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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元闕還是被髮配到了庖房去做櫻桃煎,瀲瀲和灩灩則用剛剛出過還冒著熱乎氣的櫻桃汁子煮了茶水呈上去。
喝上了熱乎茶水,織蘿才問道:“大師今日怎麼有空登門?”
玄咫的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總是有意無意地避著織蘿,能不見面就不見面,便是織蘿去慈安寺也總有五次推三次說是不在的,如果不是真的又大事發生,他才不會往千結坊跑。
但心照不宣是一回事,織蘿自己問出來又是另一回事。玄咫有些尷尬,又不好意思說出來,憋得耳根都有些紅了,才從懷裡摸出一物遞到織蘿面前,問道:“姑娘認識此物麼?”
織蘿接過那東西,都沒有仔細看,只是粗粗掃了一眼,便道:“此物我見過,下頭的同心結原本還是我做的。這東西……怎麼在大師手裡?”
玄咫倒是愣了一愣,“近日來寺裡……祈願之人不少,總是會送上許多小物,推卻不掉,只能留下。但這物件實在太過獨特,總覺得有些不妥。凡間新人大婚之時喜歡在房裡貼上紅紙剪的雙喜,即便拿來做定情信物,若非金銀所制,也多半會選紅色的飾物。似這般用綠玉做的‘囍’字牌,小僧是第一次見。”
“大師對塵世的婚俗倒是挺了解的。”織蘿笑著打趣一句,便又接道:“只是我見到此物也是許多年前的事了,如今半點都記不起來了,若不是有這穗子,也不會記得我竟見過。於金玉珠寶我是並不瞭解,對面倒是有個行家。要叫他來看看麼?”
對於自己不懂的東西,玄咫一向不會逞強,便從善如流地道:“也好。”
“聆悅,請連鏡過來掌掌眼。”
話音未落,灩灩便道:“剛剛一提起我們小姐就過去了。”
織蘿忍俊不禁,不過片刻後,她的笑容又斂去了,惆悵地道:“哎,這幾個幫手雖然蠢是蠢了點……但也比沒有好啊。可惜啊!”
玄咫原本想問一句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那廂連鏡實在來得太快,到底讓他把話嚥了回去。
“聽說織蘿姑娘請在下吃櫻桃?不應該啊,這櫻桃不該是元兄弟買的麼?難道……姑娘啊,這便是你的不對了,聽聆悅說你幾乎沒給她們發過工錢,在下還在想著幾乎是多少,沒想到啊,竟然是連櫻桃都買不起了!哎聆悅姑娘,如果這邊實在是太窮,你不妨到在下的耀靈軒去,工錢翻倍,正好我還缺個幫手。不過瀲瀲灩灩就別帶了,實在是……太笨了。”
好樣的,果然是連鏡,一開口能把一圈除玄咫外的四個人外加不在場的一個元闕得罪得透透的,除了連鏡也沒別人能辦得到了。
“大師,我忽然想起皇都裡開珠寶行的也不少,大不了再舔點錢,總能請到一人幫忙看看的,不一定非得請連鏡的。”織蘿將玉牌作勢往玄咫那裡一遞,就要還回去的樣子。
連鏡自然不會讓她遞回去,連忙一把攔了下來,飛快地掃過幾眼,開口卻又讓人氣得吐血,“天竺的東陵綠玉,顏色暗淡不鮮亮,光澤乾澀不油潤,泛白還有黑點,雜質太多,也不太透亮;雕工粗糙,造型……竟有人用綠玉來做‘囍’字牌!白送都沒人要,難道二位以為是什麼寶貝麼?”
看著連鏡一副被大材小用的委屈樣子,玄咫都忍不住皺了眉。
在織蘿發作之前,連鏡卻又記著接了句話,“這東西是誰的啊?上頭又沾著神息啊。”
又是神息?織蘿與玄咫對望一眼,不由想到了一個人……神族的東西不會輕易掉落到人界來,除非是他們自己走動的時候落下的,而他們最近見到的在人界行走的神族,也便只有一位罷了。
一時間屋裡眾人都變了臉色。而好不容易做好櫻桃煎的元闕從後廚慢慢走出來,全然遊離在狀況之外,見到那鏤空的玉牌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哪裡來的玉牌,真是太……大師,近來是去了那個姑娘家捉妖麼?”
“嗯?”玄咫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東西不都是拿來送心上人的麼?大師……別告訴我這是個男子送給你的啊。”元闕笑得堪稱猥瑣,將一張俊臉毀得慘不忍睹。
織蘿忽然想起什麼一般,問連鏡:“你且看看這是不是被割下來的半塊玉?應當還有一半吧?”
連鏡漫不經心地瞧了一眼,“玉紋是被切開了沒錯。不過這種料子的玉,又是這麼慘不忍睹的雕工,都是做得很隨意的,才不講究是不是切斷了玉紋呢。”
“我說,這玉牌有什麼好看的?”元闕撓頭。
織蘿與玄咫都顧不上答話,還是連鏡好心,順口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