你們的,已經是用晚膳的時間了。”
德碌身為宗政眼前第一大紅人,和少數的知情人,當然會被宗政告知實情。原是想給女主子賣個好,以為兩位陛下不過是如常相處,一個翻話本子,一個看奏章,誰知正撞上兩人議論正經事。這確是他的疏忽。
宗策看了眼宗政,戲謔笑道:“小德子辦差不利,貶出長安殿吧。”
這回宗政倒沒有不搭理他的調侃,而是頷首說:“是該讓他長長記性了。”德碌和賢庸兩個,可以說是離他們最近的人,下面的人沒有一刻不捧著,時間久了,怕他們飄飄然,辦事不經心,就總要找個由頭敲打一番。
今次論的事對寶琢來說不算隱秘,作為當事人之一,她遲早要知道。只不能說沒出事就能放過他們。
寶琢眨了眨眼,也沒為這罪魁禍首求情,天知道她來的時候聽見這些都要被嚇死了。而且現在她更關注的是,宗策說的話……
“你快告訴我。”她拖著他袖子,強迫他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你真的要帶我走?不當這個皇帝?不會是開玩笑的吧,還是我剛剛幻聽了!”
宗策含笑看她,伸手捏了捏她鼻子,偏不說話。
宗政冷漠著一張臉,在旁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