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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琢聽了搖搖頭,輕聲道:“這樣說來,先帝才是害死自己的真兇。倘若他不殺子,又怎會逼迫得阿政弒父?”
這不是一個容易解決的矛盾,不是四個人坐下來談一談,先帝就能軟化態度,放過他們,任由他們自由成長的。阿政做的事,舉動本身是錯,可他確實杜絕了之後發生在他們兄弟頭上的所有危害,要知道,阿策那一口酒是真的喝下去了,即使吐了出來,她想必然也造成了傷害。
若不是怕掀起軒然大波,將這段歷史放到史書上傳承下去,雙帝執政,可謂是千古一絕。
“無論如何,弒父確實是大逆不道,自那以後,阿政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受盡了報償。那杯毒酒殘留在我腹中的毒液,也讓我不能再飲酒、食辣,實是人生一大憾事。”話至末尾歪了樓,他突然砸了砸嘴。
寶琢忍不住甩了個白眼,惹得他大笑起來。
看一個人,不是要看他順風順水時的樣子,而是要看他面對困境、跨越困境後的樣子,他的心胸是否如當年一樣開闊,他的心態是否仍舊樂觀。
她聽著他眼底褪去的恨意,聽著他朗朗的笑聲,不由跟著一笑。
這才是她周寶兒喜歡的男人。
*
天黑之後,宗策就將與寶琢的談話悉數告訴了宗政。畢竟是將多年的秘密透露給旁人知曉,他必須和弟弟說一聲。
宗政反應平平,彷彿早就料到了他會沉不住氣,害得宗策禁不住解釋了一句:“寶兒之前也將攸關生死的秘密告訴了我們,她待我們至誠至信,我們給予她回報又能如何?更何況,她是所有人中離我們最近的那一個,倘若真的長久相處下去,遲早會知道。”
像是孿生子的秘密,就輕易被她撞破了。
在她之前,再沒有哪個嬪妃懷疑過他們是兩個不相同的人,大多隻在傳言裡聽過他們性格的反覆,傳言與實見卻是不同的,所以她誤會他們是一體雙魂。
至於將秘密透給她知道,亦是他曾反覆思量過的結果,而她的反應也沒有讓他為難。誰能知道他自開始敘說起,就一直擔心從她眼中看見恐懼的情緒。
宗政眼波平靜,看了一眼兄長,“我又沒怪你。”你自己在那裡跳腳解釋個什麼勁兒?
宗策衝他齜了一下牙。
沒大沒小!他光看臉就能知道他心裡腹誹什麼!
“其實——”宗政突然發聲,引起了宗策的關注,他疑惑地看過來,不知道弟弟又想埋汰他什麼。
誰知聽得他說:“這兩日我已經在想關於皇位的問題,出了這件事後,勢必要談談了。”宗政淡淡地道,“雙帝執政,終不是辦法。”
☆、74。偷聽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宗政挑了眉看著兄長。
宗策沒搭理他,徑自又想了一會兒,說道:“我記得關於這個話題,我們談論過許多次。這回你是下定決心要接受這個位置了?”他先發制人,倒讓宗政止住了原本準備出口的話。
之前他們兩人確實都曾提過數回,只因雙帝執政,終究有許多弊端由不得他們不正視。
真正登上帝位,共掌朝政之後,他們才理解為什麼皇家會有這樣的規定,為什麼父皇會因此震怒不已。如果他們兩人有一人為主,一人為輔且還好說,兩個地位完全相同的人,他能指使得動的人,另一個人也可以;他能下達的政令,還有一人同樣能下達。在這樣的情況下,倘若兩人意見不合,那底下人究竟該聽誰的?一來二回,必定導致政務拖延,效率降低。
索性他們兩人感情極深,換作任何一對情感淺薄的兄弟,二人爭鬥,下人亦會就在紛爭中分成兩派,連帶朝堂和國家也會變得四分五裂,黨派鬥爭只會愈演愈烈。
但縱然如今他們能想方設法規避傷害,統一意見,天長日久,誰又能知道隔閡和摩擦是否會存在於無形,又在某個契機爆發出來?
便是所有關於政務的問題都不提起,單單子嗣一條,他們就理論過無數回了。
宗政此番亦是拿子嗣說事,徐徐問兄長:“如若我接受帝位,就有權力排擠你,逼迫你出走,佔寶兒為己由,你考慮好了?”
宗策萬沒想到他會用寶琢來威脅自己,聞言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拿寶琢說事。
“因為你我二人僵持,後宮多年無一皇嗣誕生,難道你也不想與她有孩子?”宗政幾乎是用誘哄的口吻來說話。
兩人都唯恐有了子嗣會使局面變得更加複雜,所以在問題解決之前,不欲多一個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