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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
“振昀明明五官端正,而且為人極溫和,脾氣非常好,願意包容你。”許氏倦意濃重,強打起精神,苦口婆心地勸說:“姍兒,別再任性了,繼續鬧下去,莫說你父親,連為娘也無法包容。到時休怪家裡,只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姜玉姍上氣不接下氣,語無倫次地說:“不,不嫁,我暫時不回去,留在姐姐家住一陣子。”
“傻丫頭,你把她當姐姐,她可沒把你當妹妹!”
“玉姝甚至不把繼母放在眼裡,疏離客氣,明顯記仇了。難道你喜歡看人眼睛鼻子過日子嗎?”許氏恨鐵不成鋼,又氣又困,黑著臉,橫眉立目。
姜玉姍搖搖頭,又點點頭。
“傻孩子,”許氏一聲長嘆,終究心疼女兒,招手說:“別哭了,別跪著,上來睡。哭腫了眼睛,明天怎麼見人?”
姜玉姍拼命搖頭,“不!母親不答應退親,我就不起來,哭瞎眼睛算了。”
“你——”
“哼,那你哭,跪,總之休想第三次退親!不孝的東西,丟人現眼,長輩快被你氣死了。”語畢,許氏煩躁翻了個身,背對女兒,惱著愁著,疲累入眠。
壓抑的啜泣聲中,蠟燭燃盡,頓時一室黑漆漆。
但逐漸的,十五的月光透過窗紗,朦朦朧朧,姜玉姍盯著母親背影,哭聲止住,眼神從祈求變為悲憤,最終飽含怨恨。
夜半時分,她扶著床沿站起,雙腿麻木刺痛,轉身,搖搖擺擺往外走,經過外間矮榻上沉睡的丫鬟,坐在窗前,捧近鏡匣,立起銅鏡。
月光清冷,照在銅鏡上,一塊圓形光斑,晃了晃,斜斜落在房樑上。
姜玉姍雙目紅腫,仰頭,直勾勾盯著房梁看了會兒,手伸進鏡匣摸索,須臾,摸出一把剪刀——
第162章 癲狂發洩
月光朦朦朧朧, 夜色涼如水。
姜玉姍僵坐,右手抓著單側開刃的剪刀, 慢慢張開,月光照在刀刃上,閃爍細碎的雪亮寒光。她眼神直勾勾, 伸出左手食指,試探撫摸刀刃,暗忖:
鈍, 短, 不夠鋒利。
即使不隔著衣裳,即使竭盡全力,恐怕也難以瞬間殺人。
她臉色慘白,雙目佈滿血絲,獨自臨窗而坐,反覆琢磨剪刀, 十分失望, 幽幽嘆息。
出神謀劃間,不知不覺, 明月逐漸西斜,即將五更了, 人人正酣眠, 周圍寂然無聲。
最終,她打定了主意,合上剪刀並放回原處, 合上鏡匣並放回原處,躡手躡腳返回裡間,脫鞋上榻,緊挨著母親躺下,和衣而臥。
這一連串細微動靜,並未驚醒許氏及丫鬟們。
不多久,破曉了。
因為是王氏壽辰,而且是被赦免流刑、安居赫欽後第一次過壽,自然隆重些。
天光熹微時,老管家便督促下人開始忙活。
腳步聲、談論聲、搬運聲……種種動靜擾人,姜玉姝先醒了,輕手輕腳洗漱穿戴,開門離去。王巧珍破天荒,也早起了一回,妯娌倆齊心協力,生怕壽宴出岔子。
半個時辰後,郭弘磊也醒了,醉酒有些頭昏腦漲,洗漱畢,喝了一杯濃茶提神,大踏步叫上兩個弟弟,去忙男人的活兒。
天大亮時,二進院裡裡外外打掃得格外乾淨,人來人往,熱鬧非常。
賓客尚未登門,正廳內,王氏高坐上首,紅衣裳,紅坐墊,紅椅搭,紅圓桌上堆滿壽禮。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臉色紅潤,喜氣洋洋。
郭弘磊領頭,三兄弟雙膝跪下,磕頭祝道:“兒子給母親拜壽。祝您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王氏抬手虛扶,愉快說:“嗯,快起來。”
隨後是兩個兒媳婦,禮畢,姜玉姝笑說:“祝老夫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一年更比一年硬朗!”
“哈哈哈~”王氏不由得笑起來,“好,好,起來。”
緊接著,是兩個孫輩。郭煜撲通跪在墊子上,端端正正磕頭,把叔叔教的祝壽詞嚷了一遍;郭燁卻懵懵懂懂,被奶媽抱著行禮,衝祖母伸了伸手,意思是想去榻上玩耍,因為他習慣了,每天早飯後慣例玩一陣。
“噯喲,煜兒,輕點兒,仔細把額頭磕疼了!”
“起來,快快起來。”
王氏笑得合不攏嘴,連聲誇“好”,慈愛說:“好,來,好孩子,都到祖母這兒來。”
郭煜一咕嚕站起,噔噔噔跑到祖母身邊撒嬌;奶媽把郭燁放在榻上,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