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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弘磊鐵了心, 堅毅答:“無論如何, 絕不能饒恕敵人!繼續審問暗查,看錢老六能否提供更多線索。放心, 我已經向裴兄打了招呼,回營之前,把嫌犯押去官府, 請裴兄接手,儘量抹掉表姐,以其它罪名, 嚴懲罪行累累的惡徒。顧不上家醜外揚了,免得你們擔驚受怕。”
“假如沒被我們逮住,他們作惡多端,坑蒙拐騙了不知多少人,按律判決,死罪無疑!”
郭弘磊點點頭,默默思索對策。
“奇怪,表姐的體己,全被陳細金和錢老六瓜分了,幕後主使沒拿一個銅板。那,他處心積慮地害人,到底圖什麼?”姜玉姝滿腹疑團,猶豫問:“難道,他其實是衝著咱倆來的?”
郭弘磊回神,“不無可能。”
姜玉姝驀地後背發涼,胡思亂想,喃喃說:“我們有官職,官場上,同僚之間,總難免有意見不合的時候,爭執,甚至從對手鬥成敵人……興許,有人暗中不滿你我,積怨日深,一氣之下遷怒無辜,僱人算計大嫂,以達到——達到什麼目的呢?”
“害得郭家淪為笑柄?令我們焦頭爛額、無心處理公務?”
郭弘磊搖搖頭,“這個推測不合理。如果對方意圖對付我們,何必大費周章算計表姐?索性直接算計你,你若出事,我豈能冷靜?憤怒衝動之下,估計會被敵人耍得團團轉。”
“言之有理。”
姜玉姝一拍額頭,“唉,頭疼,我都開始胡思亂想了!”
下一刻,親信護衛求見。
郭弘磊擱下茶盞,“何事?”
護衛躬身稟告:“大人,屬下在錢老六的落腳處,又搜出了一些東西。”
“發現什麼線索了嗎?”姜玉姝滿懷期望。隱患不除,她無法安心。
護衛為難答:“正在查,暫未發現有用的線索。”
郭弘磊振作起身,“我瞧瞧。”
“我也去!”姜玉姝好奇跟隨。
片刻後·廂房
兩張大圓桌,桌上擺了眾多物品:夜行衣、蒙面布、彎刀、匕首、迷/煙、蒙汗藥……各式各樣的香囊、荷包、褡褳、首飾……銀票、銀錠、碎銀等等。
乍一看,簡直像雜貨鋪。
此前,姜玉姝一則料理王巧珍的後事,二則籌辦婆婆的壽宴,日夜操勞,忙忙碌碌,直到今天,才算空閒了。
郭弘磊告知:“左邊是陳細金的,右邊是錢老六的。”
“嗯。”姜玉姝掃視一番,下意識先靠近左邊桌子,彎腰,盯著其中繡工精緻的香囊與荷包,半晌,一聲嘆息。
“怎麼?發現什麼了?”郭弘磊在右邊桌子,埋頭翻查新蒐集的東西。
姜玉姝直起腰,指著香囊與荷包,耳語告知:“這香囊、荷包,我認得。去年年底,我親眼看著大嫂繡的,當時她說‘悶得慌、繡花解悶’,原來,是送給陳細金的禮物。”
“我知道。”郭弘磊低聲說:“前幾天,我叫表姐的丫鬟來辨認,她們當場認出了那兩樣東西。”
“唉。”姜玉姝憐憫嘆息,繼續觀察。少頃,她踱到右桌,指著夜行衣等物,深惡痛絕地說:“看,看吶,夜行衣、迷/魂藥、匕首——哼,這個錢老六,幹壞事的器具夠齊全的!”
郭弘磊透露道:“據其供述,上樑不正下樑歪,他是‘子承父業’,已經招搖撞騙二十多年,除了害人,別無所長。”
姜玉姝鄙夷唾罵:“無恥缺德,喪盡天良!”她嫌髒,順手抄起旁邊的扇子,估算銀票和銀錠,唏噓說:“至少上千兩,也不知是誰倒了大黴,被騙財。”扇子漫無目的,扒拉來,扒拉去,突然,一個荷包映入眼簾。
“咦?”她彎腰,詫異睜大眼睛,彎腰審視:
皮質荷包,米白色,巴掌大,半翻未翻。其中,翻開的一半內側,露出幾抹凌亂紅/痕,並半截梳齒印。
郭弘磊扭頭一瞥,誤會了,不由得生氣,“莫非那個也是表姐送給陳細金的?然後陳細金轉贈給錢老六?”
姜玉姝篤定答:“不可能!表姐真誠對待陳細金,這荷包太寒酸,她送不出手的。”
“容我仔細看一看。”她不敢置信,無暇顧及“髒”,伸手拿起荷包細看,心思飛轉,陡然激動,興奮問:
“這個荷包,是屬於錢老六的?從頭至尾,表姐只跟陳細金接觸過,對不對?”
郭弘磊頷首,“對。陳細金是棋子,一切聽從錢老六的指揮。”
姜玉姝把荷包全翻開,定睛辨認裡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