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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姝樂得少看繼母幾眼,順勢說:“那讓她歇會兒!走,去我家。”
“嗯。”姜明誠點頭如搗蒜。
姜玉姝想了想,“對了,你姐夫剛才說,有位夏公子,他住哪兒?”
“他帶著他的人,住客棧去了。”
“哦。”姜玉姝點點頭,招呼道:“快天黑了,你們跟著我們,走。”
“好!”姜明誠察言觀色,見姐姐毫無動怒之意,悄悄鬆了口氣,顛顛兒跑回自家馬車。
車輪轆轆,夜色降臨時,一行人進入廣昌巷,三輛馬車停在郭府門外。
許氏母子到來,郭府上下納悶,小廝急忙通報,姜玉姍不敢置信地趕出來,礙於禮節,王巧珍亦及時迎接,郭弘哲兄弟倆尾隨。
“母親、母親真的來了嗎?”姜玉姍步履匆匆,氣喘吁吁。
姜明誠十分沒好氣,“豈能有假?誰有閒心哄你玩兒!”
既然來了,早晚得面對面。
姜玉姝從容不迫,走向許氏所乘的馬車。
“您慢些。”
“咳咳。”許氏被長子攙下車,站定,藉著幾盞燈籠光,踱向小輩們。
親事接二連三地不順利,姜玉姍怨天尤人,對母親亦心懷怨懟,耷拉著眼皮,聽似歡喜地喊:“娘!”
“姍兒!”許氏喜笑顏開,一把摟住掌上明珠,旋即捧著她的臉,慈愛端詳,疼寵之情溢於言表,無奈耳語:“你、唉,你呀!”
姜玉姝旁觀須臾,一板一眼,行禮道:“女兒見過母親,給您請安。”
“哎,無需多禮,玉姝快起來。”許氏放開親生女兒,意欲攙扶。
姜玉姝不假思索,不露痕跡地側身一躲,“聽明誠說,您水土不服?”
“有一些,但不妨事。”許氏審視繼女,卻因天黑而看不清楚。
緊接著,王巧珍湊近,掩下看戲的鄙夷之色,愉快笑說:“多年不見了,難得夫人不遠千里來探望,快請進屋裡坐。”
隨後,郭弘哲與郭弘軒客氣施禮,姜明誠忙不迭還禮。
“請。”
“請進,小心腳下。”
府門口熱熱鬧鬧,許氏被親生兒女一左一右地攙扶,邊走邊回應問候,期間幾次瞥視:
繼女儀態端莊,溫和微笑,始終未流露半分怨恨之色。
但她敏銳察覺:繼女的眼神變了,不再像從前那樣小心翼翼,面對自己時,全無拘謹與討好之意。
頃刻後·正房
雙方見禮畢,陸續落座。
流放期間的種種艱苦,幾乎磨平了王氏的銳氣,致使其迅速衰弱,身體大不如昔日養尊處優時。她猜到姜府出了事,但對方不願家醜外揚,便索性裝糊塗,懶得費神,唏噓說:“唉,我離開都城幾年了,一直想回家鄉看看,身體卻比不上親家硬朗,心有餘而力不足,遺憾至極。”
雖說是平輩,但許氏下意識仍敬著對方是侯夫人,坐在下手,揚起笑臉,“哪裡?您的氣色,明明比我好多了!”
“好什麼?我是真的老嘍,瞧,頭髮全白了,歲月不饒人啊。”王氏和顏悅色,“萬萬沒想到,今生竟能再見面,千里迢迢,來一趟不容易,你們可得多住一陣子!”
許氏眼尾遍佈細皺紋,但髮絲未白,笑吟吟,慶幸於對方絕口不問自己的家務事,歉意說:“唉,要不是千里迢迢,早該來探望了。當時一聽見玉姝父親領了欽差,我們孃兒幾個立馬收拾行李,跟上就出遠門了,一則看望親家,二則瞧瞧外孫。”
“多謝,你實在太有心了。”王氏讚歎。
姜玉姝暗忖:睜著眼睛說瞎話!
祖母的矮塌上,嬰兒正酣眠。王氏樂呵呵,扭頭,細心為孫子掖了掖薄被,“燁兒剛巧玩累了,睡著了,等他醒來,再拜見外祖母和大舅舅。”
“無妨無妨,讓孩子睡,睡不飽該哭鬧了。”許氏眯起眼睛,打量白白胖胖的外孫,內心萬分不是滋味。
姜明誠與郭弘哲、郭弘軒並排,伸長脖子,興致勃勃地端詳,誇道:“外甥長得像極了大姐夫,將來想必也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俊傑!”
姜玉姍咬牙淺笑,尖利指甲深陷掌心,險些把自己掐出血。
“哈哈哈~”王氏眉開眼笑,“俊傑不俊傑的,長大後才知道。但性子確實像他父親,除非餓了或者磕碰疼了,否則很少哭鬧,一天到晚好動,特別淘氣。”
姜玉姝挨著嫂子坐,目光越過異母妹妹,望向榻上的孩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