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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毫髮無損,並未受傷。”
姜玉姝撫著心口,大大鬆了口氣,“這就好,這就好。我真怕他們帶傷上陣,那樣實在太危險。”
“哈哈,你多慮了,潘百戶待手下弟兄愛護有加,並不那般嚴厲!”錢小栓笑眯眯,天生健談,“回去我一說,你丈夫肯定遺憾自己在巡蒼江,而非牧河。”
姜玉姝心思一動,驀地湧起期待,又問:“你們每一伍巡察的地方,是固定不變的嗎?每天什麼時辰啟程?什麼時辰回衛所?”
“咳咳。”錢小栓搖搖頭,含蓄答:“你大概地問一問,我可以大概地說一說。但你不能問得過於詳細……明白嗎?”
姜玉姝一怔,猛拍了拍額頭,忙解釋道:“抱歉,我一時沒多想,只是、只是好奇打聽,絕無刺探軍情之意。”
錢小栓右手按著刀柄,左手一揮,“不用慌,我知道你的意思。軍中有令,許多事嚴禁外傳,總之,我告訴你:郭家四人目前平安無事!”
“多謝相告。”姜玉姝感激之下,福了福身。
錢小栓一驚,下意識閃身避開,脫口道:“哎喲,這萬萬使不得!我只是普通人,你卻是靖陽侯府——”
“早已經不是了。”姜玉姝平靜打斷。她靈機一動,苦笑了笑,佯作黯然,試探著說:“我們如今充軍的充軍、屯田的屯田,一家子全是流犯,論地位比不上你們。唉,在軍中,也不知我的家人過得順不順,畢竟是流犯,低人一等,平日想必有些、有些……”她停頓,喟然長嘆。
錢小栓愣了愣,失笑搖頭,嘆道:“你又多慮了!郭弘磊雖是新兵,身手卻十分了得,校場比武時多半贏,他平日既不狂妄,也不貧嘴賤舌,我至今沒發現他被人刁難折辱過。”
“是嗎?”姜玉姝略放下心,“這就好。”
錢小栓唏噓道:“他雖是流犯,卻文武雙全,深受百戶賞識,日子過得比我們還順呢。”
姜玉姝莫名想笑,硬生生忍住,謙和道:“哪裡?他年輕甚輕,又是初入軍中,肯定多有不足,想是你過譽了。”頓了頓,她看著屢次欲言又止的丁遠,終於抽出空,略靠近些,主動問:
“丁遠是吧?關於你的事兒,潘百戶都告訴我們了。雖說是你主動代人受過、造成誤會,但我們明裡暗裡地責罵好一陣子,心裡也過意不去,給你道個歉。此事揭過,今後都別再提起,省得尷尬,行嗎?”
丁遠如蒙大赦,趕忙答:“行,當然行,只求你們別一見面就罵‘登徒子’!我也有錯,給你賠個不是。”說完,他鄭重抱拳,朝小桃躬身。
“你——“小桃尷尬後退,手足無措,羞窘道:“既然是一場誤會,那、那我以後不罵你了,改罵姓田的。”
姜玉姝笑了笑,剛想打個圓場,卻聽上游又傳來一陣馬蹄聲——
第41章 兩顆憂心
敵兵?還是赫欽軍?屢受驚嚇,姜玉姝眉頭緊皺, 再度懸起心, 緊張問:“來的是什麼人?”
“又有誰來了?”修渠的眾村民慌忙直起腰,拖著鋤頭張望, 下意識挪到邊軍身後躲著。
“都別慌,肯定是自己人!否則早已有示警。”錢小栓氣定神閒, 蹲在牧河邊, 捧起河水潑向自己臉龐,並“呼嚕嚕“漱口,愜意道:“痛快!真想下河泅會兒。”
丁遠站立,盯著馬蹄聲來處看了會兒, 臉色一變,蹲下告知:“錢哥, 是田大——“他被對方斜睨, 不自在地扶扶頭盔,改而說:“是田波他們。”
“哼,這才對。”錢小栓欣慰頷首, 不屑罵道:“像田波那種忘恩負義的東西,老奸巨猾, 勢欲燻心, 配做誰的兄弟?你小子怎麼還稱他‘大哥’呢?”
丁遠尷尬答:“喊了快兩年,一時半會兒改不了。”
“改不了也得改!”錢小栓繼續撩水潑臉, 直白道:“如果你還把他當大哥,咱們可就做不成兄弟了。”
雖然同在赫欽衛, 但軍中自古派系林立,親戚、鄉情、恩情、義氣……關係錯綜複雜,幾乎人人皆有或大或小的靠山,上陣同仇敵愾,平日裡各為其主,爭權奪利勾心鬥角,無數上不得檯面的齷齪事兒,一言難盡。
丁遠嚇一跳,立刻表明:“改!改!錢哥放心,我一定儘快改。”
“嘿,這才是好兄弟!”錢小栓起身,滿意拍拍同袍肩膀。
姜玉姝關切眺望拐彎口,一看清打頭的田波,登時暗叫倒黴,果斷拉起兩個同伴,迅速後退,招呼家人全退到小馬車後。
“怎、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