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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河邊匆匆洗了把臉。
姜玉姝審視對岸茂盛叢林,時而疑神疑鬼,時而安慰自己:赫欽衛就駐在不遠處,光天化日之下,敵兵應該不敢——但上次遭遇時,敵兵甚至進村了。
她忐忑懸著心,又想:不過,剛經歷了上次失敗,敵兵應多少有所收斂。
下一瞬,下游方向突然傳來陣陣馬蹄聲!
“啊?是不是北犰人?”翠梅倏然起立,不假思索,拉起姜玉姝轉身便跑,恐懼喊:“姑娘快跑!”
眾村民一聽“北犰人“,頓時驚慌失措,六神無主,有些連農具都扔下了,拔腿飛奔。
“哎?站住!”莊松拔刀的手哆嗦,厲聲喝道:“統統給我站住!咱們人多,怕什麼?快回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馬蹄聲快速逼近,兩名官差手腳發軟,無措問:“怎麼辦?咱們也跑吧?”
“跑、跑什麼?懦夫才跑!”莊松面如土色,卻硬杵在原地不動。
隨後,馬蹄聲繞過彎,來人露面,乃是五個身穿大乾戎裝的赫欽邊軍。
“哈哈哈!”莊松長長吁了口氣,旋即扭頭,怒吼:“你們趕緊滾回來修渠!放心,來者並非北犰人,而是赫欽衛軍,自己人!”
什麼?自己人?
本能逃跑的眾人止步,面面相覷,小心翼翼觀望後,訕訕返回。
“膽小如鼠!懦夫!”莊松顧不得自持身份,劈頭斥罵:“來之前,咱們明明再三商議過,約定齊心協力,事到臨頭你們卻抱頭逃跑,扔下我們三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您、您息怒,我們真不是故意的,剛才實在太害怕了。”劉三平賠笑解釋,其同伴也尷尬,沉默捱罵。
姜玉姝驚魂甫定,十分汗顏,原本暗中厭惡莊鬆動輒耍官威,此刻卻不由得改觀。
而且,她方才一聽“赫欽衛軍“四字,立即挪不動腳了,霎時滿懷期待,無比激動,越過人群,急切往前擠。
巡察岸線的邊軍見是一群平民,紛紛勒馬,為首者是錢小栓,揚聲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在此?不知道對岸庸州有北犰賊嗎?”
姜玉姝心如擂鼓,興沖沖地擠上前,屏住呼吸,飛快掃視一番,卻瞬間萬分失望,笑意消失,明眸黯然無光。
“公子在不在?”小桃也心急火燎。翠梅探頭一掃,頓時撇撇嘴,“沒看見姑爺他們四個,倒來了個登徒子。”
離得不遠,丁遠聽得一清二楚,倍感憋屈,翻身下馬。
姜玉姝強打起精神,忙耳語囑咐:“我不是告訴你們了嗎?登徒子不是他,而是那個叫田波的。”
“咳,罵順口了,一時半刻改不過來。”翠梅見丁遠大步走來,心裡發虛,低頭看鞋尖。
莊松迎上前,拱手答:“在下莊某,乃縣衙主簿,奉命到劉家村辦差,因水渠堵塞、無水澆灌莊稼,迫不得已,只能順著水渠一路清理。幾位請看,源頭堵住了。”
錢小栓點點頭,“原來是修渠。此地危險,不宜久留,你們麻利些,趕快清理,天黑前務必遠離江河!免得遭遇夜襲西蒼的北犰人,白白丟了性命。”
“多謝提醒。我們明白,定會盡快的。”莊松官腔十足,偏著腦袋,略一揮手。劉三平等人會意,心懷著愧疚,個個賣力極了,甚至跳進河裡撥拉枯枝。
姜玉姝定定神,上前兩步,微笑道:“真巧,沒想到會碰見你們。”
“確實巧。”錢小栓按著刀柄,和善笑了笑,納悶問:“你們怎麼也跟著來修渠?”
姜玉姝簡略答:“我們在劉家村屯田,水渠堵塞,莊稼急需澆灌,不得不跟著來清理。”
“哦。”錢小栓欲言又止,難掩憐憫地說:“屯田風吹日曬,一年到頭忙忙碌碌,辛苦啊。而且,劉家村離江河太近,常出亂子,你們可得小心。”
“我們一直小心著呢。”姜玉姝深吸口氣,輕聲問:“同在潘百戶手下,弘磊怎麼沒跟你們一起?”
錢小栓爽快答:“我們五人一伍,負責巡察的地段不同,他在蒼江其中的一段,離這兒遠著呢。”
“他的舊傷痊癒了嗎?可曾上陣殺敵?可有受新傷?另外,郭家還有三個男丁投入赫欽衛,分別是林勤、彭長興和彭長榮,他們怎麼樣?”分別一個多月,毫無音信,姜玉姝憂心忡忡,深切牽掛,生怕家人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別急,你彆著急。”錢小栓擺擺手,心知肚明對方憂愁,逐一答:“他們四個舊傷均已痊癒,入伍以來只上過一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