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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屏退下人,苦笑了笑,凝重告知:“這個荷包,我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我認得這一小塊布料。”
“什麼?”
郭弘磊錯愕皺眉,腦海空白了一剎那,吃驚問:“布料、布料……怎麼回事?”
姜玉姝深吸口氣,詳細解釋道:“在圖寧過年的時候,你讓我安排人手把藥材送回家,就是那一匣人參和雪蓮。恰巧,我當天上街逛布莊,買料子,想給燁兒準備一套新衣服,作為週歲禮物。圖寧的皮料嘛,物美價廉,我索性多挑了幾塊,留下自己的,其餘與藥材一起,託人運回赫欽。”
“誰知,當天晚上,嬤嬤問‘哪些給老夫人’,我轉身,短短片刻,燁兒就又搗亂了!”
郭弘磊聽懂了,劍眉困惑擰起,盯著荷包上的汙痕,“難道、這竟然是燁兒弄髒的?”
“沒錯。”
姜玉姝簡略告知:“當時,我還買了胭脂和桂花油,以及一把新梳子,收拾東西時,順手,暫放在炕桌上,被燁兒看見了,小淘氣,悄悄揭開蓋子玩胭脂,用梳子蘸著,四處塗抹,直到胭脂瓶滾下炕、濺髒布料,才吭聲催我撿。”
“奶媽哄孩子鬆手,他不樂意,扯來扯去,梳子甩出去,掉進炕邊桌上的米白羊皮堆裡。”
郭弘磊沉默許久,無法接受,一字一句地問:“所以,這塊料子,是咱們家的?”
“除非世上有一模一樣的巧合。”姜玉姝心亂如麻。
郭弘磊臉色鐵青,攥著荷包的手握拳,指節泛白,隱忍怒火說:“走,回家,馬上查。看當初那塊料子,到底分給了誰!”
“有汙痕,老夫人她們肯定不要,十有八/九會賞給下人。”姜玉姝猜測道。
深夜·郭府
結果,姜玉姝猜錯了。
郭弘磊下顎緊繃,“居然分給她了?”
“我還以為賞給下人了。”姜玉姝稍一設想,不寒而慄。
接二連三出事,王氏心驚膽戰,壓著嗓子,嚴厲問:“你到底確不確定?事關重大,不容出錯的!”
心腹僕婦點頭如搗蒜,舉手作發誓狀,小聲答:“錯不了,就是分給龔夫人了!當時,不單老奴,尤婆子和萍兒也親眼目睹,咱們大夫人做主,吩咐把那塊、咳,髒得最厲害的白色羊皮,賞給、送給龔夫人。”
“至於餘下的事兒,老奴不知情。”
姜玉姝絲毫不意外,暗忖:大嫂看廖小蝶,一向不順眼,平日或冷嘲熱諷,或故意刁難,但並不出格,往往像刻薄我那樣,在芝麻蒜皮的家務事上較真……一主一客,女人之間拌拌嘴,不至於下狠手報復?
王氏呆若木雞,心裡堵得慌,顫聲問:“弘磊,你究竟查清楚了沒有?這個荷包,真是幕後主使親手交給騙子的嗎?”
郭弘磊嚴肅答:“再三審問了,這是裝酬金用的。幕後主使百密一疏,估計一時疏忽,錯把此物給了錢老六,才給咱們留下線索。”
“難道、難道小蝶她、她——不會?即使巧珍偶爾捉弄,郭家多次善意收留,前前後後,加起來快十年了,她可是從靖陽侯府出嫁的!”
王氏如墜冰窟,“小蝶怎敢那般歹毒、恩將仇報?”
郭弘磊臉色沉沉,倏然起身,“眼下尚無定論,母親切莫聲張,我會想辦法查證,不會冤枉無辜的。”
姜玉姝強打起精神,“我有個主意,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說來聽聽,一起商量商量!”
翌日·午後
王巧珍逝世,王氏病倒了,郭煜讀不進書,原本調皮搗蛋的男孩,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白天沉默寡言,呆坐出神,夜晚躲在祖母懷裡哭。
公務和家務,姜玉姝無法兼顧,廖小蝶便自告奮勇,主動幫忙料理雜務。
這天,廖小蝶帶領兩個婆子外出。
“老夫人說,煜兒忽然想吃糖葫蘆。”廖小蝶邁出鋪門,苦惱道:“糖葫蘆倒不難做,難在於,這時節沒有山楂啊!”
兩個婆子各挎著一籃果子,亦感苦惱,“他有胃口,老夫人高興得什麼似的,沒有山楂,也得想辦法做出‘糖葫蘆’來,哄孩子。”
廖小蝶為了討好王氏祖孫,幹勁十足,“只能用酸梨和柰試一試。”
“我們實在沒轍,求您拿個主意。”婆子恭恭敬敬。
廖小蝶愉快抿嘴笑,“怕什麼?盡力而為即可,老夫人不會怪罪的。”
走著走著,斜對面有一間熱鬧鋪子。
兩個婆子依計行事,挽起袖子