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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闕聞言,喜得眉開眼笑,自覺地從櫃檯數了銀子,便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第71章 翠濤
元闕動作很快; 不一會兒千結坊裡便擺好了飯菜; 飄出一陣異常誘人的香氣。
光明蝦炙、小天酥、白龍臛為主; 輔以丁子香淋膾、逡巡醬和玉露團,再打一壺翠濤酒; 配上元闕做的櫻桃穡�敓弧〖蛑筆且蛔濫訓玫惱溻省�
連鏡喜得慌忙回去關了店門; 便急急撲到了飯桌上,舉著箸一陣瘋搶; 將碗裡堆成了小山; 才開始品嚐美味。至於他鬧著要聽織蘿講秘聞的事; 早就忘到了腳後跟去。
織蘿以袖掩口輕咳幾聲; 連鏡也沒覺得有絲毫不對。
這種時候元闕竟是異常靠譜的。把桌上的菜都大概嚐了一口,元闕便舉起杯中的綠酒; 遙遙向織蘿致意; “這酒清冽甘甜,需拿軼事來佐才是; 姑娘以為呢?”
霜雪凝成的皓腕輕輕晃動著玉杯,裡頭的酒液漾起一道道碧波,恰如織蘿那勾人的眼波。幾杯酒下了肚,頰邊眼尾便泛起了一層薄紅; 便是上好的胭脂也暈不出那樣的風韻; 織蘿的姿態也愈發慵懶,嗓音略略有些喑啞,“元闕……你在皇都待了多久了?”
元闕愣了一愣; 持杯的手一頓,旋即又笑,“左不過三五年,是沒有姑娘久的。”
“那也難怪了,當年這可是在皇都轟動一時的大事,我說你們怎麼都不知道呢。”織蘿笑著將酒杯湊到鮮豔欲滴的紅唇邊,淺淺啜了一口,細細品了品,才道:“你們大概聽說過這位臨陽公主是當今聖上的獨女故而十分得寵吧?要是公主的生母是個普通宮女,哪怕就這麼一個公主,皇帝只怕也不會如何在意。”
聆悅聽出話中之話,便問道:“公主生母是誰啊?很是得寵麼?”
織蘿向她一笑,“還是你聰明,問道點子上了。你們猜呢?”
“徐貴妃?”元闕不假思索地問道。
其時元闕在千結坊除了打雜做飯,還負責給那些不是十分重要的客人家送貨去。這個不重要只是織蘿不怎麼放在眼裡的,並不是指這些人家不煊赫不富貴,皇都城東有一家號稱富可敵國的皇商家的主母便特別喜歡買千結坊的東西,織蘿每次一出新東西她都會千方百計地買到手,不過織蘿很是看不上這家人的做派,送東西的時候從不親自登門,都叫元闕去了。這樣的人家元闕去過不少,每次去總能聽到有人在底下嚼舌根,下至販夫走卒,上至皇親國戚,便沒有他們編排不到的。這些訊息半真半假,卻也絕不是空穴來風,只要認真想想便能推測個七七八八。
如今的元闕,自號是千結坊的“百曉生”也不是不可以的。
只是織蘿聽他這麼一說,便嗤笑了一聲,“徐貴妃?你可聽他們胡噙吧!賞賜的金銀珠寶多便是得寵了?真是笑死我了。你知道皇帝一個月寵|幸她幾回麼?”
“嚇?織蘿姑娘還知道這個?莫不是你……沒事爬過宮裡的房頂?”連鏡正從聆悅的筷子下頭搶到了一隻大蝦,聽了這話,嚇得蝦都掉進了酒杯裡,自然是酒液喝不得了,蝦也吃不得了,氣得聆悅想將那翻了油星的殘酒教到他臉上。
元闕都聽得眉尖一抽,糾結道:“如今中宮空懸,多年無人入主。既然陛下不喜歡徐貴妃,何以還許她後宮之首的名位?聽說徐貴妃的家世不好,曾經還是某位貴人身邊的梳頭宮人罷了。”
“哎,你說到點子上了。”織蘿夾了一筷子鹿肉放到元闕碗裡,“若徐貴妃不是這麼個身份,只怕陛下連多看她一眼也不會。”
聆悅見織蘿的酒杯空了,連忙催瀲瀲灩灩,一個在左邊取了酒觴給她斟滿,一個在右邊拉著她的胳膊催促道:“姑娘快別賣關子了,告訴我們好不好?”
織蘿陽春一笑,便也不再繞彎子,直截了當地道:“當今聖上其實險些就當不成皇帝了,因為……先帝並不是他的親生父親,而是他的叔叔。先帝的皇位,卻也不是從他父親那裡接過來的,而是從他兄長那裡奪過來的。”
“啊,是惠王之亂麼?”元闕福至心靈,脫口道:“三十年前,還是惠王的先帝因不滿父親傳位於兄長,便發動了叛亂,奪得了帝位,當時的太后、現在的太皇太后看在都是自己親子的份上,也便預設了惠王的帝位。先帝登基後將還是太子的今上廢黜為長信王,並勒令年僅四五歲的今上南疆之蕃。不過大概是老天都瞧不上先帝篡位,故而先帝在位多年,膝下別說是皇子,就連公主都不曾得一個。後來先帝病篤,藥石罔靈,由太皇太后做主,迎長信王回宮,重新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